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阳帮陆北安照顾了几天“幸运”,像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小长假,左阳总算好好休息了两天。

终于到了周日,左阳可以跟陆北安悠闲逛公园,牵着狗遛够两小时。

“原先这小狗崽我两只手掌那么大,一回来现在都抱不动了,你还挺会照顾的。”左阳笑着夸赞道。

陆北安摇头道:“这个我不敢居功,都是我妈在帮忙,我是最近才带回来看着。”

“那你到挺机灵,知道我回来这几天把狗狗带回来自己养。”

陆北安轻笑两声,拉紧左阳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可能就是心有灵犀,我知道你要来,所以我和‘幸运’在这里等着。”

左阳蹲下来,摸了摸拉布拉多的长毛,说道:“你爸爸越来越会说话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一看见你,全都会了。”如果是从康朗那样的人口里说,可能立马就能让左阳感到油腻和矫情,但是陆北安本身气质天然纯净,很容易让人感受到他的真诚。

果然,第一印象如此重要,左阳不禁在心里吐槽:“果然帅气的人干什么事都很帅气。”

陆北安也像左阳一样,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左阳的脑袋。

“你干什么?”

陆北安温柔的看着左阳,理所当然道:“你摸你喜欢的,我摸我喜欢的,我们都没错。”

“嗯……”左阳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词汇来反驳。

走了半天,遛狗时间也差不多够了。

左阳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她不好意思摸了摸,说道:“我们去吃饭吧,你做给我吃。”

“我做?”陆北安微微吃惊,思考片刻后应道:“好吧,我试试。”

左阳本来只是兴之所至,随意提一下,没想到陆北安真的答应下来,一时间也有些期待起来,笑道:“行啊,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到时候我给你帮忙。”

到家后,左阳迫不及待的就要给陆北安系上围裙,顺便偷拍了他两张,说道:“你到我家蹭那么多次饭,我今天终于也可以尝一下你的手艺了。”

“好,”陆北安丝毫不恐惧,十分镇定的犯了十分钟冰箱,最后只找出来一点蔬菜和几块肉。

他苦恼的挠挠头,说道:“我在家也没时间自己动手,正好有肉,就做个牛排吧,也比较简单。”

“哇,可以,需要我帮忙吗?”左阳搓搓自己的小手。

陆北安看到了左阳激动的样子,一阵好笑,说道:“那,你去洗洗蔬菜,剩下的就交给我。”

“我相信你,陆大厨师,”左阳拍了拍陆北安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

数个小时的折腾后,独家秘制的“陆北安”拍牛排终于出场。

左阳看了一眼成色,点头称赞道:“看上去,你是想煎七分熟,很厉害。”

乍一看,整体非常不错,配上蔬菜,很有西餐厅的感觉。左阳看得出来,陆北安应该做过很多次牛排了。顿时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也要学会,下次有时间也做给他吃。

陆北安切了一小块,品尝了一口,微微摇头道:“还是着急了点,可以更好。”

“没关系,以后再慢慢品尝,”左阳也开始认真吃起来。

陆北安放下手中的刀叉,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左阳:“你等一下。”

左阳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向陆北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陆北安起身,从柜子里开了一瓶红酒,拿出两个红酒杯,分别倒上小半杯。随后,陆北安又拿出两根蜡烛,分别摆在桌子的两边,点上温馨的蜡烛后,关上了客厅的灯。

左阳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一阵感动,说道:“陆北安,你真有情调。”

“我也不怎么做这一切,突然想这样做,应该还算一场比较完美的‘烛光晚餐’,请用餐,My lady。”陆北安举起自己的红酒杯。

受到邀请的左阳也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和陆北碰杯后,分别小饮了一口。

吃到一半,陆北安接了个电话,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他擦了擦嘴巴。

左阳放下餐具,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你继续吧,我出去一下,”陆北安给左阳一个安慰的笑容,随即起身离开。门被轻轻的关上,左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既然是小事,那就等他处理完了再一起吃吧。”左阳这样想着,也就没再动口,静静在座位上等着。

没一会,门被打开了,灯也随之被打开了。

“北安,刚才去干什么了?”左阳转头去问,这才发现陆北安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女性,她不好意思的点头,一时间猜不透他们两人的关系。

陆北安主动介绍道:“这个是我母亲,这位是我女朋友。”

“阿姨好,我是左阳,”左阳赶紧起身,去跟陆阿姨握手。

陆母看上去很是慈祥,只是额间偶尔流露出几丝锋利的光,这让人觉察出她年轻时也不是个简单的女性。

陆母绕过左阳和陆北安,坐到了陆北安本来的位置,看着满满一桌子精心准备的浪漫烛光晚餐,缓缓的点了点头,抬头对陆北安说:“很用心啊,安安。”

“妈,别这样叫我,”陆北安似乎是有点害羞,走向厨房说道:“你吃了吗,我再去给你做点。”

“吃了吃了,前几天你过生日,说要给你点礼物你都不要,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还是要过来看看,”说话间,陆母眼睛时不时看向左阳,笑道:“原来,已经有了礼物啊,怎么不跟你妈说?”

