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闫父跟自己吐露心声之后,江渺渺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但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去插手过闫父和闫母之间的事情,就连闫晟几次心软想要在中间做些什么的时候,也都被她给劝了回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怎么走、往那条路上走都是个人的选择,外人无权去干涉。
最终别人选择的同时,也是在尊重自己。
闫父跟闫母不同,他是一个好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对理不对人的明白事理的人。
虽然一直基本上都是沉默不作声的状态,可他曾经与闫母悄无声息的冷战时,又何曾不是一种安静的抵抗?
本以为约定的事情,就会到此告一段落。
毕竟这个约定已经不做数了,也已经没有继续闹下去的必要了。
可对于闫母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每一个结束,都代表一个新的开始。
即使是没有了这个约定,她一样可以使用自己的方法闹出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你真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吗?”
就在闫父告知江渺渺所有事情的第三天的下午,闫母便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快直接气势汹汹的找上了门,“就算是没有约定这回事儿,我也绝对不会答应你和闫晟继续安然无恙的在一起!别以为有他给你撑腰,你就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无人能阻挡了!江渺渺,不管饭什么时候,我始终都是闫晟的亲生母亲。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我这个亲生母亲点头答应,你觉得你能跟闫晟顺顺当当的举办婚礼、明目张胆的结婚?到最后,你最多也就是跟以前那次一样,蛊惑着闫晟,让他到家里头户口本,偷偷摸摸的跟你领了证罢了!”
在闫父那里吃了瘪,闫母总想着在其他地方找回点面子顺便给自己出口恶气。
只是闷在家里想了整整三天的时间,除了江渺渺之外,她竟然在自己身边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人了。
几个儿子,她自己哪一个都惹不起。
不说能不能靠着打骂他们出气,现在他们一个两个的,整日都是忙的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都逮不到跟前来,更别说其他了,到最后,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场空想罢了。
事已至此,闫母只能时不时的找到江渺渺,说一些难听话,自认为可以成功的膈应到江渺渺,自己过的舒心,江渺渺也别想能安安静静的过她的舒坦日子。
“我跟闫晟会不会办婚礼跟您能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闫母的这把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那些拼了命想要证明是威胁的话对现在的江渺渺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跟闫父敞开心扉聊了两次之后,她也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人过在这世上,要是想开开心心的过完一辈子,那就只去想一些、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就足够了。
她是活生生的、有着喜怒哀乐有着自己思想的人,不是人见人爱的大把大把的钞票。
人无完人,有喜欢自己的,那就肯定会有讨厌自己的。
要不要把那些讨厌自己的人的话听进耳朵里,就全凭自己心里怎么想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江渺渺一丁点也不想再蹉跎自己的岁月、在自己的大好时光里想一些不开心的事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在乎闫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呢?
为此不开心有用吗?又或者说,闫母不择手段的做了这些之后,真的影响到她和闫晟之间的感情了吗?
答案并没有,一丁点也没有。
想到这点,江渺渺再抬头看到面目狰狞的闫母时,倏地就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处心积虑的找到我、口不择言的跟我说了这么多话,竟然还没起到任何效果,您也是挺不容易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笑话谁呢?”
“谁也没笑话谁,就是觉得像您这种人一定活的很累吧?生活中处处都是阴暗面看不到半点阳光,您以为您说这些话能起到什么作用吗?当初做了那么多事情都没能成功挑拨到我和闫晟之间的感情,现如今,单单就想凭着几句是个人都会说的狠话来威胁我,不觉得好笑吗?”
“……”
唇枪舌战一番之后,来势汹汹的闫母非但没讨到一丁点便宜,反而把自己给气的够呛。
赔了夫人又折兵,过了大半辈子的脸,已经快要因为她的愚蠢而消失殆尽了。
不到最后尘埃落定的一刻,意外好像总是会时不时的发生。
就在所有人的生活轨迹快要恢复到原有模样的时候,闫氏集团在海外的公司分布突然发生了动**。
一个巨大的团体,领头人突然销声匿迹,久而久之,整个团体的内部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自诩能力卓越的人,想要趁机出头搞点事情。
一旦成功,团体的领头人说不定就要更新换代了。
由于闫父住院时间较长,出院之后又一直没有继续回到集团里主持大局。
单单凭一个闫圣承,即使能力再怎么厉害,在集团内部的一些老董事眼里,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翅膀硬了点的孩子而已,这样的人,是难以服众的。
国内闫氏集团总部,闫圣承管理的有模有样,甚至比闫父在的时候,各方面做的还要完美。
一心不能二用。
国内总部如何跟海外分公司是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的。
没有了闫父的威严,闫氏海外分公司的一些管理层的人,开始拉帮结派想要暗自搞些事情。
由于事发突然又太过紧急,国内总部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安排清楚,闫圣承便被迫空降到了海外分公司重新主持大局,整顿一下公司内部。
即使海外产业比不上国内总部,但这么大一大块儿肥肉,仍旧有不少的敌对公司虎视眈眈。
闫圣承没有分身术,闫父的身体又仍在恢复的关键期。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闫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