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闫晟自己说这都有些难以开口,想到闫母刚刚对着江渺渺妈的那些污言秽语,闫晟不由得又是脸色一沉。
大手轻轻的抚上了江渺渺被打的那半脸颊,心底的心疼刺痛了江渺渺的眼,不知道为何,刚刚闫母打她的时候她没想哭,用那些难听侮辱人的话骂她的时候,她也忍住没哭,可是现在看到闫晟心疼的目光的时候,她想哭的冲动竟然别都憋不住。
闫晟的大手刚刚抚上江渺渺的脸,她的眼眶立马就氤氲起了一层水雾,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生怕自己眨一下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可是闫晟看到她这般垂悬欲泣的样子,就愈发的心疼了,赶紧出言安慰自己的小娇妻,心中的酸痛愈发的真切。
“渺渺,对不起,我竟然让你这般受委屈……”
听到这里,江渺渺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泪珠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的跌落下来。
原本闫晟见江渺渺在哭,十分心疼,还想赶紧将江渺渺的泪珠止住,慌张的一下一下的擦着江渺渺掉下来的眼泪,可是渐渐的,江渺渺的泪珠越来越多,她哭的越来越厉害。
“渺渺……”
闫晟一下子就慌了神,捧着江渺渺的脸,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又瞬间逗笑了哭的厉害的江渺渺。
“闫晟,你的样子好丑哦。”
江渺渺本来哭着,却被闫晟逗得破涕而笑,有些娇爹的打了一下闫晟的胸脯,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见江渺渺终于破涕为笑,闫晟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好看,轻轻的吻上了江渺渺的唇,小心翼翼,又充满爱慕。
难得的,闫母也没有像林沐沐那般上前砸门,两人相拥着倒是过了一个十分美满夜晚。
翌日清晨,江渺渺一大早就被楼下打打砸砸的声音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眼,就看到一旁的闫晟已经醒了,撑起了半个身子,正垂眸睨着她。
江渺渺脸色一红,将被子往自己的身边拢了拢,挡住了胸前的一片春光,可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令闫晟幽深的眼眸变得愈发深沉。
“渺渺……”
江渺渺看着闫晟如狼似虎的眼神,连忙伸手将衍生推远了些。
“你干什么啊,大清早的,快去看看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妈妈她出什么事了。”
江渺渺虽然对闫母昨夜的所作所为失望至极,但是她毕竟还是闫晟的母亲,她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闫晟才是。
说起母亲,闫晟的眸子不禁又暗下去了几分,不顾江渺渺的推揽,上前一手抱住了自己的小娇妻,将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目光中充满了宠溺与爱意。
“渺渺,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算是我妈,也动不了你。就算是全世界都站在你的对面,我也会站在你的身后,去反抗全世界。”
江渺渺闻言,泪水氤氲了眼眶,鼻头酸酸的吸溜了一下,强打精神,推开了闫晟笑着说,
“大早上的,玩什么煽情。”
说罢,推开了闫晟,翻身下床,动作麻溜儿的不给闫晟一点儿反应的机会。
“走,去看看,无论是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两人刚穿好衣服,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门的那人似乎十分执着,也好像是很着急的事情,敲着敲着好像恨不得都能把门给敲掉。
江渺渺和闫晟对视了一眼,双双粗了蹙眉,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门口。
最终闫晟揽着江渺渺悠哉悠哉的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不是闫母,而是家里的帮佣。
“闫先生,你快去看看老夫人,老夫人她……”
帮佣见他们看了门,眼睛先是闪过了一抹希冀的目光,又变成了为难,后又变成了躲躲闪闪的神色。
见状,江渺渺心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盘旋在心间……
“说。”
闫晟一听是有关于母亲的事,脸色已经黑成了铁锅一般,薄唇抿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眸光就好像变成了两丙利刃,刺的人生疼。
“老夫人,她……她要跳楼。”
闫晟听完,拳头已经攥起,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此时也已经变的十分明显。
“在哪?”
过了半晌之后,闫晟的声音冰冷如寒冰,胸口的起伏也相较于往常,更急促了些。
“在四楼!”
帮佣原本就有些微躬的身子低的更低了,不假思索的说道。
闫晟也不做理会,拉着江渺渺就抬步向楼梯走去。
等闫晟离开了许久之后,这个传话的帮佣才渐渐缓过神来,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闫晟和江渺渺大步走到了四楼,发现母亲的房间门口围着一圈的佣人,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闫晟和江渺渺加快了脚步,扒开了在旁边围观干着急的佣人,就见到闫母坐在窗沿上,一条腿已经迈出了窗外,大半个身子也向前倾着,处境十分危险。
"妈!"
闫晟着急的喊出了声,可是刚刚急急的迈出了两步就被闫母哭着喊了停。
“闫晟,你别过来!”
闫母说着,还略微又向窗外倾斜了一些,整个人就像是挂在窗户边上飘摇的浮萍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去,让闫晟和江渺渺看的不由得一阵的揪心。
“妈,你别冲动,你先下来,有事情我们好好说好不好?你这样太危险了,快下来。”
闫晟眼眸微微暗了下来,可还是极其耐心的伸出了手,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试图上前去将闫母拉下来,远离那个危险的位置。
“你站在那里,你不要再过来了,你再过来我直接就跳下去!”
闫母的嗓音有些沙哑,眼眸十分的红肿,看样子应该是哭了整整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