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生打着哈欠她困得很,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躺在**追剧了,现在却还要出来工作。

“哎,赚钱真辛苦。”古若生感叹。

这几天她店里的生意不好,卖古董的钱还不够那两个小妖精砸烂的十分之一。

没钱赚还要熬夜,古若生此时真是一点动力都没有。再加上楚尘嘉的催促,这让她有些不悦。

古若生想转身就走,不过想到收了楚尘嘉的钱,决定还是先忍着。

“怎么进去?当然是走进去啊。”她满脸假笑的看着楚尘嘉,心里却嫌他聒噪。

楚尘嘉听到古若生这么说虽然还是很疑惑,不过他很识趣没有再继续追问。

古若生看着博物馆门口的摄像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人们总是过于相信机器而胜过自己的眼睛,殊不知机器是最容易出错的,更何况还遇上了她。

古若生看着摄像头的双眸又一次变成了银白色,周身散发出一股黑色雾气,那雾气慢慢飘向楚尘嘉。

楚尘嘉在看到那雾气飘向自己时就不由得想往后退。

“你要是想进去就不要动。”古若生的声音略显冰冷。

楚尘嘉只能任凭那雾气慢慢把自己包围,古若生轻哼了一声,算他识相。

“跟紧我。”说完古若生转身就走,也不管身后的楚尘嘉是否听清楚了。

只见她在门上轻轻一推,那本应警铃大作的密码门顿时就打开了。

古若生挑着嘴角对门神说道:“哎呀,你们两位真是辛苦了,我进去喽。”

花娇也朝着门神尴尬假笑:“两位大哥,我们可是经过馆长同意的。绝对光明正大,你们辛苦了,辛苦了!”

手拿剑戟的门神就这么看着这两个妖物堂而皇之的进了博物馆,心有不甘却没有任何办法。

楚尘嘉疑惑的看着古若生对着空气说话,她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不过这不是他最担心的问题,她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真的没有问题吗?现在楚尘嘉很纠结,他不知道踏进这扇门后,他以后的生活将会面临什么。

不过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才考虑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晚了。楚尘嘉自嘲的笑了笑,跟着古若生走进了博物馆。

古若生刚进博物馆,就听到了四周的窃窃私语。

“来了,那个古若生又进来了。”

“我上次见到她还是三百年前呢!”

“她来了肯定没有好事儿,我记得上次来她把一个古镜拿走了,说她家差个镜子。这次不知道谁是那个倒霉鬼,要去她家当苦役。”

“烦死了,再吵都把你们扔进下水道!”古若生被它们吵的头疼。

见古若生发脾气,众妖都齐齐噤声,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真把它们扔进臭臭的下水道。

花娇缩着脖子,主人最近脾气不太好,自己还是老实点儿的好。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古若生这才满意的走向金簪的展位。

楚尘嘉此时身上的汗,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滑到他的后背。这个女人刚刚在门口就不太对,现在又对着安静的博物馆说吵死了?

虽然心里害怕,但他还是跟紧了古若生,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她丢下。

古若生看着展示柜里的金簪,依然没有妖气,只有丝丝执念顺着玻璃缝隙四处飘散。

“阿笙,这既然是你的执念,那我就帮你完成。”

古若生手心向上一托,玻璃罩就飘在了半空。她朝着金簪虚空一抓,那金簪就直直的飞到了古若生的手中。

花娇见状向上一跃,眨眼间便已幻化成金簪的样子,静静地趴在那展示柜上。玻璃罩在这时也轻轻落下,主仆二人默契十足。

楚尘嘉的脸展示了什么叫目瞪口呆,即使冷静如他,也无法平静的面对发生的这一切。

“花娇,花娇.......”他的声音在颤抖。

那个总是笑脸相迎,总是一脸憨笑的小姑娘,她不是人?不对啊,她明明在太阳光下拉过客,难道传说是错的,鬼不怕太阳?

“她是鬼?”楚尘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是!”古若生看了楚尘嘉一眼,这个人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东西。

楚尘嘉听到她的话,刚想松口气,就听到古若生继续说道:“她是妖。”

卡在嗓子里的一口气松也不是,提着也不是,这让楚尘嘉有点无法呼吸。

妖?这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词吗?楚尘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崩塌,急需重塑。

“她是器灵妖,最适合。”金簪到手,古若生的心情终于好了点儿。

“主人,你可要记得把我换回来啊,不要忘了。”花娇委屈的声音从玻璃柜内传来。

“知道啦,你趁着这次机会好好休息,等出去继续给我拉客。”古若生满不在乎的回答。

见古若生根本没往心里去,花娇只能求助楚尘嘉。

“楚教授,你可一定要提醒主人把我换回来啊,上次她把我忘在赌坊一百年呢!”花娇的声音里全是控诉。

“啊哈哈,那次是喝多了忘记把你丢在哪儿了。”古若生用手掩唇干笑了两声。

楚尘嘉现在脑子正在消化刚刚的信息,一时有些僵住,只会朝着金簪点头。

“走了,走了。”怕花娇继续揭发她,古若生连忙催促楚尘嘉。

楚尘嘉就这样呆滞的跟着古若生走出了博物馆。

“两清了,再见。”古若打算与楚尘嘉分道扬镳,她要赶紧回去睡美容觉了。

楚尘嘉是在听到古若生车子的轰鸣声时才反应过来,不过为时已晚,她的车子早就开走了。

他揉了揉眉心深深地吸了口气,今晚发生的一切,他需要回家好好思考下。

深夜的马路总是格外的顺畅,二十分钟后古若生已经回到了彼岸花。

她一脚把睡在她**的荼白踹了下去,换自己瘫倒在**。

荼白睡得正香却惨遭黑脚,他睁眼就想一爪子拍下去。见古若生躺在他刚刚睡过的地方,爪子又默默地缩了回去。

他蜷了蜷身子准备趴在地毯上继续睡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主人,调味料呢,不会走丢了吧。”

“博物馆享福呢,睡觉。”古若生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听着逐渐不悦的女声,荼白闭嘴不再问,他看了眼外面的月亮,这日子又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