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未绪吐了口烟气，“我之所以来到冥域，便是为了萧若罹。”他说着，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生死局那次的事件，可以说是萧若罹的功劳，华陵挑拨的计划才会那么成功。我们调查了他的资料，发现以他的性格和经历稍加利用，便可以创造出一个极具破坏性的怪物。这样的存在，一定会激起整个汶江的轩然大波，于是，行动就在他到洺阳就医之前开始了。”
“就医？”徐方宇不禁一怔。“你们干了什么？”
“不知你有没有疑惑过，萧若罹是意志很坚强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便精神崩溃，甚至完全无法自控。”
“是你们？”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濮阳未绪摇了摇头。“我所做的手脚早就已经停止了，可他依旧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只能说他本身的性格起到了很大的因素。或许是我们的行动对他造成了不良的影响，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那你有办法控制？”
“没有。”濮阳未绪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真的要指望凌沐风，他确实是整个汶江最好的心理医生。”
“...那你现在提这个，是想我揍你一顿？”
“我想说，这件事情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徐方宇不解道。
“还记得我们上次侵入棂渊总部的事情吗？”
“嗯。”
“自那之后，他们没有再发出任何指示。”
没有指示？徐方宇愣了愣，不禁皱紧了眉。“你是想说...”
“一般来说，得不到上级指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放弃了我。以华陵的作风，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派人来将我除掉。可我并未遇到过任何刺杀，安稳地活到了现在。那么只有第二种可能，他们放弃的是原本打算作为棋子的萧若罹。”
“他们是打算让若罹自生自灭？可翩影姑娘？”
“这便是其中的一个疑点，太多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可顾翩影显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在那个药箱的暗格里，我看到了一种药。大概原本是给萧若罹准备的，但那种药同我最初用的那种不同。”
“所以他们一定是换了计划？”
“没错。”濮阳未绪笑了笑。“果然，解了毒，你也并不是多笨的人。”
“...我先前可是靠智商吃饭的！”徐方宇暗暗地白了他一眼。“你有查过那药的成分吗？”
“慢性毒药。”濮阳未绪的神情又一次变得严肃起来。“是真的要要他的性命。不过根据药瓶上的编码，所对应的应该是一种消磨人体力的药剂。”
“药瓶上的编码？”
“嗯。”濮阳未绪点了点头。“华陵有专门的药品库，我在被派来之前，是那里的主管。”
“...”好好的药品主管干嘛跑来干这种卧底的脏活累活？徐方宇在心中暗暗腹诽。“有人换了要给萧若罹的药？换句话说，有人要杀他？”
“大概是这样的情况。可是如果只是要杀他，应该还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我怀疑，顾翩影的潜入，主要目的并不是萧若罹，他只是顺带，而她的死，应该也是这个原因。我借来了那本日记，可日记里关于这部分的记录，是被撕掉的。综合以上考虑，我觉得...”
“你怀疑谁？”
濮阳未绪皱了眉。“你知道舒羽馨为何会在冥域吗？”
“不清楚，可能是来寻求保护的？”看萧若罹对她的态度，似乎是这个意思。
“寻求保护，为何不在棂渊，要跑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