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大爆炸
消失的男子让所有人都陷入震惊,比刘塾恩开枪还要震惊,他们都是前一秒还看见这个男子中枪,然后蹲在地上。紧接着王局和他争吵,这过程不超过两分钟,也就在这两分钟里,中枪的男子就消失了。
左月也很震惊,她本来一直在和风木木一起,在队伍的后面。但在刘塾恩往外走时,她们也混在众人中间,并没看清事情前面的经过。只听到枪响,等她想挤到前面看清楚,王局已经开枪。然后她也因此而只注意到这两人,等到她再看向蹲在地上的男子时,他已经不见了。
这一切让她想起自己在小楼的经历,那个黑暗中狰狞干尸,那个突然出现恐怖女人。小楼并不像看起来的平静,在它平静的背后,是深藏的恐怖。
左月紧了紧握住的双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的这种情绪,传递到风木木,加剧了这种突然而至的恐慌。
风木木只是凭着一种傻劲,而义无反顾走进小楼,但现实中的情况比她预想的要糟,她陷在进退维谷中。时至现在她根本没想清自己为何会来,来了能做什么?方临风这个男人她认识至今才几天,可他仿佛已经占领她全部时间,连她的世界也因他的出现,而天翻地覆。这个人成了她命中的魔障,任两人相隔多远,也无法逃离宿命的纠缠。
当她感情陷入危机时,他开始来到她的世界。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平凡的邂逅,可他却神秘的出现,然后似乎经历过什么,使她不敢想像事实的真相。就在她想好离开纷扰时,他又突然的出现,还让她叫上警察,来到这个阴森的小楼。这几天她就像在坐过山车,起伏着可目的地在那她却不知道。
有时她很茫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知自己很傻的,然后就跟着傻傻的走到这一步。现在回想起来,她有些醒悟的想,自己一定是被什么迷惑了,才会这么傻的走到这一步。她想回头,可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前进的方向却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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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风他们也经历了一场震动,然后就是完全的黑暗。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才了微弱的光亮。他慢慢的睁大眼睛,有个人正拿着手电,在他眼前晃动。一时还没适应光亮,无法分辨这人是谁。
只觉得有熟悉的气息,他又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总算是看清眼前这人。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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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秧原本一直在黑暗搜寻,他希望能找到小楼里的幸存者,包括李建在内,他不知小楼里还有多少人。
他检查了一下子弹,除了枪里的五颗,还有备用的八颗。这让他放心点,随后他在小楼里走了不知多久,还是没找到任何人,满眼的全是楼道。
就算他想返回房间也不行,他不管怎么走,都只能看到前面的楼道。如同没有尽头的楼道,怎么走也看不到其它东西,景秧走着走着,心里越来越焦虑。他知道自己出来没通知局里的,等到有人来支援,最快估计也是一天以后,这段时间他将要面临很多问题。
他不知自己能不能处理好,也不知还能不能看到新升的太阳,但这些不是最大的问题,因为他现在最想的是见到左月,想问她一个问题,然后他也不知道了……。但见到左月,确实是他现在想得最多的事情,这很奇怪,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女孩子,却让他在最危险的关头,一次又一次的想起来。
也不知又走了多远的路,景秧就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一滞,然后他就飘飞起来,有如是被炸弹炸飞一样,轰的一下,他就被巨大的气浪冲向身后的楼道。
他没有任何的准备,当身子处于空中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但国家这几年的培养,还是没有白费,他拼了命的让自己往后翻滚,将头缩进卷曲的双臂间,双脚也曲起来使身子呈球状。在几乎快要落地的一瞬间,曲起的双脚轻点地面,使得身子再来一个后空翻,才稳稳的落在地上。
气浪来的方向在前面,景秧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楼道里突然出现气爆,又无声无息。
当他往前走了二十来米,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衣裳褴褛。他上前仔细分辨,发现竟是方临风。他也在小楼里,这个发现让景秧有些奇怪,虽说他一直把方临风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但此时他的出现,却又让景秧有些思维混乱,只能说方临风不应该出现在这。
他简单的检查方临风,没有生命危险,可能是离得爆炸中心太近了,才会被气浪震晕过去。
就在他检查时,方临风也清醒过来,一看是景秧,自然很高兴。当然他也不可能想到,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让景秧也把他列为嫌疑对象。
景秧仔细的询问了方临风,为何会出现在小楼,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会晕倒在地上?再就是现在还有多少人在小楼里?
方临风本就还有些头晕,被景秧这一盘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正想捡容易的来说,却又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人的呻吟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这个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黑暗中,却能听得清楚。
两人急忙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不远处的黑暗中,似乎有个东西在动。
景秧的手电光越来越弱了,不能看清是什么,在不明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贸然过去。他让方临风先靠在一旁稍作休息,留下一支小手电,这才上前查探。
走了有五米距离,这才看清一个人影在地上爬着。已经无法从衣着分辨是个什么人,他身上完全只剩几根布条,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血迹斑斑。景秧没想到会这样的情境,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应对。呻吟声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看得出每爬行一步,对他都是种绝对的痛苦。
景秧稍做停顿,还是上前想要帮助这个人。尽管他还不知这人是敌是友,但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