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昀已经洗好澡，正在拿浴巾擦头。
“你今天又不走了？”姜荷问他。
“你看我这个样能走得了？”顾政昀反问。
他已经上了床，靠在床头。
今晚姜荷也没有特别想让顾政昀走，也没特别想让他留下，既然他不想走，那就随他吧。
“你总这样，我还怎么二婚？你在这里住得多了，追我的人都没了。”姜荷边说边去洗手间里了洗刷完了。
“追你的人挺多？”回到客厅后，顾政昀也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姜荷，“反正睡都睡过了，睡一百次和睡一千次，没区别。”
姜荷没再搭理他，去了**，便关了床头灯。
深秋的时候，躲在热烘烘的被窝里睡觉，真的好让人上头。
她的辈子裹得紧紧的。
不多时，顾政昀那边的床头灯也灭了，他压在了姜荷身上。
“你这意思，是不是你二婚以前都可以睡？”他问姜荷。
“没男朋友之前吧，反正你技术不错，当提高了。” 姜荷说道。
可能是今天顾政昀红了的眼圈，姜荷认为他也有脆弱的地方，心软了很多。
“你把我当什么？鸭子吗？”他问姜荷。
姜荷沉默，但是表情中却表露出“难道不是”的意思。
这彻底激怒了顾政昀。
他开始了深层次的攫取。
他的技术确实不错，带姜荷上了云端。
姜荷感觉自己的任督二脉都被他打开了，以前她总感觉要了自己半条命，这会儿她忽然体会到这件事儿的好了，虽然累，但她还挺意犹未尽的，和他在一起，姜荷才彻底体会到做一个女人的快乐。
第二天，两个人起来的时候都九点了。
丁阿姨给两个人做了点儿茄盒，还有小米粥，另外还有小笼包什么的，姜荷吃得比较开心。
就在这时，姜荷的手机响起来。
她愣怔片刻，这个手机号是顾宁的班主任。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接？”顾政昀问她。
“是顾宁的班主任。”姜荷说道。
她接了。
之前在老师那里填的联系方式都是自己，虽然现在褚云是孩子的监护人，但她应该没在老师那里更改联系人，所以，孙老师还是给姜荷打的电话。
“您好，顾宁大嫂，我是顾宁的班主任孙老师，是这样的，顾宁这一个星期，学习总是跟不上趟，上课她也坐在那里，但脑子就是不在学习上，上次考语文才考了个个位数，数学也不好；当然，她是刚转来的，考这些分数我们都可以原谅，但是她的学习状态不对；你看看您有空来学校，咱们面谈一下吗？”孙老师说道。
“我……”姜荷听到顾宁的情况，很是担忧。
但她现在已经不是顾宁的监护人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
“什么时间？”姜荷最终决定，还是去一趟。
褚云那种当明星的，肯定没空去开家长会，而且，她去了，学校肯定轰动。
“周五下午吧，你方便吗？”
姜荷“嗯”了一声。
挂了孙老师的电话以后，姜荷什么都吃不下去了。
她知道，褚云肯定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而且，不晓得是不是上次顾宁落水伤了脑子，医生说过可能会有后遗症的。
姜荷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跟顾政昀说了，对顾政昀谴责的口气还挺明显。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那天顾宁落水伤了脑子。
这话顾政昀不愿意听，他也不想让姜荷去。
“我不去谁去？褚云去现实吗？而且，她那么忙，能辅导孩子作业吗？”姜荷没好气地说道，“这孩子落到爹坐牢娘去世的这种程度，就够可怜了，你这个当大哥的怎么还这样？”
姜荷皱着鼻子对顾政昀说道。
似乎昨晚在顾政昀身下辗转承欢的那个人，似乎根本不是她。
今天，她又变了一副嘴脸。
顾政昀也是生气的。
“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给我要回来？”姜荷说道。
“你等着吧！”顾政昀说到。
姜荷见他态度这么坚决，就觉得他铁石心肠，抓起包便上班去了。
丁阿姨在一边看着都急，刚才她抱着孩子在沙发上坐着。
“顾总，你们来到底怎么回事啊？早晨出房间的时候还挺好的，怎么一会儿又变成这样？”丁阿姨看着也是干着急。
顾政昀冷哼一声，“提上裤子不认人说得不就是她么？一不给她办事，就翻脸无情。”
丁阿姨“哎”了一声，“那个小女孩儿在咱家的时候，我接触过，挺好的。”
顾政昀不为所动，什么都没说。
这几天顾政昀一直在来姜荷家里住，上了床他的动作比谁都狠，姜荷乞求他把孩子要回来，他怎么都不肯同意。
而且，有一次，他捏住姜荷的下巴说道，“你不觉得她回来了，会影响咱俩的关系么？”
“她不回来才会影响！”姜荷有些生气，说什么都不让顾政昀搞了。
顾政昀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姜荷这些气头上的话，哪能影响得了他？
他自然更狠了，有点儿想发狠把姜荷做死的意思。
周五，姜荷去了顾宁的学校。
路过顾宁的教室，她往里面看了一眼，她一眼看到了顾宁。
看到顾宁的那一刻，姜荷的心像是被刀剜了一块，她瘦了，而且，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神采了。
姜荷很想哭。
顾宁也看到她了，她的唇角马上就泛起了笑容，做出“嫂子”的口型。
姜荷去了孙老师的办公室。
孙老师很热情地给姜荷倒了水。
“顾宁大嫂，我昨天才听顾宁说，她现在跟着她的小姨了，她的小姨是大明星褚云，她说她小姨很忙，根本没时间看她，只有家里的阿姨，她那个阿姨，我看……”孙阿姨回响起每天接送顾宁的阿姨的样子，涂脂抹粉的，够呛会好好照顾顾宁，“而且，顾宁的脑子是不是受过伤害？”
“是。她曾经落过水。”姜荷说道。
“那就是了！”孙老师说到，“你看看能不能帮忙调整一下顾宁的学习状态？”
“我尽量吧。”姜荷说道。
她十分愧疚，看起来，上次落水确实影响了她的智商。
和老师聊完天，她没有立即走，而是等在学校门口，等顾宁放学。
顾宁一看到姜荷，特别开心，一下便扑到姜荷的怀里。
褚云的那个阿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