陆北安又从厨房出来,走到左阳身边,拉起她的手,说道:“我跟左阳在一起挺开心的,没出什么事。还有,这件事本来就打算这几天跟您说,不然也不会吃到一半去接您上来。”

左阳赶紧也起身,帮忙解释道:“阿姨,我这几天刚到,可能事情比较匆忙。”

“好吧,行了,知道你妈比不上你女朋友了,长德行了。”陆母摇了摇头,这姿势跟陆北安每次遇到了难办的项目一模一样。

陆北安看自家母亲一副找茬的模样,凑近左阳的耳朵,低声道:“别太放在心上,她就喜欢胡闹。”

陆母看着一对小情侣卿卿我我,心里更加不舒服,扭过脸去,说道:“有了女朋友忘了亲妈,算了,我走了。”

左阳赶紧起身,上前拉住陆母,对陆北安眨眨眼睛,劝说道:“你陪你阿姨聊一会,我先去洗碗。”

“分工倒是合理,”陆母一副公正裁判的模样评价道:“安安做饭也辛苦了,过来陪你妈聊会天,喘口气。”

左阳见陆母缓和了口气,手上的活更加麻利,把盘子垒起,然后端起,笑着说道:“你们慢慢聊,我清理厨房也没那么快。”

陆母又叮嘱道:“小心点,别摔着东西了,专心点,去吧去吧。”

左阳一进厨房,陆北安就把陆母拉到沙发上,很是无奈,问道:“妈,你干什么?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喜欢挑……”

“真是不懂妈的用心,妈不是为了你好吗?”陆母降低了点自己的声音,说道:“我问你,这个左阳,是不是你一直跟我念叨的那个下属?”

“是,她从毕业开始就在我们事务所,我一直带她带了两年。”

陆母听完,遗憾的摇摇头:“我就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傻儿子,这肯定是日久生情,这个情也不是爱情。妈跟你说,你肯定是把工作中的感情带入到了生活中。”

“没有。”陆北安坚决否定。

陆母一脸的痛心疾首,继续问道:“她是不是工作做得很好,喜欢跟你一样加班到半夜,有时候周六周日也不去休息?”

陆北安想了想,点头道:“我们对事业都有很高的追求,希望能更好地完成任务,妈,你不会觉得这也有错吧?”

“怎么没错,傻孩子,就是因为她太优秀,你太欣赏她,所以会有喜欢她的这种错觉,听妈的,多动动脑子。”

陆北安手一摊,撇嘴道:“妈,您就这么不相信您儿子?”

“是,一开始我对她有好感,确实有欣赏的因素,但是到了后来这种欣赏消失了,更多的是一种默契,妈,你能不能相信儿子的判断?”

陆母扭过身子去,摇头叹气道:“儿大了,女朋友都领回家了,也没见你跟妈说一声,妈很伤心。现在为了你女朋友,还这么跟妈说话。”

“反正……”陆北安赌气般指了指角落里的“小幸运”,说道:“反正你都跟小幸运有感情了,为什么不能跟左阳有感情?”

看到陆母疑惑的表情,陆北安解释道:“小幸运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

“咦,真搞不懂你们这群小年轻,又是烛光晚餐又是小狗的,”陆母仍然是摇头,对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儿子又爱又恨,得知他有女朋友,心里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是难过的。

陆母看到左阳从厨房擦着手出来,赶紧招手让她过来,拍拍另一边的沙发说道:“来来来,坐下来,阿姨有事情要跟你说。”

左阳点点头,微笑着走过去坐了下去。

她心里其实也很忐忑,总感觉陆母对自己似乎有种复杂的情感,她想不清楚,但看陆母一副坦**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遮遮掩掩,这一点倒是很好。

“阿姨,怎么了?”左阳侧耳倾听,真诚的看着陆母的眼睛。

陆母眼睛明亮得很,看得出来左阳家教很好,气质也很不错。

陆母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阿姨知道你很好,工作努力人也机灵,但是阿姨还是要说实话。”

“您说,我听着,”左阳面色不改,仍旧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你看,你是注册会计师,我儿子也是,我儿子优秀,能被他认可的人肯定也不差,对不对?”

