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晚带着修好的相机来到了房子里。

房子比之前还要阴冷了许多,江晚将相机都放好,这次她将相机外面都套了东西,挡住了相机的模样。

上次咬破了中指画得八卦图都没用,这次她一定不能浪费了。

她将四周都画了八卦图,随后金光一闪,那八卦图都消失在了暗夜里。

江晚做完一切,便在沙发上静静坐着。

她明明没有睡着,可还是和前几次一样,睁不开眼睛,只能听见脚步声,脚步声也比之前得沉重了不少。

玉佩开始发烫了,和上次厉鬼的温度几乎一样。

那女鬼坐到了江晚的身边,似乎一直在盯着江晚。

江晚虽然没睁开眼睛,但是被女鬼盯着已经寒毛直立了,随后听见女鬼微微地叹息声。

她在叹气?

这是什么意思,江晚搞不明白,她早早备好了阵法,但是女鬼似乎没有想伤害她的意思了。

而江晚也能动弹了,这一次她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侵犯女鬼的人正是今日的乔曹。

今日乔曹死得惨状,怪不得江晚没认出来。

那跳楼的三个女生,也是之前施暴过她的人。

所以,女鬼这也是告诉她,让她不要插手了吗?

江晚想了下,还是说道,“我可以给你引渡,去到该去的地方。”

空气中很是安静,玉佩也渐渐凉了下来。

所以,她这是答应了吗?

江晚有些不确定,起身从旁边的书包中拿出了那本书,随后翻到了超度阴灵的那一页。

她虽然记了下来,但怕自己遗漏哪个部分,影响操作。

而沙发上的女鬼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江晚,像是在等着江晚的下一步?

“门神门神,大显威灵,吾今借路,遣发丧行,大路开启丈二,小路开启八尺。”

江晚说完,屋内四周的八卦图亮起,而女鬼也站了起来,她安静地走到了金光的中央。

说实话,江晚内心是十分紧张的,这还是第一次超度阴灵,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万一失败了.......

什么玩意,还没开始就想着失败了,江晚将脑海中的担心甩了甩,安心超度起来。

“人要魂走,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顿时屋内大亮,江晚似乎是看见了女孩生前的模样,那么孤独凄凉,也只有死后才替自己报了仇。

随后屋内再次陷入了黑暗,女孩已经走了。

江晚瘫坐在了沙发上,但屋内的寒气依然在。

不对!这熟悉的气息......是裴言澈!

江晚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晚了,她被裴言澈拉住手腕,坐到了裴言澈的腿上。

“真是好久不见,你本事见涨了!”

那双剑眉之下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但没有温度,厚薄适中的唇角漾着令人深陷其中的笑容。

真是妖孽!她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裴言澈。

要是放在江晚学校,那定然是校草都得靠边站,该说不说,裴言澈也是江晚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江晚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双手搭在了裴言澈的肩膀上。

“好久不见,那鬼王殿下想我了吗?”江晚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让人听起来酥酥麻麻的。

但是鬼听起来什么感受,她就不知道了。

但裴言澈还是停顿住了,显然是没想到江晚现在这么大胆。

“你这是见了几个鬼,也不怕本王了?”裴言澈冷笑道。

“鬼王殿下既然都放了我那么多次,我为什么要怕鬼王殿下,再说了,你还是我未来的老公,夫君。”

江晚也不知道鬼王吃不吃这套,但眼下鬼王也确实没有杀她的意思。

夫君?

“以后你就叫本王夫君吧!”裴言澈觉得这个称呼听起来就很让裴言澈愉悦了不少,比什么鬼王殿下好听多了。

他这是答应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婚?”江晚有些激动。

裴言澈的脸黑了下去,“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成婚了?”

江晚:......

“你这是不成婚,还让我叫你夫君?还......”江晚说不下去了。

裴言澈微微蹙眉,“还怎么了?”

江晚突然反应过来,他今晚过来,该不会是为了那个事情吧?

“不行!”江晚一把推开了裴言澈。

但丝毫没用,裴言澈还是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本王见你现在也开始学点门道了,日后跟着本王引渡阴灵吧!”

江晚有些差异,鬼王也需要引渡阴灵吗?

似乎是看出了江晚的疑惑,还不忘冷笑嘲笑她的愚笨。

“本王身为万鬼之上的鬼王,却也不能知道哪里有死去的新鬼,以防一些厉鬼不回阴曹地府,在人间自立门户了。”裴言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江晚理解了,但她能拒绝吗?

但裴言澈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道,“成婚之后,你必须跟本王一起引渡。”

江晚有些泄气,但下一秒她又愣住了,“成婚?你刚才不是还说......”

江晚有些激动,这下她不用担心二十二岁的劫了,但裴言澈怎么突然答应了?

之前按不还是说她是杀害前女友的凶手嘛?

算了,能活下来就行,江晚也不去想那些了。

“准备一下吧!”裴言澈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准备?准备什么?

江晚还想问,可是屋内已经不见裴言澈踪影了。

“靠!当鬼了不起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倒是跟我说说,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你啊!妈的,拽什么拽。”

“通过玉佩。”裴言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吓了江晚一跳,回头便看见裴言澈那黑沉的脸。

“你......”没听见吧?显然不太可能。

“玉佩可以呼唤本王,只要将它捂热了就行。”裴言澈不冷不淡地说着,也没怪她刚才的话。

“哦,可是着玉佩平时都是冰冷的,怎么捂热啊?只有我危险的时候,可能会发热。”

难道之前自己几次险些遇害,裴言澈也不是碰巧来的?

“手放在玉佩上就行。”裴言澈说完,便又消失了。

江晚看着胸前的玉佩,怪不得从小时候,奶奶就让自己带着它。

原来这是和鬼王的通信方式啊!

“但,准备什么啊?唉,我又没结过婚。”江晚叹口气,算了,看着办吧!反正与鬼成婚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