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许她先试着去找闫父比较好一些吗?

次日清晨。

“太太,您确定不用我跟您一块儿上去吗?”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

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高楼大厦,闫母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眼前的这栋大楼里的所有产业,当初都是她和闫父一点一点用血与汗换来的。

算了算时间,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到这里看看了,公司里的工作人员恐怕都没有人认识自己了吧。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便在家里当起了全职太太,照顾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交给了闫父一个人处理。

这次如果不是两个人吵架,恐怕她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了。

昨天下午江渺渺离开闫家之后,闫母一个人一直在沙发上坐到了傍晚时分。

如果不是王妈叫她吃饭,可能坐到半夜、坐到她想通为止,才能回过神来。

此时此刻,除了自己主动来找闫父缓解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外,她确实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办法也是有,那就是等闫父什么时候打算原谅她、等闫父不再生气主动回家。

可她不想再继续漫无目的的等下去了,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一年的功夫,她和闫母之间本来就没剩多久的功夫了。

罢了,来都来了。

收回所有的情绪,闫母深吸口气,迈着优雅的步伐进了公司大楼。

“抱歉,这位女士请您留步!”

还没等闫母往里走几步呢,前台工作人员猛地冲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请问您要找哪位?有预约吗?或者说,您之前是跟公司哪位约定好了在这里见面的?”

“你这是做什么,拦着我的吗?”

似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工作人员在大厅里就被拦下来,闫母瞪大的双眼里满是疑问,一股火气窜上心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家公司的女主人,你们董事长没给你们提前沟通一下吗?竟然敢拦我,你赶紧到一边去,我现在要找你们的董事长,快点带我上去,耽误了要紧事儿,你们一个个的担当的起吗?”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有预约的话…啊!”

“哎,你怎么打人啊,一楼打听有人闹事!”

清脆的巴掌声、女人的尖叫声、保安的呼喊声以及属于闫母的独特的咒骂声…公司楼下打听,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我是这家公司的女主人,要不是我想着回家相夫教子,现在你们一个个的见到我还得叫我一声董事长!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跟我要预约,楼上躲着的那个人是我丈夫,天底下有哪个妻子要见自己丈夫是还得需要预约的?这么喜欢拦着我是吧,回头我就一个个的把你们开除掉…”

揪着前台工作人员的头发,闫母一边骂一边咬牙切齿的伸着胳膊往人家身上打,门口的男性保安都拽不住她。

有时候人的精神状态,就在一念之差。

今天一大早从家里出发的时候,闫母还短暂性的幻想过自己到公司里找闫父,两个人重新放下所有芥蒂、心平气和坐下来交谈的画面。

在她内心深处,又何曾不想一大家子相处的其乐融融的?

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时,从前来去自如的公司,今天再次踏足这里时,竟然还需要所谓的提前预约?

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无比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整个闫家给遗弃了,当她把几个孩子含辛茹苦的养大成人后,自己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活生生的被整个闫家给一脚踢开。

胡思乱想了一番,她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怒意,揪着不停跟她要预约还堵着路的前台工作人员我下了手。

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怒意和浓厚的恨。

殊不知,大厅内发生的这场闹剧,全被待在监控室里的闫父看的完完整整、清清楚楚。

闫母那副泼辣的嘴角,在显示屏上被放大了无数倍。

全然不复往日的优雅、端庄,剩下的只有狠戾、狰狞以及一张扭曲的脸。

如果闫母来的时候,能平静的站在前台工作台面前跟工作人员沟通,只要工作人员的电话一旦打上来,闫母马上就会被人请到这里来。

可她没有,甚至动用了最原始、最粗暴的一种方式。

这就是改过自新后的闫母吗?

还是说,从头到尾,她仍旧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透过屏幕看到那个身材娇小被夹在众人中间泪流满面的前台工作人员,闫父对门外的助理交代了几句。

两分钟的时间不到,两名肌肉爆表、身材魁梧的保镖出现在了大厅内。

“这位女士,你不该在这里闹事的,再闹下去我们有权报警让警察来这里处理纠纷。”

不费吹灰之力将几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分开之后,两名保镖像拎小鸡一样,一左一右架着闫母的胳膊将她“请”出了大楼。

“这是我家的地盘,关你们……”

本来还想再继续闹腾威风一阵,可当闫母抬头注意到两个保镖的块头时,讪讪的闭上了嘴,瞬间像一个缩头乌龟似的,再也不敢开口说半个字。

相处了这么多年,她比谁都清楚闫父实际上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社会上打拼闯**了这么久,非但没有把他打磨的圆滑一点,反而更加固执、坚持己见了。

闫母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若是继续不知好歹的闹下去,不是被两个保镖瞎出病来,就要被人报警抓到警察局子里去。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被“请”出公司大楼后,闫母急忙找到家里的车着急忙慌的钻了进去。

仿佛再迟几秒钟,就会被什么危险的人物追上来一样。

与此同时,远在家里等着消息的江渺渺突然接到了闫父的电话。

“渺渺,不是我不想原谅她、不想跟她和好如初,但现实情况是,她一丁半点也没有改,脾气还是那么暴躁,出口成脏。”

“我本来是想试探她一下的,结果她在公司大厅里跟工作人员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