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管理局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很快就看见外卖小哥艰难地往这边开车过来，因为太多，只能分两趟。
谢安让她在这里等他，他先把一箱外卖拿进去。
反正这里也有监控，灯光通明，也不用害怕。
楼檀就开始百般无聊地蹲在外卖旁边看着上边的订单，一整个下来封聿凛应该是花了不少的钱。
正当她看着外卖时，她的光线突然被遮住，那道人影刚发出声音就被楼檀打断：“管理局就在旁边，你可以进去问问。”
她什么也不知道。
“请问，可以帮帮忙吗？”
那道声音极为沙哑，让人听了莫名的很不舒服。
“什么忙？”楼檀抬起头，“你没事吧？”
因为背光，楼檀并不能很好地看见女生的面容，但听着好像很不舒服，于是出声询问。
“我...我...呃...”
女生还未说完，楼檀就听见‘噗呲’一声**流出来的声音。
楼檀猛的低头一看，瞳孔瞬间一缩。
接着，那道身影重重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噎着。
“封聿凛！！！”
楼檀明显也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尖叫一声。
正在汇报的封聿凛被外边的动静弄得直皱眉，刚好有个人跑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队，管理局外边有具女尸。”
“刚好就倒在了楼小姐的面前。”
封聿凛眼眸一凝，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走出去。
等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把外边的示意抬进来。
楼檀面色有些苍白，虽然她不怕这些，但突然出现也会吓到的好吧，更何况还是血淋淋、被挖了眼睛的女人跟她说话。
封聿凛看了一眼楼檀然后才去观察女尸。
他带上手套，掀开白布。
死者看起来是个年龄是二十几岁的女生。
此时她血淋淋地出现在门口，两眼被挖，只剩下空洞的眼眶，现在还在血流不止。
“还有谁看见她是怎么出现的吗？”
“没有，她是楼小姐最先发现的。”
楼檀缓过劲来之后拨开人群走过来：“她来到我面前的时候还在跟我说话，后面才倒下去的。我发誓，在这之前周围真的没有任何的异常。”
谢安也站出来：“我可以作证。”
“她和你说了什么？”封聿凛放下白布，脱手套。
楼檀将那两句话复述了一遍。
“应该是要坚持不住了才上来让我救她。”
“那也就是说她是在案发现场自己凭着记忆走过来求救的？”
“是的。”苏桃说道：“有的人在生前受到很大的痛苦又有很强的求生欲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封聿凛回到监控室调出那段监控，在场的人都能看见原本只有楼檀一人，就在几分钟后她的前方就缓缓地走出了一道人影。
就算有路灯，但是有树的遮挡，并不能让楼檀注意到。
那名女生的确是独自一人从监控的死角里走出来的，然后直直地朝着楼檀走去。
她的确停留了几秒钟说话。
对上口型，与楼檀说的无差。
封聿凛狭长的眼眸幽暗冰冷看，他转身就出去了。
楼檀见状连忙跟上。
“案发现场应该不会离我们很远。”
封聿凛点头：“现在就去看看。”
楼檀：“我也去。”
封聿凛没拒绝。两人很快就走了出去。
苏桃看着他们并肩走出去的身影，气得牙痒痒，目光阴沉。
“苏队，不能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上来。”
苏桃扭头就看见蒋佑倚靠在墙边玩世不恭地看着她，脸上带着笑，但眼里却毫无笑意。
苏桃不是很喜欢蒋佑，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有你什么事？”
说完就走了。
蒋佑嗤笑一声，转身也走了。
楼檀见封聿凛沉默不语的闷头往前走，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样子有些好奇：“老公，你是不是也有超能力啊？”
封聿凛淡淡的说道：“都说平时别看这么多的动画片。”
“那我换个词。”楼檀眉眼带笑：“阴阳眼吗？”
封聿凛淡淡地应了一句，也没有反驳。
楼檀觉得封聿凛好淡定，被发现了还这么沉住气，也不问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不好奇。”
“为什么？”楼檀说：“正常人不应该是惊讶地看着我然后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聿凛揉了揉太阳穴：“小说也别看这么多。”
“我就喜欢你欲擒故纵的样子。”楼.霸总.檀语录：“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封聿凛：“......”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将那张叭叭个不停的嘴堵上。
就在两人说话的期间很快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并没有血迹，干净得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不是有封聿凛的阴阳眼在，都不会发现这个案发现场。
将这狭窄的地方照明，封聿凛紧锁着眉，不知道如何下手。
楼檀莞尔：“封队，相不相信我？”
封聿凛看向她：“怎么？”
“就是我的秘密呀。”楼檀低声说道：“作为交换，我也让你知道我的小秘密。”
不知是不是楼檀的错觉，她觉得封聿凛的嘴角似乎小弧度地扬了扬。
没得到回应，但楼檀知道他已经答应了。
封聿凛敛下眼睫，鼻息间都是女孩子特有的馨香，他喉咙微滚，略微烦躁：“离我远点。”
“...哦。”
楼檀乖乖听话地往前走，然后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原本什么也没有的现场瞬间出现了一个人。
根据身型和穿着，就是刚刚在管理局门口倒下的女生。
女生拎着包包走在人行道上，似乎是刚下班回来，眉宇间略显疲惫。
正在她缓解眼部疲劳的时候，她的脚边撞上了一个小孩。
楼檀赶紧凑过去一看，瞬间吓了一跳。
女生撞到的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极其诡异的‘人’。
它的眼珠全黑，脸上的皮肤和老人一样的褶皱，嘴巴能裂到耳根子，隐隐地还能露出里面的鲨鱼齿。
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它的身形和容貌全都遮盖住。
刚好它仰起头和女生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