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吵?”

背靠着墙站着的江渺渺是被一阵噪杂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高大的人,中间夹杂着一抹熟悉的身影,以及是不是传来的咒骂声。

“小妞还是有两下子哈,腿踢人的时候抬的可真高。”

“还别说,像是练家子,刚才踹我那一脚挺重的,就是不知道她一个人对咱们几个,能打多久。”

“……”

听着那些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时新月眉头紧蹙,对着身边的一个混混猝了一口后,直接转身、抬腿,一脚踢了过去。

学习不怎么行,可打架对于时新月这个大小姐来说,可是个顶个儿的。

在国外别的没学会,怎么打架倒是学的明明白白,实践了多少次都记不清楚了。

一招一式下来,真把几个小混混给唬住了。

这还没几个回合呢,小混混身上都有了不大不小的伤痕。

本来想就此放弃,但时新月和江渺渺两个人长的实在是太过标志,另一个也已经喝的烂醉如泥。

大好的一个机会,谁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几个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个眼色之后,倏地一起扑向了时新月那边。

单打独斗、哪怕是一对二,时新月都有把握能赢。

可几个人一起上,她终归是一个小姑娘,除了力气上有较大的悬殊之外,另一边也有些寡不敌众。

对方都是直至青壮年是大小伙子,打起来手上没个轻重。

迷糊间看了一会儿,江渺渺的大脑也随之慢慢反映了过来。

摇了摇越发沉重的脑袋瓜子,她手忙脚乱的从背包内拿出手机,对着最上面一个电话号码看也没看就拨了出去。

“渺渺!”

电话几乎都没怎么响,对方便在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接通电话之后,闫晟急忙把车停在了路边,问道:“渺渺,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机,你…”

“我这边遇到麻烦事儿了,你在哪儿?能不能赶过来?”

“你现在在哪儿?”

静下心来,闫晟隐隐约约听到了电话那头的传来的几声男人的咒骂以及女人的尖叫声。

不清楚江渺渺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单单是听见那头的动静,就足以让闫晟心急如焚,“渺渺,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我马上过去。”

“哆来咪KTV,好像是顺德路…”

没等江渺渺说完,闫晟侧头朝窗户外面看了眼,瞬间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好巧不巧,他的车子就停在这家KTV外面。

心里记挂着江渺渺的安慰,闫晟拿出了上学时期参加百米冲刺的速度,迈着步伐冲了过去。

挂断电话没多久,思绪渐渐回笼的江渺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一抹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二楼楼梯转角处。

只需一眼就在人群中寻觅到了她的身影。

来人喘着粗气,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影,一步一步走到了江渺渺身边,“有没有受伤?”

说完这话,闫晟连气都来不及喘,皱着眉头,两手抓住江渺渺的肩膀浑身上下检查了起来,“有没有伤到哪里?”

嗅到江渺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酒气,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喝了多少?”

“快去救新月!”

看见来人,江渺渺顾不得自己还在生气,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小手无力的往外推着闫晟,指着他身后的方向说道,“新月还在那边被人缠着,闫晟,你快去把那些人赶走,新月是我的朋友,他们在打架,她打不过他们几个人的…”

一番再容易形容不过的话,被喝醉酒的江渺渺说的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

除了闫晟之外,可能很少有人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了。

“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

摸了摸江渺渺通红的小脸,闫晟转身的一瞬间,眼神边的阴鸷起来,外套一脱,直接扔在了为首一个混混的头上,随后猛地抬脚踹了过去。

“我去…谁踹的我!”

“什么情况,谁打我脸了?”

“……”

刹那间,原先还单独吊打时新月的人群中,陷入了一阵混乱之中。

只是片刻的功夫,方才还各种叫嚣着混混们,现在已经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捂着脸、捂着肚子狼狈逃窜出了KTV。

“一群胆小鬼,就能瞎咋呼!”

不明所以的时新月还以为那群人是自己打走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弯腰捡起了自己的背包,“一群怂蛋,雷声大雨点小,什么玩意儿,还不是被本小姐收拾的妥妥的…”

嘟囔了半天,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大小姐停了嘴。

眼神偷偷摸摸的朝江渺渺那边瞥了又瞥,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快要将江渺渺整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时,大喊一声,跳了过去,“你干什么?没玩没了是吧?”

“……”

垂着眼眸看了眼前的小姑娘一眼,闫晟心中有些无语,没有理会时新月的话,他自顾自的将江渺渺拦腰抱在了怀里。

此时此刻,真正感受到江渺渺的身体到底有多软时,他的眉头再度跟着拧成了一个结,“到底喝了多少?如果我晚来一步,你知不知道今天的处境会有多危险?”

生气买醉,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埋怨造成的。

可真正看到江渺渺喝成这幅样子,闫晟心里又心疼又自责,恨不能时光倒流到闫母晕过去那会儿,冲过去给那个自己两巴掌。

“我没有喝多少。”

纵使心里先前堵着一口气,可如今埋在闫晟的胸口,听着那“咚咚咚”慷锵有力的心跳声,嗅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心里就是再生气,现在也气不起来了。

喝过酒之后,江渺渺的声音总是变的软软糯糯的,让人听了就不由得想要怜惜,“我只是很难过,好像喝多了,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

归根结底,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错,对于这点,闫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