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学校的第一节课是周六上午十点。
是顾政昀送姜荷去的学校。
对自己现在和顾政昀的关系，姜荷有些迷茫，白天他是自己的领导，晚上他又睡在她的**，她呢，也是半推半就，至于未来怎样，她从来没想过，或者说，她就没想过自己会和顾政昀有未来，姜荷很现实，知道自己和顾政昀是两个世界的人。
顾政昀把姜荷送到教室门口，他看了一下教室里坐着的人。
“我进去了？”姜荷说道。
“等一下。”顾政昀一把拉住姜荷，接着，唇就落在了姜荷的脸上。
而且，这个吻时间很长，极尽暧昧之能事，旁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呼之欲出的荷尔蒙。
亲完，他说了句，“上完课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附近。”
姜荷点了点头。
他可真贴心。
这一吻，教室里的人都看见了，都窃窃私语起来。
姜荷赶紧低着头进了教室，教室里咳嗽声四起。
她看到蒋卉边上还空着，便坐到了蒋卉身边。
自从上次姜荷帮蒋卉解决了季总那件事儿，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还挺好。
“顾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盖了他的章，至少这个教室里，是没人敢追你了。”蒋卉说道，“今天来的可都是广告界的大咖。”
姜荷在掏电脑和笔记本，假装没听见蒋卉的话。
蒋卉忽然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当年他是不是这么对我姐姐的？”
姜荷的手定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
她现在，不大想听到蒋卉姐姐的只言片语，一点儿都不想。
快上课的时候，有个年轻人匆忙进了教室，坐在了姜荷前面的位子上。
他一进来，姜荷还挺激动的：著名的平面广告大师苑晓斌。
苑晓斌对色彩特别敏感，他从小就是学习美术的，听说他的眼睛比正常人看到的颜色要多，在这方面是属于权威人物，还听说他的父亲是著名的眼科医生，专门治疗色盲，色弱的。
当年姜荷上学的时候，苑晓斌曾经给姜荷那一级做过报告，姜荷还因为他长得帅，花痴过他一阵子，那时候惹得盛墨言老大不愿意。
没想到，今天他也来参加培训了。
他在广告界，可以算是权威性的存在了，没想到他也来了。
他还多看了姜荷一眼，好像认识姜荷。
姜荷以为人都到齐了，可最后，还是有一个女生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等到那个人坐定，姜荷才看到，竟然是：周青青。
也就是柏美现在的广告总监，也是小薇跟姜荷提过的“死对头”。
周青青和姜荷就隔了一条过道。
周青青看到姜荷，也愣了一下。
随即，周青青的眼睛就开始大放光彩，“哟，这不是姜荷么。听说你已经在海安高就了，秘书还要学习广告啊？”
周青青声音尖细，她就是要让教室里的人都听到。
姜荷没搭理她。
“还是因为知道秘书的活儿不好干，骑着驴找驴啊？”周青青又说道。
周青青觉得，姜荷肯定是因为没有干好秘书的工作，才想继续做回自己老本行的。
而且，作为昔日的老同事，周青青和姜荷的梁子结得可大了，当初姜荷一直骑在周青青头上，她不想每天在公司看见姜荷，才在外地跑了好久的业务。
如今，姜荷终于辞职了。
周青青才调回本部，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姜荷一直没说话。
老师进来了。
今天的课不是戴佩莲上的，是学校的一个普通老师。
姜荷到现在还没见过戴佩莲长什么样儿。
下课后，苑晓斌转过头来，对姜荷说，“姜荷？”
这话让姜荷非常吃惊，也很是受宠若惊。
“你认识我？”姜荷问道。
“是，前几年，我去海城大学讲过课，有一个女生曾经提问过：在网络高速发展的今天，杂志销量锐减，人们对平面广告的需求少了，问我会不会转行做电视和网络广告。”苑晓斌说道。
姜荷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人就是我。而您当时也并没有回答我。”
“对。当时这个问题并没有引起我的思考，因为我当时在职业巅峰，每天都是接不完的广告业务，我觉得一件事情，只要做到最好，就不会有人取代，可是后来，业务量慢慢地少了，我开始想那个女生的话；我开始反思，想学习电视网络广告，谢谢你，姜荷。”苑晓斌由衷地说道。
“哪里，并没有。”姜荷谦虚地说道，“那能不能相互加上微信？”
接着，两个人互加了微信。
周青青看到姜荷正在和别的男人聊天，压根也没搭理她，悻悻地走了。
蒋卉特酷，对社交没丝毫兴趣，也走了。
“苑老师，您这种大师级别的人物，怎么也来参加培训？”姜荷问。
“我在电视媒体广告方面，是零起点，以后相互学习。”苑晓斌挺谦虚地说道。
“您可太谦虚了。以后碰到平面设计广告的问题，我还得请教你。”姜荷已经加上了苑晓斌的微信。
“彼此学习吧。”苑晓斌又说，“你在海安工作？”
刚才周青青的话，苑晓斌已经听见了。
“嗯。”
“顾政昀是你的顶头上司？”
“是啊，我是他的秘书。”姜荷说道。
其实，说秘书她是有点儿心虚的，她岂止是她的秘书，还是他**的情人。
“负责辅助他的工作？”苑晓斌又问。
“嗯。他日常的事务，我也辅助一点儿。”姜荷说道。
苑晓斌好像有点欲言又止，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姜荷也没多问。
两个人边聊边走出教室。
姜荷给顾政昀发微信，顾政昀说他在附近的餐厅定了位子，让姜荷过去。
等到姜荷到达餐厅的时候，菜已经上了，顾政昀在那里看窗外。
姜荷突然有一种错觉：怎么感觉她有点儿像跟顾政昀在谈恋爱？不止是**关系那么简单了。
她饿了，一边吃饭一边兴奋地说今天的收获。
顾政昀对广告没什么兴趣，再说广告也不是海安的主业，他没怎么搭话。
之后两个人去超市购物，姜荷晚上想做好吃的，顾政昀没反对。
顾政昀选的是一家有机超市，除了服务员，人超级少的那种。
姜荷并不晓得他往常就在这种超市购物呢，还是因为怕别人看见他们的关系，才来这种没人的地方。
不过，反正她对他也没什么关于未来的妄想，就是走一步说一步的那种炮友，也就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