左阳赶紧道:“您过奖了。”

陆北安却赌气般,应道:“当然,阳阳很优秀。”

陆母指了指陆北安,示意他闭嘴,说道:“我跟你女朋友谈话,你先回避吧。”

“妈!”陆北安很无奈,还是很乖巧的站了起来,把小幸运抱在怀里说道:“既然妈不要我,我带儿子去洗澡。”

左阳看着陆北安赌气的样子,嘴角无意间就泄出了几分笑意。陆母看在眼里,沉了沉眼神。

很快,她重新把左阳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说道:“我知道你们现阶段感情很好,可现在现实情况就是你们将来都会很忙,我本来希望我儿子找一个不同职业的人,现在你们不光同一个职业,还都是那么优秀,以后一定都会很忙,你愿意为我儿子放弃工作或者改变吗?”

左阳抿唇,顿了一下坚定摇头道:“事业也是我的生命,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我的意志。”

“那这就没办法了,你懂阿姨的意思吗?”陆母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很遗憾,拍了拍左阳的手安慰道:“你会遇到比我儿子更好的人,相信我,这孩子不会讨人喜欢,嘴又笨得很,除了一点聪明的脑子,真没女孩会喜欢上。”

左阳把自己的手从陆母怀中抽了出去,脸上的笑淡了下去,说道:“我相信陆北安也不会为了任何人让步他的事业,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也是不成文的规定,希望阿姨您能理解,理解不了,那我也没办法。”

话音一落,左阳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说道:“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了,下次有机会再登门造访。”

一路小跑下楼,左阳感觉自己的脸颊在黑暗中隐隐发热,不知为什么,刚才明明是很和气的坦白,她却有一种被羞辱的不爽感。

凭什么女性就应该放弃事业?

凭什么她就该为了爱情让步?

她左阳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车子一路开到高速公路,又一路飚回了家。

下车之后,左阳的狂躁的心冷静下来,她忽然有点后悔,刚才是不是应该留下来多劝解一下,自己一气之下说出那样的话,阿姨也会很伤心吧。

他们只是立场不同,如果多沟通一下,也许能够找到突破口。

当然,左阳最在意的当然是陆北安的看法。她也同样知道,陆北安现在夹在中间大概也很为难。

这件事情,看来还要从长计议。

陈萧办公室,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

左阳把自己精心准备好的饼干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陈所你尝尝吧。”

“好,”坐在对面的陈萧打量着大半年没见的左阳,顺手把她递过来的东西接了过去,他没有很快开口说话,而是在打量左阳许久之后缓缓开口:“左阳,你真让我惊喜,可真变了不少。”

“嗯?”左阳笑道:“陈所又在开我玩笑了,难道不过半年不见,我就老得这么明显了吗?”

“不是老,是更成熟,”陈萧喝了一口茶水,纠正道,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顿时气氛轻松不少,左阳笑道:“那就先谢谢您的夸奖了。”

陈萧点点头,问道:“芳心公司那边工作的相关资料带过来吗?你看你回来肯定是因为信任我,我不能辜负你,让我给你好好参谋一下未来的职业道路。”

“那肯定是信任陈所的,这就给你看我的公司履历。”左阳说着把自己整理好的一沓建立递过去。

陈萧拿起履历沉下眸子,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左阳心理上跟陈萧的那种心理距离瞬间就变大了。

陈萧认真看完一遍后又往前翻了翻,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把文件放回了桌子,示意自己看完左阳可以拿回去了。

左阳摇了摇头,说道:“您想要的话,我也就没有拿回去的必要了。”

“你这段时间确实没经手什么看得过去的项目,你觉得呢?”陈萧身子往后仰了仰,一双眼睛打量着着左阳,也在耐心等待着左阳会做出怎样的回答。

左阳淡淡一笑,问道:“对您来说,什么算是看得过去的项目?是投资额还是利润,又或者是市场反应?”

“你懂的。”陈萧也不多说,只是看着左阳。

左阳心理上的压力更加沉重,但面上仍然绽放出一个笑容,这样能减轻不少心理负担,她不急不慢解释道:“也许我跟您的标准不一样,如果我只是想要更多的工资或者回报比,那对我来说,我当时离开事务所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是因为在这半年了,我接受了不少海外项目,洽谈对接过不少投资商,这对我来说是经验,也是人脉。您怎么看呢?”

