曹瑄漫不经心地丢出一张牌:“怎么,你那么着急干什么?”

沈越跟牌:“你别装,昨天回家我不信你什么都没干。你看今天宁哥才打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你们看上去都生疏了。”

曹瑄笑道:“你小子懂什么,这叫情趣。”

沈越不屑地撇撇嘴:“屁嘞,还情趣,你都恨不得贴在人家身上,但是宁哥端的可稳了。你这是没能拿下这座堡垒吧!是不是得罪人家了?说出来,兄弟给你出出主意?”

曹瑄看他一眼,道:“你是想说,说出来,让兄弟高兴高兴吧!!”

一圈牌下来,又轮到曹瑄。

曹瑄直接扔了张牌,给沈越对家点了炮。气得沈越大骂:“你这狗男人,断我后路啊,你出这张牌,后面我还怎么胡?”

“让你胡我有什么好处?被你嘲笑吗?”曹瑄毫不客气。

曹瑄:“听说你二舅是魔都圣手?”

曹瑄的话头转的太快,沈越有点没跟上:“啊?”

曹瑄接着道:“下把牌我给你放水,回头让二舅受累,给彦宁把把脉。”

“宁哥怎么了?看上去非常健康啊!”沈越没明白,“再说,我和宁哥的交情,还用你来放水?你能更舔狗一点儿吗?”

曹瑄一双狭长的眼睛含着笑:“必须能,你要看吗?”

沈越直接呆住了,这么无耻曹瑄,他也是第一次见:“呸,呸,真是辣眼睛,不看!”

他们后面又玩了几局,曹瑄把把给沈越放水。

放得像沈越这么漂的家伙都身心舒畅了:“看在你这么狗腿的份上,越哥答应你了,明天就让我二舅在家里等你们。”

曹瑄乘胜追击:“现在就给二舅打电话。”

沈越正在兴头上,二话不说就掏出手机给他二舅打了电话。

沈越二舅裴盛和曹瑄也算相熟,听说是曹瑄请他帮忙,直接应下了。

挂断电话,沈越跟曹瑄得瑟:“瞧见没,这效率,这关系,搞定!就是这么硬气!”

曹瑄面露笑意:“来,咱们最后一局,玩把大的。”

沈越以为曹瑄是为了感谢他,让他最后再赚一把,一口应了。

如果再给沈越一次机会,沈越就算被人用刀指着脖子,也绝对不会再玩这一局。

一局下来,沈越不仅把之前赢曹瑄的钱全输了,还把姜彦宁给他赢得都输回去了。这一晚上,就玩了个寂寞。

沈越鼓着眼睛看曹瑄:“你还是个人?”

曹瑄面不改色:“赌场无父子,你不见好就收,有这个下场也不奇怪!”

沈越:“嗨,占我便宜,你是谁爹,啊??”

曹瑄也不说话,就瞟他。这比说话还让人生气!!

说话还能回怼,这不说话怎么怼?

沈越正愁没办法回击,但是视线一偏看到了姜彦宁,嘴角绽开一抹笑,起身往姜彦宁那里迎上去。

姜彦宁刚从按摩室出来,按摩小姐的手法很轻柔,很有效地缓解了她身上的酸痛。走出来时,她心情正好。抬头瞥见沈越正迎着她走过来,她索性停住了脚步,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沈越迎上来,对姜彦宁笑道:“宁哥,我打不下去了,你帮帮我,瑄哥把我一晚上赢得一下子全都搂走了。”

姜彦宁笑道:“赌场无父子,各凭本事,我救不了你。”

沈越委屈的直撅嘴:“还不都是为了你。昨晚我送了钱多多回家,她还在嚎着要和你去夜店找帅哥。这不,瑄哥就拿我撒气。”

想到昨晚的事,姜彦宁的开始面无表情。沈越瞧着她的脸色心里窃喜,但是演戏要演足,他故意说道:“要不然咱们换个场子,叫上钱多多一起去夜店,你说这好男人遍地都是,你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说完还故意挑衅般看了曹瑄一眼,姜彦宁原本平息的火气又被沈越挑起来,她破天荒地拿起一杯香槟,仰起头一饮而尽。

沈越见姜彦宁喝酒,吓了一跳,说道:“姑奶奶,您可少喝点。我来喝就行。”说着端起另一杯酒,仰头喝起来。

曹瑄坐在旁边的麻将桌上的椅子上,感觉到沈越在看他,他抬眼一个满是深意的眼神扫过去。

沈越感觉到后脖颈一凉,入口的酒就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姜彦宁见到沈越被呛了,身手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沈越接过纸巾,边擦拭喷在衣服上的酒渍边低声说道:“宁哥,玩笑归玩笑,瑄哥人还是不错的,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怎么细致上心过。”

姜彦宁不动声色反问道:“那我应该感恩戴德,三拜九叩?”

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但以沈越从小练就的,小动物般的直觉,还是能感到他们中间不太顺滑。他不敢再乱说话,含糊道:“他当朋友很够义气,对你也是认真的,就算哪里不周全,就看他还有一份真心,也算可取了。”

这点姜彦宁也没否认:“你说的是。”

沈越还想再和姜彦宁套套钱多多的消息,奈何曹瑄的目光太过渗人。

沈越轻咳两声,又和姜彦宁说了两句,起身重新回到麻将桌上。

曹瑄见他回来,斜着眼看他,似笑非笑:“聊得开心?”

沈越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还行。”

曹瑄眼神像刀子飞过去,沈越有点顶不住,心虚地强瞪回去:“当个人吧,我们就是随便聊聊,难道你还要吃醋?”

曹瑄嘴角露出笑意:“你觉得呢?”

沈越本着不怕死的精神,揭曹瑄的老底:“你说你和林嘉瑶在一起三年,也没见你管过人家的闲事,怎么遇到了宁哥就变得这么狗?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夫有术?”

曹瑄嘴唇微翘,眼神飘向姜彦宁,跟带着钩子似的,简直要拉出丝来。

沈越见了直搓胳膊,说受不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几人有打了两圈牌,眼看时间不早,曹瑄就提出散场回家。

沈越揶揄:“这么着急?难道今天回家要跪搓衣板?”听得众人哄笑起来。

曹瑄起身拿起大衣:“你这孤寡的单身狗懂什么。”

沈越舔着脸:“别瞧不起人,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就我这家伙事儿,谁用谁说好。”说完还挺了挺身。

曹瑄不屑拆穿:“你确定那些说你好的女人,是在夸你活儿好,不是在夸你的钱漂亮?”

沈越脸绿了:“狗见了你都得跪下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