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着医生去进行催眠,他的父母则焦急的在外等待。
“已经确定跟孩子有接触的就是死者,死者从失踪到死亡不过三个小时,真的有人能做这么多吗?”阮初夏对此表示怀疑。
“按照凶手处理尸体的手法,绝对不可能是第一次杀人,蔡伦已经开始排查过往类似案例,靖宇也在社区走访调查,先等结果吧!”
“嗯。”阮初夏点点头,现在也只能等了。
转头看到紧张的夫妻俩,她好心安慰道:“你们不必紧张,做催眠的都是专业人员,不会对小孩造成心理负担。”
孩子的父亲点头应是,紧张的神情似乎平静下来,但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闭的房门,说不紧张是假的。
毛亚楠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夫妻,“你们既然这么关心孩子,为什么会放任他一人在商场外的广场上游逛?”
夫妻二人猛地看向她,愤怒她怎么说话这么刻薄,“你说什么呢?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假装关心孩子?”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们难道不知道一个小孩独自在街上游**是多么危险的事吗?”毛亚楠的声音越发冰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请你们回答这个问题,那段时间你们在哪里?”
两人表情凝滞,脸上带着愧疚的说:“我们忙着上班,孩子是他奶奶接回家的。孩子想去商场买东西但老人不愿意,他就趁机跑了出来,是你们给我们打电话,我们才知道的。”
阮初夏和毛亚楠面面相觑,就在这时,阮初夏和毛亚楠同一时间接到一条信息,那是一段视频,一段孩子从家离开的视频。
两人看完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当即脸色瞬间一变,一左一右快步上前将那对夫妻控制起来。
阮初夏厉声喝道:“老实点,不许动!”
孩子母亲吓得失声尖叫,“你们干什么?放开,好痛啊!”
孩子父亲背着手挣扎,可惜阮初夏摁住他的手纹丝不动,只能抑制心中怒气好声好气的询问:“为什么要抓我们?你们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故意为难我们?”
“你们不知道为什么吗?”
孩子母亲焦急地问道:“你们警察怎么不讲理呢!我们又没有作奸犯科,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认识你们局长的,如果你们还不放手,我就举报你们。”
阮初夏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可以,现在不仅我们局长在,公安部部长也在,我倒要看看故意抛弃儿童的家长会不会判刑。”
夫妻二人顿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
阮初夏愤恨的瞪着他们,难怪孩子丢了这么长时间,报警中心根本没有接到报警电话,原来那孩子本来就是要被他们抛弃的,就因为那是个女孩?
王靖宇去调取视频的时候特地调取了孩子的行走路线,结果发现孩子并非是自己离开的,而是孩子母亲跟她说了什么,她才自己离开去了商场,并且一直在商场前的广场等待,估计是等父母来接她回家。
但据他们排查得知,孩子在今年夏天也丢失过,不过是在海边。当时是在外省,警方很快就找到孩子,不过当时事情闹得有点大,因此曾在网上传播过一段时间,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月,他们夫妻又故技重施,摆明了想遗弃孩子。
也难怪他们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那孩子是个女孩,因为她穿着男孩的衣服,留着短发,像极了男孩子,就凭这些现有的证据,他们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和女孩悲惨的人生。
两人对遗弃孩子的这种事情恨得牙痒痒,但只能强忍着怒火质问:“快说,你们还做了什么?”
孩子父亲无奈的摇头,“你们误会了,是孩子想要去买东西,所以我们才让她去买的,后来她自己跑丢了,我们真没有那种不好的念头。”
“让孩子买东西,你们给钱了吗?监控拍的清清楚楚,你们一毛钱都没给,让她去买什么?”阮初夏的眉目越发紧蹙起来,一双疑惑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
孩子父亲张张嘴,此时任何解释都是无力苍白的,更何况他根本解释不清。
一直在旁边叫嚣的孩子母亲现在也彻底闭了嘴,低着头不敢看她们,就怕两人怒视的目光将她撕了。
阮初夏和毛亚楠冷笑,有胆子干丧良心的事情,没胆子面对吗?那孩子摊上这样一对父母真是命苦啊!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孩子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她激烈的大喊大叫声。
“不要,不要打姐姐,坏人!你是坏人。”
阮初夏二人一听声音,立即敲门问道:“我们可以进来吗?”
房门在瞬间打开,一个瘦小的身体像小钢炮一样冲进阮初夏的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到腰被紧紧抱住,随后是一阵嚎啕大哭声。
“怎么了?姐姐在这,别怕别怕!”她手足无措的安慰着,但是孩子的哭声反而越来越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都怕小家伙哭岔气了。
这时医生也从屋内走出来,他对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阮初夏留在外面照顾孩子,毛亚楠进去听医生的反馈。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哭声,医生忍不住按了按眉心,一脸疲惫的说:“催眠的效果很明显,孩子已经想起他看到了什么,但是我想可能对你们来说并没有多少用处。”
毛亚楠挑眉,“有用没用还是要我们来判断。”
医生笑了笑,将结果告知,“孩子跟着女子进入小巷,然后就看到她朝着天空比手画脚,整条巷子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不可能。”毛亚楠直接打断他,“我们发现那孩子的时候他身上染满了鲜血,女子又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我什么时候说女子没受伤了?”
“……”
“孩子的确没看到女人是怎么受伤的,但是他看到的女子手上满是鲜血的样子,后来女子还用染血的手擦在他身上,他就是这么被吓跑的。”
毛亚楠顿时陷入沉思,没有第三者在场,女人是自己不小心受的伤吗?
“那刚刚孩子喊的坏人、不要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清醒后喊出的第一句话,但跟他催眠里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致,你也可以理解为紧张所致。”
“是这样吗?”她不由狐疑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