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晟闻言,也不再动了,虽然他心里明白母亲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她如果真的是想死的话,昨天晚上没人注意的时候可是大好的机会,但是她偏偏是选择了今天早上,所有人都起来的时候,这是疑点一,二是一个真正想死的人,是不会坐在危险的地方和别人谈这么长时间的条件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第一个跳下楼去。

但是闫母毕竟也是闫晟的母亲,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过不管她。

就算是所有人都不管她,他也不能够,那毕竟是那个生他养他,给了他生命,带他成长的女人。

“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

说着,闫晟眼眸幽深的睨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窗台的江渺渺。

“除了渺渺,其他的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妈,就算你说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从窗台上跳下去,除了渺渺……”

闫晟说着,后头竟然都有些哽咽,那种发自内心的难过,已经是多少年不曾体会过的感觉了。

闫母见儿子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差点哭出来,心头猛地一震。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多么的坚强,就算是多么悲伤,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放在他身上,都能面不改色,现在竟然为了江渺渺这个女人就差点哭了出来。

要不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无论是谁告诉她这件事情,她肯定会回收给那个人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和她好好讲讲道理。

看来现在,这个该死的女人在儿子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都怪她,没能早点察觉,然后斩草除根。

闫母的眸中闪过了一抹狠戾的颜色。

那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她在这样闹下去也于事无补了,估计只会让这两个人的感情愈发牢固,情比金坚。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闫晟支开,再去对付江渺渺这个贱人。

“你就这么爱她?”

想到这里,闫母的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咬着唇眸光幽怨的睨着两人,最终,缓缓道出了这么一句话。

闫晟愣了半晌,目光也变得深沉起来,然后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

“恩。”

只一个字,却说明了他所有的立场和主意,他爱江渺渺,爱的天翻地覆。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成全你,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受这个女人,给我时间。”

闫母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了颓势,言语由一开始的激烈,渐渐变得平淡,最后变得有些颓然。

似乎是放弃了什么抵抗一般。

“妈?”

闫晟有些怀疑,但是更多的还是震惊,连带着自己身边的江渺渺也瞪大了眼眸。

什么情况?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在窗台上坐了坐,吹了吹冷风就开始喜欢自己了安?

“妈……”

江渺渺激动得快要哭出声音来,可是刚说了一句话,却发现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恩。”

闫母低垂着眼眸,应了一声,当作是回应,可就是这小小短短的一个字,却让江渺渺一下子就哭出了声。

而闫晟连忙安慰着自己身边的小娇妻,也没发现坐在窗台上的闫母,此时地垂下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这个女人哭这么凶作什么?搞得好像她一天就只会欺负她一样,果然是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手段可不少……

江渺渺刚刚泪流满面,才想起来这样只会让闫母更讨厌她,就算是再欢欣雀跃,自己也不应该现在哭成泪人儿,万一让闫母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江渺渺连忙擦干了眼泪,笑的像一朵花。

闫晟见江渺渺不在哭了,心下的刺痛感才缓解了一番,然后抬头,连忙说道,

“妈,那你快下来吧,窗户上风大,你小心着凉了。”

说着,就向前走去,将挂在窗沿上的闫母扶了下来,然后和江渺渺一起,扶着闫母,将她扶回了房间。

“妈,你快好好休息吧,我和渺渺先出去了。”

说完,就拉着江渺渺转身,准备出门。

“慢着……”

闫母沙哑的嗓音突然想起,出言留住了两人的脚步。

“怎么了?”

闫晟和江渺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随后就回头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坐在床边上的闫母。

两个人说完了以后,才惊觉默契度十足,随后就相视而笑,江渺渺的心中更是像抹了蜜一样甜。

从刚才到现在,仿佛都飞在云端中,双脚从未着过地一般。

现在她和闫晟之间,就差一个闫母了,现在搞定闫母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这让她怎么能不欢喜。

两人对视了一眼,十指相扣的手握的更加紧了。

而闫母看了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眸中的戾气愈发浓厚,满脸不悦的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但是也只是转瞬即逝的,转眼间,表情就恢复了云淡风轻。

现在为了彻底将这个女人赶出他们家,就只能忍一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晟儿,要想我接受江渺渺有一个条件。”

闫母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吊胃口一般,眼神在闫晟和江渺渺的身上左右徘徊。

“恩,妈,你说。”

闫晟见母亲这样,心里也不慌张,只是握着江渺渺的手,愈发紧了几分。

“我要你回去上班。”

闫晟微微敛眸,削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淡笑,但这笑却掺杂了冷意,

“妈,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我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机长么?怎么突然要我去上班?”

江渺渺带着疑惑的双眸一直紧紧的睨着闫晟,他身上令人着迷的高贵气质,王者风范,以及他俊美惑人的容貌都令她有些晃神。

“对然我不喜欢这份工作,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不去工作,就算是我在不喜欢,你也必须有始有终,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工作,我觉得你有必要去做完它。”

闫母说着,微垂眼眸,挪动了身体,侧躺在了柔软的大**,也不去看站在他面前手牵着手,情比金坚的两个人,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