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伸手挑逗似的,在莫云飞的下巴上轻轻的勾了一下。

动作虽然轻佻,可是江渺渺的眼中满含着笑意,明显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可是江渺渺做完这个动作之后,莫云飞就好像被石化了一般,像一个雕塑一般,直挺挺的愣在了原地。

江渺渺疑惑不解,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推了推愣在那里的莫云飞,嘴里还是叫着他的名字,

“云飞?云飞?”

莫云飞眼睛眨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怎么了?”

“问你话呢!难道是因为我好看才这么热心的照顾了我这么久的嘛?”

江渺渺睨着莫云飞的眸子,有些狐疑的开口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

“诶?诶?你可别拿你要负责的那一套搪塞我,我还没见过谁为了负责天天不着家还跟着担惊受怕的呀……你就勇敢一点,承认了吧!这件事情都怪我,怪我长得太过祸国殃民,让你少男的春心萌动,为我魂不守舍……诶,罪过罪过!”

说着,江渺渺还双手合十,眯着眼睛,似是在祈祷一般,莫云飞无奈的撇了撇嘴,开口刚想解释什么,江渺渺一个扑身上前就捂住了他的嘴。

“嘘……你不用解释了,感谢你对我深沉的爱,我……我……”

说着,江渺渺又做出了垂悬欲泣的样子,莫云飞满脸就只剩下了一堆的问号。

为了防止江渺渺继续自导自演出不知道多少个惊世骇俗的戏码,莫云飞连忙抓住了江渺渺的手,有些无奈的将她整个人都塞回了被子里,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见到莫云飞脸上突然之间布满了浓浓的悲伤,江渺渺也有些为他难过,瞬间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吵闹,等待着莫云飞接下来要说的话。

见她安静,莫云飞这才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

“曾经,我有一个特别特别爱的女孩子,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女孩儿……”

说到这里,莫云飞的脸上也充满了宠溺,那是一种江渺渺从来没有见过的他所拥有的样子。

那样的明媚,那样的活灵活现。

“我跟她在一次聚会上相识,当时,她活泼开朗的样子,真的很像你,令我深深的着迷,再后来,没过多久,我们两个就正式的确认了关系。”

莫云飞讲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羞赧的笑了笑,真的像是一个小媳妇儿,可是江渺渺此时也没心思顾到这些了,只是安安静静的窝在**,听着莫云飞的故事,好像已经将自己作为整个故事的旁观者,带入了进去。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仿佛每天都生活在蜜罐中,跟她在一起,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兴,最快乐是事情,每一个点点滴滴,都令我陶醉,可是后来不知道是我哪个朋友说漏了嘴,我妈知道了我有了女朋友这件事。”

莫云飞顿了顿,某种突然就浮现出了一抹十分扎眼的恨意,这股恨意刺得江渺渺都不舒服的厉害。

“然后呢?”

江渺渺没办法,只得皱着眉头,连忙催促着莫云飞继续讲下去。

莫云飞这次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江渺渺,继续开口说道,

“我妈十分反对,她的家庭很普通,对我以后的道路,基本无法提供什么帮助但是我妈一直希望我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儿,所以……”

“所以……”

江渺渺也急得跟莫云飞一起将最后两个字一起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妈用尽了手段,想尽了办法,逼她离开,只要我不在的时候,我妈各种手段统统的试了一遍。原本她还能坚持得住,还幻想着,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征服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莫云飞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可谁知道,她竟然那么利用她的善良,她说,如果她不离开我,就让她父母的工厂解散,不管是她的父母要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买单,还有很多很多不相干的人失业,还将几个依赖那家公司过活的员工情况拍在了她的脸上,无奈之下,她只好答应。”

“可就在这时,我刚巧回家,听到了一切,我刚出面,她就哭着跑了出去,于是我去追她,却看见……”

莫云飞说到了这里,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继续说下去了,他的眼眶中已经氤氲出了不少的泪花,似乎他的内心深处更为煎熬,那个画面好像日日夜夜的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看见了什么?”

江渺渺探身,紧紧的握住了莫云飞的手无关男女之情,只是兄弟之谊。

莫云飞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稳定住了自己心绪,颤抖着嘴唇开口说道,

“看见她被车撞到,当场……死在了我的怀里。”

说完之后,莫云飞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了主心骨,撑着床沿这才将自己的身子支撑了起来。

江渺渺更是震惊的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制止住了自己,没有惊叫出声。

“云飞……”

半晌之后,江渺渺才从自己的口中挤出了两个字,可是接下来的话,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他现在心里肯定充满了浓浓的伤感,还有什么比爱人死在自己的怀里还会给自己留下阴影的事情呢?

“对不起,我不知道……”

江渺渺内心十分歉疚,最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莫云飞的手握的更紧,似乎是在暗暗的为他传递着力量。

“云飞,这么好的姑娘,去了天堂,我们也要祝福她呀,毕竟她不会再经历离别,不会再体会到失去你的那种痛苦。”

江渺渺顿了顿,再次开口劝慰道,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千万不要因为伤心就指自己的身体于不顾,我猜,你这阵子每天夜里都要胃疼的毛病,就是那个姑娘去世之后烙下的病根子吧?”

江渺渺点了点莫云飞的额头,就像教训自己家的毛头小子一样,

“恩。”

莫云飞缓缓点了点头,就当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