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从沉睡中醒过来,房间光线暗淡柔和,温暖又安静。
她从**爬起来,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她蹙起眉头想了想,好像自己昨天太累了就直接睡着了,那衣服难道是……
江月白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全景落地窗外面是凌晨的城市,林立的城市建筑还有稀疏的内透光景。远处天际线已经开始泛白,微蓝带紫的天空还能看见几颗星星。
正当江月白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的时候,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你醒了。”
她转过身,看见京润年站在门口,他背后是光源明亮的走廊,手上拿着茶盘,上面放着毛巾和温水。
“口渴了吗,要不要喝口水?”京润年走进去把水杯放在桌子上。
他这么说,江月白确实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问道:“这是哪儿,你家吗?”
“不是,这是我们的家。”京润年。
江月白被水呛到咳嗽两声:“我怎么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京润年摊手说道。
从陌生的地方变成自己的家,这栋放在在她的眼里立马就变了一副样子:“这个位置你是怎么挑到的?正好是我喜欢的位置。”
没有其他建筑遮挡,从落地窗看出去能看见繁华的城市夜景,如果碰见下雪的时候,就更是美不胜收了。
“你喜欢就好了。”京润年看着她,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
“简直不能用喜欢来形容,对了,你买这房子花了多少钱?写的谁的名字?离我们学校远吗?”她一边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一边向外面走去。
外面的走廊是米白色,带着微微偏暖色的灯光,墙壁上挂着一些艺术绘画。客厅是简约的摆设,除了干净明亮的暖色系沙发之外,还有精致的小灯。客厅向外面走,是一处开放阳台,阳台往左边走是三花的房间,有两个大型猫爬架,猫窝猫玩具都一应俱全。
江月白冲过去把三花搂在怀里,小猫现在已经很大了,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京润年跟在她的身上为她解答她刚刚的那些问题:“房子也没花多少钱,名字写的我们两个的,如果你过意不去,可以跟我一起还贷款。”
“跟你一起还贷款,我信你个鬼。”以这位爷的性子,这房子肯定是全款直接买下来的,要是再曲折一点,说不定为了找到这个好位置,还是高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再重新装修。她才不信京润年会贷款分期买房子,要知道他现在工作室亏损的钱拿来买这套房子,能买两三套了。
不过,T市的房价可不便宜,即使京润年再有钱,和他的关系再亲密,江月白也不想白占便宜。反正房产证上写了她的名字,问清楚具体价格之后,还一半给他吧。
三花房间的对面是露天阳台,连接着客厅的位置,可以从客厅到开放阳台再往右手边走。
“嗯,还有二楼?”江月白一道拐角的楼梯,抱着三花走过去。
楼梯和房子的装修是统一的,走上二楼,会发现自己的风格和楼下完全不同,相较于楼下温暖明亮的装修风格,二楼要深邃黑暗一些。
墙壁和地板都是丝绒材质,如果不是关键的折角做了深蓝色的线条装饰,江月白甚至可能一脚踩错。随着她的前进,走廊在丝绒质感的深邃中,逐渐出现星星点点的闪光。
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门,江月白站在这道门前,忽然意识到这扇门后的内容肯定很重要。她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京润年,他正站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他,见她停下了,还用眼神示意她可以打开。
江月白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
门的后面是更加深邃也更加瑰丽的场景,下陷的圆形场景内,墙壁,天花板都如同美丽的星空一般,还有垂落的星光,整个房间梦幻得不真实。
被星光隐约照亮的,是一幅幅关于江月白的画。
曾经京润年那些藏在心里的她,现在都展现在江月白的面前。
江月白感觉自己的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暖流,心间被浓浓的甜蜜充满,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否则她一定会发出惊呼。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画的是……是我吗?”江月白不敢置信的问。她走下去靠近一副画,画上的女子与她非常相像,只是风格化的处理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逼真。
“嗯,想你的时候就画一画,有时候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也会画一画。”京润年说。
江月白看着房间里,少说也有几千张了!还有好多地方层层叠叠的挂着,她在感动之余,也忍不住好奇:“你到底哪里来那么多时间来做这些啊。”
“效率越高,时间就越多。”京润年自然的回答。
江月白将房间里的画作都七七八八的看了一下,很多她都非常喜欢,不过每一副都是她,她自己看多了都有点腻:“你画画的时候除了画我,就没想过画别的吗?”
“没有,你想看我画其他画吗?”
“想啊,你也看看你们游戏的概念图啊,你画画这么好,由你亲手设计的概念图,肯定既漂亮又契合你们游戏的风格。”
“好吧,我会考虑的,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京润年靠近她,低着头近距离的看着她。
江月白主动抬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仰着头看着他,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他:“谢谢你小年哥哥,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为我画这么多画,我很感动,也很喜欢。”
京润年终于露出笑容,他将江月白拥抱进自己的怀抱,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喷薄的呼吸和心跳声。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离开这间房间。
离开这里之后,江月白又把其他地方逛了一下,房子除了厨房和两个卫生间之后,还有书法室和琴房。看完后江月白忍不住有些奇怪:“欸,我记得信佛来着,怎么没看见你的佛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