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大概是觉得没有自己拿不下的女人,他离宋之涵已经很近了,香水味扑鼻:“你是我的金主,当然是你想让我怎么照顾,我就怎么照顾,我什么都会按照姐姐的指令做的。”
他揉了揉宋之涵的脸蛋:“我会保护姐姐,不让你再受伤。”
宋之涵淡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受伤的?”
Sky自以为猜到了:“他会打你,我不会。”
“所以你是觉得我是和男友吵架了,被打了,才来酒吧里消遣的?”
Sky纳闷:“难道不是么?”
“我不是那种靠别人养活的人。”
宋之涵刚要起身离开,就被Sky拉回来,他轻咬着宋之涵的耳朵,语气暧昧:“靠谁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快活不快活,不是么?”
灯光昏暗不明,酒精与香水混杂,叫嚣的音乐充斥着每个人的神经,宋之涵眸神微垂,抵住Sky的前胸,刚要把人推开,却见Sky从她眼前直线飞出被一把丢出卡座,整个人摔到地上倒地不起。
宋之涵略惊,一回头就对上了封骋寒凉的双眸。
一时间尖叫四起,卡座上附近迅速围过来一群人,他们高声大喝:“他妈的是谁?!”
“你他妈找死敢打我们的人!”
酒吧多有喝醉酒闹事的人,KXI的保安马上上前要按住封骋,封骋一侧身,完美躲过一拳,又轻松撂倒一个。
变被动为主动,下一个就不是封骋躲闪,他猛地抓住另一个保安的后脑勺,狠狠地往另一侧推了出去,那保安像是撞保龄球一样撞向其他保安,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封骋眼神阴郁,表情冷到极致,他看着宋之涵,一字一句道:“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你消失六个小时却在这里点男人的事?”
“……”宋之涵看着已经被摔倒在地的一群保安,在嘈杂的背景声中蹙起眉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话的语气很明显代表不想被找到,封骋按了按额间暴起的青筋,右手已经握成拳头:“一家家、一户户的找。”
说罢,他刚要向冲上来的人打过去,就听到宋之涵低声道:“别打了。”
一掌握住挥过来的拳头,变成抓握后用力甩到一边,封骋忍住没当场发飙,把手伸向宋之涵:“先跟我回家。”
KXI的酒吧经理此时也赶了过来,他先看到了满地的伤员,顿时两眼瞪出,血压飙高,又看到了一个毛头小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正要他上来理论的时候,转眼又看到了宋之涵,几个复杂表情之下,经理马上笑逐颜开,一边吩咐人把所有伤员扶起来,一边驱散围观群众,上去客气地和宋之涵寒暄:“哎呦,涵总呀,您怎么来了?这下面的人也没跟我说一声哈哈,是不是我们招待不周呀,怎么回事呀?”
宋之涵淡声道:“发生了点小意外,确实是抱歉,今晚的医药费和损失都算我账上吧。”
宋之涵敢说这句话,就是明摆着要挨宰,这世上没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经理马上干脆道:“行行行,我看也没什么大事,都是小问题,咱也不报警了,没必要闹得兴师动众。”
宋之涵点点头:“麻烦了。”
“涵总,您客气!”
封骋满眼愤怒地看着宋之涵和经理打点着一切,露出丝丝嫌弃的表情:“所以你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玩,对么?”
“是,如果你觉得我恶心,可以走。”宋之涵一张名片递给经理,“善后的事情,您找她就行。”
经理像接支票似的接过,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
封骋双眼通红:“宋之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知道。”
宋之涵比任何时候都不想看见封骋,她转身,想去拿卡座上的酒,却被一只手猛地按住。
“你是还打算在这里喝酒是么?”封骋的眼里满是失望。
“来酒吧就是喝酒消遣的,我花了钱的。”
宋之涵表情没什么起伏,却在手腕用力,要拿起那杯香槟,封骋牢牢握住,不让她拿起来,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秦钦和Stevie从舞池里回来,他们刚刚听闻这边的卡座打起来了,就赶忙回来,却看到这一奇怪的场景,Stevie拍了拍宋之涵的肩:“喂,怎么了,涵?这是谁?”
宋之涵看了Stevie一眼,终于结束了和封骋的对峙,平常介绍道:“我的朋友。”
封骋的眼眯了眯:“朋友?”
“哇,so cute!”Stevie被封骋的容貌惊艳,蓝色的眼睛里蹦发出金光,“这样的大帅哥我怎么之前没听涵你说过?这不会就是那次开会的时候,钦说的你的秘书,你的那只小狼狗吧?”
封骋看向宋之涵,质问道:“他又是谁?”
“洁能科技外聘的境外律师。”宋之涵如实回答,“我以前学校的校友。”
封骋不置可否,他拉起宋之涵的手:“跟我回家。”
被封骋这么折腾了一下,宋之涵已经没了气性,只剩无奈。她看向秦钦,秦钦明白她的意思,对她说道:“去吧,在这里玩你只能越玩越空虚,不如和你的小狼狗好好聊聊。后面的事交给我。”
宋之涵点头,冲封骋道:“走吧,回家。”
——
封骋把小电驴停在KXI门口,这么冷的天,他可以冻得四肢发麻来找她,但绝不可能让宋之涵也坐这个。他给宋之涵打了一辆车,和她一起回了家。
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回了家,把门关了,封骋才闷声说道:“先去洗澡,你身上都是酒味。”
还有让他烦躁的男式香水味道。
让他有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的错觉。
宋之涵沉默,脱了外套,一言不发地去洗澡。她知道封骋会在外面等她,所以洗的格外慢,像是不想面对他一样。
过了很久,封骋终于等的不耐烦了,走到浴室门口。
“你已经洗了一个小时了。”
宋之涵洗完澡,赤脚站在浴室镜子前,静静地看着自己脸上的伤。
封骋站在门外,一字一句地警告:“宋之涵。”
宋之涵垂眸,在打开吹风机之前,很轻的说了一句:“我一会儿就出去。”
浴室门口的身影一顿,继而消失了。
浴室内,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封骋在宋之涵房间内像头烦躁的狼似的踱步,他头一次恋爱,不知道什么叫大度。他一分一毫也不能接受宋之涵去看别人,更何况是在酒吧里的那些人。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宋之涵说这些,他摸着石头过河,不知深浅,又怕宋之涵不高兴,几经思索之下,他坐到正对着浴室的床旁边,双手支着双腿,大马金刀地坐等。
终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被打开,热气散了出来,宋之涵赤着脚,只用毛巾捂着前胸走了出来。
匍一出门,她下意识地向床尾看去,两人对视的一瞬,都惊了一秒。
宋之涵没带睡衣进浴室,她以为封骋在客厅,才敢这么出来,她下意识地往浴室里回撤,却被封骋一个箭步拦住了。
封骋一把抱住宋之涵,声音低低的:“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宋之涵挣扎:“松手!”
封骋轻松反制:“不松!”
不但不松手,他还把宋之涵一把抱起来放到了**。年轻男人的力量在封骋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单手撑着肩膀,T恤下隐现出好看的肩胛骨形状,宣誓主权般扣住宋之涵的头和她深吻。
宋之涵躲无可躲,闷着情绪和他接吻,直到唇齿被他一点点撬开,连封闭的心也被他一点点融化。
一吻终了,封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给你拿睡衣。”
换好了封骋拿来的睡衣,宋之涵的脸就被他摸了上来,封骋坐在床边,心情说不上很好,甚至眼神有点阴郁和恐怖。
“谁打的?宋则渊还是宋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