“你说的有道理,”陈萧换了一个姿势,以一种更加严肃的眼神盯着左阳,继续问道:“但是就芳心公司刚刚起步的这种小规模而言,我并不觉得你口中的多元发展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事务所。我知道你肯定要反驳我,我洗耳恭听。”

左阳听着陈萧肯定的语气,不自觉的勾起嘴角:“陈所,万事无绝对,我也不多解释了。您在成立事务所之初不也是有过许多波折,找到许多外界认为‘肤浅无经验’的新人之才,那也是您的信任,如今,这份机会又回到了您的手上。”

“是啊,又到了重新选择的时候。”可以看的出出来,陈萧明显惊讶。他没想到当初的一个实习生,如今已经如此自信的跟自己对赌。他把那份文件拿了回去,再次打开翻了翻,心里仍然在犹豫。

如今大半年过去,其实就这段时间来看,事务所的格局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也是时候改变了吧……

左阳笑道:“是的,您给了我退路,把履历还给我想让我去其他事务所,我对此也没有意见。只是这最后一锤,还是要您来敲定。”

“当然,当然,”陈萧忽然话头一转,说道:“对了,你不知道吧,夏琦已经跟我在一起了。”

虽然左阳不是很懂他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是什么意思,但依旧面带微笑的说道:“是吗?进展不错,我先恭喜你们了。”

左阳想到何小川也没跟自己提过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忘记了?

“你将成为永信事务所的高级审计员,”陈萧说完,自己就先鼓起掌来,说道:“你应该没忘记这里的一切,那么今天直接开工,你觉得如何?”

“好,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左阳顺口答应,下一秒对上陈萧的眼睛,忽然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插入无关紧要的话题。

他表明自己已经跟夏琦在一起,而夏琦又跟左阳是对立的立场,所以陈萧间接证明了自己对左阳的看重与牺牲。

还真是老谋深孙……左阳在心里默默赞叹,人在江湖飘,看破不说破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她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左阳离开办公室后,一路回到了原来的审计部。

看着熟悉的一切,左阳有一种从未离开的感觉。

这段不在的时间,她的心一直跟随着这一批优秀的人奋斗着,一刻也没有偷懒过。这些日子,她相信自己有所成长,其他的人也一样成长了。每个熟悉的面容都在无形中变得成熟……

左阳站在一旁看大家忙活,看了半天觉得平静的心又炙热了起来。

跳脱的何小川第一个看到她,主动上前招呼道:“左阳?你回来了!我就猜到你会回来,李姐,你快来看!”

“来了,你猜到什么了?”未见其人,先听见李意在文件背后的声音。等她站起来一看看到左阳后,明显有些吃惊。

激动之余,李意更是直接大步走了过去,将左阳搂在怀里抱紧,欣慰道:“阳阳,你真的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

左阳也很高兴:“李姐,我也超想你,还有你们,我也都很想念。”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听到消息后也都围了过来,不少都算得上是左阳的老朋友,都上前来一一问候。

陆北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办公室出来,只是远远的看着左阳跟大家寒暄。

“哎呀,老大!”

有同事看到了暗中观察的陆北安,赶忙提醒道:“大家快回去工作,不要偷懒了。”

众人顿时如鸟兽四散,左阳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到陆北安跟前,十分生分的样子说道:“陆主任,我回来工作了。”

陆北安微微颔首,用幽黑的眸子看着她,轻声问道:“你昨天……”

“我们进去说吧,”左阳打断道,看了一眼外面工作的同事,现在他们的关系可还没有公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静默无声。

陆北安坐下,双手交叉于胸前,问道:“你是担心陈萧会反对我们,所以你不公开?”

“不是,陈萧已经知道了,我来之前和他打过电话,说过这件事,”左阳异常淡定的解释,她甚至能看到陆北安眼中的兴奋。

陆北安勾起嘴角:“那最好了,刚才为什么又那么忌讳,我认为现在已经到时候公开。”

左阳心里叹了口气,这样子看上去陆北安完全没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更加不能设想他能理解自己昨天的心情。

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最近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我还有很多项目需要熟悉,就先不在这件事情上耽误时间了。”左阳说完,也不等陆北安反应,转身离开。

陆北安起身抬起手,刚想拉住左阳。左阳感应了一般,回头看他:“还在办公室呢,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