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一样,完全没有变化的是,发出声音的声源正是靠近门口的八号床------伊迪·格里芬的病床。

这一次的伊迪·格里芬**依旧是一个鼓包,并且很快的伊迪·格里芬就行动举止僵硬的站在了床前。

但是这一次和上一次并不一样的地方则在于,这一次的伊迪·格里芬依旧是一副瘦弱的青年儿童的形象,并没有像是上一次的那样展现出一副恐怖而且恶心的形态来。

但是虽然说是如此,伊迪·格里芬的行动以及表情却还是和当时一样,看起来相当的僵硬和行动迟缓,就像是一个许多年没有运动过的长毛僵尸一样。

他应着一地的清凌凌的月光,毫不吝惜的将一地的白银一样的月光踏碎。

有些刻板的脚步声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音在这个场景中都令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诡异。

伊迪·格里芬拖着长长的步子经过了轩辕唱月和徐白墨的病床,径直的走向了张景国。

此时的张景国睡得额正香,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的靠近他的身边。

只见伊迪·格里芬走进了张景国的床边---就在上一个夜晚变异的伊迪·格里芬所站的地方。

这一次的伊迪·格里芬并没有做出将脸靠近张景国的脸的动作,而是直接的拿出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短匕。

他甚至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是轻轻地将匕首摁在了张景国的额头处。

这个地方正是之前所有人出现幻觉的时候,那条血线出现的起点。

奇怪的是,伊迪·格里芬手中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张景国的皮肤,甚至有血液从手上的地方流淌出来,但是张景国本人却依旧【平躺在**,还睡得正香,甚至轻轻地打起来了鼾声】。

伊迪·格里芬一改白天胆小甚至有些怯懦的性格,此时的他手中轻轻握着一柄匕首,灵境残酷的书怎会曾经张景国的幻觉中出现的那条血线一点点的剖开。

终于,张景国似乎是感到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在睡梦中不知所以得嘀咕了两声,另一只手则像是无意识的一样想要去摸自己的额头。

伊迪·格里芬默默的进行着自己的手中的动作,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张景国那只已经快要摸索上他自己额头的手。

就在张景国的手触摸到自己的额头的一瞬间,就像是在一瞬间被同上电的机器人一样,张景国的眼睛瞬间的就睁开了。

他的嘴里苏沪想要喊出一点什么,但是有被眼前明显状态十分不对劲的伊迪·格里芬给吓得发不出什么声音。

最后张景国终于是反映了过来,他猛然的爆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随后又开始四肢胡乱的挥舞起来。

但是伊迪·格里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似乎是嫌弃张景国张嘴太吵了一样,沉默的将另一只还是空闲的手紧紧的捂住了已经被切开的嘴巴。

“咳----唔………………”

张景国的嘴被捂住,声音瞬间就小了很多,但是张景国感觉刚刚的声音应该应该足够朝向病房里面的其他人,于是他满怀期望的朝着周围看去。

但是主动会让他感到失望了。

周围的病床----当然包括徐白墨,没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是有变化的,全部都是绵长的呼吸。

这也就表示刚刚张景国那样惨烈的尖叫声音惊然没有侥幸任何一个人。

但是就算一个人的睡眠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在刚刚张景国那样的尖叫声中还能继续安然入睡的。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原因之一便是,晚上在临睡觉之前的那些护士发的那些药片里面是含有帮助睡眠的成分的。

张景国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见求助无望,张景国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感受到匕首冰凉的在自己的身体上划过。

虽然说伊迪·格里芬只是拿着手中的匕首轻轻的划过张景国的表皮,但是,实际上的张景国的皮肤却像是在重复之前的幻觉一样,如同一件被拉开了拉链的外套,轻飘飘的从张景国的身上剥离开。

最后伊迪·格里芬脸上表情僵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鲜红的血色弥漫在床单上,滑腻的粘稠**不断地顺着床单滚到地上,张景国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呻吟,身体同样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的僵硬了。

就像是欣赏完了自己的艺术成果一样,伊迪·格里芬举着那柄将张景国破开皮肤的匕首站在他的床前看了有很长时间的一会,最后才又再次的踏碎了一地银白月光的顺着来时候的路线,分别越过了徐白墨和轩辕唱月的床回到自己的**。

徐白墨的视线轻轻地跟随着伊迪·格里芬,直到他回到了自己的**,重新地用被子将自己狠狠地裹成了一个球。

将视线收回,徐白墨却在黑夜中骤然看到了一双默默睁开的,布满了血丝,恐怖与惊惶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徐白墨隔壁**人------轩辕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