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湖中央,湖水便开始剧烈地晃动,几个妇女也跟着尖叫起来。

大老爷们看着都愣住了,不敢吭声。

突然最后面的船开始左右晃动,水中伸出一只鬼手就要爬上来的样子。

“啊——”船上的人吓得尖叫,场面混乱不堪。

江晚立马站起身,借助裴言澈在水面上行走过去,那符纸刚碰到鬼手,她便缩了下去,只剩水面上飘着的符纸。

大家看不见裴言澈的存在,都以为江晚会轻功水上漂,大家这才觉得江晚的厉害之处。

“大家不要惊慌,我给大家几张符,若是再看见鬼手的手,就贴上去好了。”

随后江晚将符纸分给了几个船上的人,大家这才连连道谢大仙。

船渐渐驶入了湖中央,江晚便询问道,“春娇的尸体在哪里?”

几个人探出了头看向湖底,“我记得我们就把她扔到了这里的啊?为什么这里没了呢?”

江晚也看了过去,下面确实什么都没有的,难不成春娇知道了她用她尸体来干什么的,所以就将自己尸体带走了?

江晚看向了裴言澈,示意他看一下湖底。

但是裴言澈也没看见,大家只好在湖中央继续寻找,往最深处寻找着。

就当大家都在疑惑的时候,突然大家的船都开始摇晃起来,随后船便翻了,好几人掉入了湖里。

场面混乱,江晚的船没事,也不顾得找什么尸体,赶紧救人。

江晚烧了口袋中的符纸,符纸化为灰烬撒入了湖水中,湖面才平静下来。

大家都落了水,浑身湿透了,一时间捞尸体的事情也只能暂停了。

就当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水下似乎若隐若现着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江晚仔细观察着,“好像是个笼子。”

一听江晚说的这话,他们神色凝重起来,“这就是关春娇的笼子,她的尸体就在这里面!”

既然找到了尸体,大家也不能白来一趟,有江晚的存在,他们才敢开始打捞。

钩子钩住了木头,随后几个船一起齐心协力地拖到了湖边。

好不容易拖上来之后,才发现那笼子里面居然是个空的!

“这……笼子也没有打开啊?尸体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村里的女人对她厌恶至极,男人们更是说她是个**.妇,根本不可能有人给她收尸的。

江晚暗道不妙,怕是春娇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才提前一步将尸体转移了?

可是一般的阴灵是不可能触碰到自己尸体的,更别说要给尸体转移了。

岸边,众人一度不敢出声,都看着江晚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江晚抿了抿嘴,神色也不太好,“大家都落水了,先回去换个衣服别着凉了,这里交给我。”

江晚这么说了,他们才敢离开。

裴言澈看着木笼子,慢悠悠地说道,“说不定是鱼虾吃了她的尸体了。”

现在不管是尸体为什么消失的,而是她还怎么将春娇的魂给呼唤回来。

记得之前奶奶有次唤魂,是纸扎人替身换的。

“这哪里有扎纸人的吗?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用。”江晚看向裴言澈询问道。

“本王记得这个法子只有资深的人才能做到,而你一个刚入门的,不行!”

裴言澈立马拒绝了江晚动用这个办法,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反噬什么的,他也保不准能护住江晚。

但是眼下尸体不知何处去了,江晚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没关系,我觉得我看可以尝试一下,从小就非人的命运了,这一点小事情我觉得难不倒我的。”

江晚信誓旦旦地说道,她此时觉得自己肯定能做到,或许自信才是最重要的。

裴言澈皱起眉头,他拉住了江晚,想说的话还是挂在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江晚只是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回到了表婶家,江晚找到了表婶,询问道了春娇的生辰八字。

之前就是表婶和春娇很是要好,这生辰八字也是知道的。

随后江晚千万了镇子上买了一只纸扎人,随后要了一间空房间,房门关起来。

将生辰八字写在了纸扎人的身体上。

屋内烛光摇曳下,纸人显得十分诡异,这是一个被点了眼睛的纸人。

原本老板是不愿意扎这样一个纸人的,他们都是有规矩的,纸人从不点睛。

传说点了眼睛的纸人,会招来邪乎的东西。

江晚要的就是如此效果,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屋内的符纸飞了起来,而纸人的眼睛也开始咕噜噜地转着。

裴言澈站在屋外,内心也是多少有些担忧,这个办法并不能完全召唤回春娇的魂魄。

也会召唤来一些孤魂野鬼,他们想要自己的身体,也会被召唤过来。

而裴言澈就是在外面,解决掉那些不是春娇的魂魄。

隔壁屋子的乔雅淳猛然睁开眼睛,身体里也发生了变化,一股神秘的力量正拽着她。

要将春娇分离出来,春娇死死拉住乔雅淳的身体,不愿意离开。

江晚将符纸烧成灰烬,落入在了碗中。

春娇也彻底被拉回到了纸扎人身上。

她起身第一件事情就是恶狠狠地飞扑倒江晚。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连死了你们都不放过!”

春娇死死掐住江晚的脖子,虽然她现在是纸扎人,但是有了厉鬼之魂,也是十分厉害的。

“是你……现在没有放过他们,连无辜的……乔雅淳你都不放过,我不可能看着你在人世间,不管是伤害无辜……还是有罪的人,你就不、应该、存在人间。”

江晚说完,春娇更加暴躁了起来,但却被进来的裴言澈一把沪开了。

江晚猛然呼吸到了空气,随后看向了地上扭曲的春娇。

“咳咳……你告诉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春娇冷笑一声,眼神冷漠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嘛?怎么你又问了一遍,你记性如此之差,居然还能当得了引渡人。”

春娇语气嘲讽,但是江晚并没有在意,而是就这么看着春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