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欲行不轨

吴江回到紫龙崖将小伙子的话一一转述。武长老沉‘吟’着,盯着壁画,陷入了沉思。

“师傅,你在想什么?”吴江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是什么东西,能令一个本可以安稳做画长老的人,突然中途背叛自己的姓氏,也要来紫龙崖当武长老呢?”

“还不是想跟传说中的始祖一样成仙嘛!”吴江随口说道,自己都为这番言论感到好笑。

“平常人在有生之年,最多只能下到第四层。当年他是怎么做到第八层的呢?而且还活了那么久?”武长老坐在壁画前闭上了双眼,苦苦思索。突然他睁开了眼睛,兴奋的双眼放着光亮,叫道:“我知道了!”

在一旁昏昏‘欲’睡的吴江被他吓了一跳,‘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什么呀?”

“双修!”武长老笃定地说道。

“……”吴江一头雾水,还是不明白。

“我年轻的时候,典长老是我们武姓人。我借了好多竹简来紫龙崖打发时间。其中有不少修道方面的书上有提到。双修可以事半功倍!”看吴江还是不懂,只好再次明说:“武长老因为不能生育,所以历代都是单身,但并不代表不能行人道啊!如果有‘女’子一起修炼……”

吴江被武长老的奇思妙想在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然想到了这个!

“我都五六十岁了,这辈子已无希望了。但你还年青啊,才二十多岁。若能修炼到第八层甚至更下面的话。那我们就能在紫龙谷名垂千史了!”武长老兴奋的声音甚至有了些许颤抖,比之自己当新郎还要‘激’动。毕竟武长老的地位虽然在紫龙谷人心中颇高,但都是忌惮多过崇敬。只有那个半仙武长老因长寿而成为了一代传奇!

“为师这就将紫苏带上来,撮合你们俩个。反正若是让她也能加快修炼速度,大祭司知道了也不会怪我。”武长老言出必行,已飞身下崖,留下吴江在那心绪起伏,浮想连翩。

武长老将紫苏带回二层山‘洞’,紫苏象只布娃娃般随他摆‘弄’。让她坐在草堆上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已经是个活死人了,没魂了!”武长老推了下吴江,自己躲到了下面三层,‘激’动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恨不能自己替徒弟办了那事。

吴江是个外来人取的第二个妻子所生,因第一批外来人可以多生,他家一共有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吴江是最小的一个,总觉得自己在家很是多余。由于谷内人没有人愿意来紫龙崖,大祭司便从人口多的几家孩子中用‘抽’签的方式‘抽’到了吴江。吴江三岁那年就被带到了紫龙崖,根本就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他也就从武长老带到山‘洞’里的竹简里读到过些似是而非的生理知识。

吴江喘着粗气,盯着眼前的紫苏。紫苏目光涣散,眼睛似睁非睁。长长的蓝发披散开来,发丝粘在脸颊,也不知道捋一下。整个人就象是个疯婆子。

吴江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紫苏的头发捋到耳后。顺势在她脸颊上抚‘摸’着。紫苏空‘洞’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吴江的身体,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吴江涨红着脸,将手缓缓地往下滑,解开紫苏束腰的腰带,褪去了她的外衣。只穿着一件丝质肚兜的紫苏突然打了个冷战,眼神一凝,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吴江吓得猛地一退,一屁股坐在山‘洞’地上。紫苏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茫然地打量着山‘洞’。看着旁边‘洞’壁上的画,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谁?这是在哪?”紫苏似乎神智清醒了过来。吴江暗暗叫苦,一时手足无措,羞的无地自容。

“我是武长老的嫡传弟子,这是在紫龙崖下面。”吴江赶紧束好自己刚刚浑身发热,已敞开‘胸’怀,‘露’出一排排肋骨的上衣。掩饰‘性’地拿起了捣‘药’的石臼,走进了山‘洞’深处。

等他采了几棵绝育草,走出来想请紫苏喝草汁时,发现紫苏已不见了踪影。

紫苏走出山‘洞’,飞跃而下。下降十几米时,看见下方有悠光闪烁。便将自己往岩壁上一吸,悄无声息地站在三层山‘洞’的边缘上。

“下面五层画的到底是什么呢?!”武长老拿着蜡烛,仔细照看着‘洞’壁上的画。他的手轻抚在画上端坐着的紫姑‘胸’前,嘴巴微张,两眼放光。当他突然感觉到‘洞’口有人时,转头一看,只看见随风飘起的一缕衣角,一闪而逝。他心中一惊,赶紧回到二层。吴江雕像般木然站在山‘洞’中,乍见武长老现身,手一松,盛着绝育草汁的石臼坠落在地,翻溢出一滩浓草汁。

“不中用的东西!她人呢?!”武长老似乎还不太相信紫苏自己一个人下到了四层。他自己也曾试过下去,但一到四层就心缩气紧,无法呼吸。根本无法久滞。

“不知道……”吴江期期艾艾地道,心中也着实憋屈。若是这事传到紫龙谷去,他下辈子更没法见人了。

紫苏下到四层,发现仍是个山‘洞’,大小宽度都与上面的相差无几。只是没有铺干草,也没烛火,到处有着湿漉漉的‘潮’汽。

她稍作停留,感觉没什么异样,再次下降到了第五层。或许这层没有人来过,‘洞’壁明显比上面窄了许多。她一直往下一层层查看,发现越下面越窄。第八层几乎就只是块蒲团般大小,仅容一屁股坐下的那么点大的凹‘穴’。

而那每层必有的壁画,到第八层就直接画在了外面的岩壁上。由于浓雾弥漫,湿气侵蚀,画面已一片模糊,仅存着几块斑驳的颜料依附在上面。即使紫苏有夜视能力,也根本看不清上面到底画了些什么。

紫苏在八层处站了一会,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吸进的空气也全是那浓厚的近乎粘稠的雾汽。她在那仅容盘膝打坐的凹处坐下,摒气凝息,专心对抗那种窒息的紧迫感。

若有人在此时此地看到她,只觉得她极象佛龛中突出木板的浮雕,或端坐在岩窟缝隙中的佛像。她曲盘的双膝,膝盖已突出岩‘洞’,站起身时若不小心,屁股撞到下岩壁就会直坠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