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安栀忆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默不作声。
“广阔的神魔分界线弥漫着阴暗，挥散不去的记忆冰凌花飘散...”
因为车里太热，凌沐风将大衣随手扔在了后车座。
“安姐是谁？”
安栀忆闻言愣了愣，有些迟疑地掏了掏口袋，看着来电显示，似乎微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江铭。”她答道。
“帮我接一下，开免提就好。”
点开了免提，江铭低沉的嗓音在对面问道。“谁的孩子？”
“...哈？啥孩子？”
“送来的人说要你负责。”
“负责？江铭你别逗我，我还什么都没干...”
“她说她是舒羽馨。”
“...好，我知道了。”凌沐风说着心情复杂地挂断了电话，看来是又出事情了啊。
“喂，凌沐风吗？”舒羽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的喘。“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人我接来了。不过你那边什么情况？孩子哪来的？”
“...萧若罹和千洛的。”
“你知道了？”
“呵...”舒羽馨轻笑。“孩子都出来了，还有什么想不到的。那些事情都是千洛干的吧。如此，所有的一切也都说得通。”
“你现在在哪？”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孩子被下了毒，虽然已经送到了心语，但江铭说解毒需要费些时间，我也正好...去会会她。”舒羽馨说着，依旧止不住地微微喘息着。
“你去哪了？我去找你。”
“凌沐风，我问你个问题。”舒羽馨突地严肃地问道。
“什么？”
“阿影跟你说过我当年是被什么留在了棂渊？”
“没啊...怎么了？”
“没事，地址待会发给你。”
看着眼前的人，舒羽馨挂断了电话。
“好久不见。”她说道。
那是在山上，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半露着山色，分外萧条。凌冽的寒风伴着细碎的雪沫吹拂，刮在脸上，带来些微的疼痛。
“确实好久了啊。”顾千洛微笑了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那是你的女儿。”
“那又如何？你是在责备我拿她作为筹码？”顾千洛嗤笑着。“既然是我的女儿，我不要了又如何？倒是你啊，一直被保护的那么好，竟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北辰影那傻小子护着你，发现了我的秘密被我打成了植物人，醒了还要为你考虑，为了不让你处在危险中把你推到了若罹那里，现在倒好，连若罹都要护着你。”
“...”
“说真的舒羽馨，你真的让人羡慕。不过你想知道为什么北辰影那小子死也没说出口的秘密为何会被我轻易知道吗？”
“呵...你知道了什么？”舒羽馨不屑地冷哼道。
“这是不信？”顾千洛笑了笑。“你当年用尽了全力洗白，却被莫华尘用一句话劝了回来。而在那之前不久，棂渊曾发生过一次变迁，很多棂渊的前辈都在那段时间离开了。听说他们离开前，莫华尘向他们要了一个承诺。
以某样东西为信物，要他们一次百分之百听命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