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欢和时晏相视一眼,不动声色的交流了一个眼神,“我们能不能详细问一问这位张教授?”
“张教授教授刚走了。”行政主任歉意的笑了笑,“不过他都将知道的信息都和我说了说。”
“也还真是巧,我刚去领导那儿汇报工作,正好张教授也在那儿商量事儿,提了那么几句,他正好想起来了。”行政主任想了想,说道:“张教授说大约二十九年前,他刚进学校教历史,当时历史系的老师不多,就只有四五个,其中就有一个叫文渊的老师,不过在张教授进去一年之后,那位文渊老师就离开学校了,从此就没有了联系。”
继欢皱了皱眉,这还是没什么线索啊。
“当时的几个老师有三个都病逝了,剩下的一个是这个张教授,还有一个古教授,张教授说当时他进学校的时候,古教授和文教授经常一起下馆子喝酒吃饭,二位警探想了解文渊老师的事情,找这个古教授应该是可以的。”行政主任将一张名片递给继欢,“这是古教授的名片,不过现在出差去了邻城,得过几日才会回来。”
继欢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历史系国史科目教授古月,后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时晏看了名片一眼,“这位古教授在大央博物馆挂职?”
“应该是,具体是怎样我不清楚,这些老教授都是很厉害的,许多都在博物馆里挂职的。”行政主任笑了笑,“可比咱们这些搞行政工作的自由多了。”
继欢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你们工作可比我们轻松多了。”
行政主任想想也是,当警探的能像他们这样朝九晚五么?没事儿就可以早离开么?当然不行了。
“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问,二位警探为何要查这文渊老师?他离校也差不多三十年了,若不是你们前来,我还不知道三十年前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位老师呢。”
继欢抿了下唇,随口编道:“一个远房亲戚来C城寻亲,说是曾经在c大当老师,所以过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他犯了什么案子,惹得特案组的警探们上门了呢。”行政主任打着哈哈笑了起来。
“不是,若真是犯了案子,那我们也不会这样约时间上门了。”继欢笑着说道。
“哈哈哈,继警探你可这会开玩笑,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你们上门,我们一定会认真配合你们工作的。”
继欢:“多谢主任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办公室里还有些事儿,那我便不送二位了。”
“不必送,我们自己出去就行了。”继欢说完便和时晏一起往学校门口方向走去。
路上,满地的落叶被风卷的四处飞扬着。
继欢在手里转动着名片,“这事儿很巧合。”
“至于是巧合还是怎样,见过了之后才知道。”时晏抽出插在兜里的手,拿过名片看了看,“现在和这人打电话?还是去邻城?”
继欢摸出了手机,“去邻城得先打一声招呼。”
时晏点了点头,知道她是打算亲自过去,以免泄露了消息,“邻城的酱鸭一绝。”
“的确是一绝,突然很想吃。”继欢抿了抿唇,拨号键还没按出去,继恒的电话就进来了,忙接了起来,“喂,爸。”
“是。”继欢面色沉重的挂了电话,语气微沉的说道:“到嘴的酱鸭飞走了,我们得赶紧去城北旧街。”
城北,千湖路44号。
继欢一下车,守在巷子口警戒线外围的警探就掀起了警戒线,“副队,你来了。”
继欢弯腰钻了进去,往里走了两步,就闻到一股浓稠化不开的血腥味儿,里面还混杂着一种腐朽的恶臭味儿,微微皱眉,这血量怕是不少,“是怎么回事?”
时晏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臭?”
技术科的警探递了两副白色橡胶手套给继欢和时晏,“这里是附近几栋楼丢垃圾的地方,一地的垃圾,当然臭了。”
时晏挑眉。
继欢说:“说说是怎么回事?”
技术科说道:“副队,情况是这样的,早上八点一位居民上班为了方便丢垃圾特意走的住宅小区的小门,结果刚一拐出来就看见了死人,吓得尖叫了起来,把小区里面的人吸引了出来,这才有人报了警。”
继欢一边套手套,一边问道:“怎么会转到我们特案组?”
“实在是死法太过惨状了。”技术科的警探提醒着继欢,“副队,你吃过早饭了吗?”
继欢顿了一下,“九点了半了,快吃中午饭了。”
警探笑了一下,“副队你做好心理准备。”
继欢被他这一笑弄得心底有些紧张,这死法是很恐怖?心底猜测了多种死法之后,仍旧面不改色的走到了最后一圈警戒线边,和正在一边拍照取证的小洪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了警戒线里的尸体。
继欢看了一眼正在拍照留存的司南和几个法医一眼,然后视线越过几人,落在了尸体上。
眼底看到的这一幕,令继欢心底一怔。
这死法怎么这么奇怪?
死者是一名女性,双目瞪得大大的,嘴巴也是张开的,眼底还存着死前时的不可置信和挣扎,一直盯着前方,死不瞑目。
她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黑色性感的文胸,身体用细长的情趣绳索绑了起来,因为一直曝在寒冷的空气之中,皮肤都已经冻得青紫,看上去极为可怖。而她的下身则光溜溜的坐在一只木头做成的小马上。
不对,不是马,是驴。
形似马,却不是马的驴。
继欢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恶心感,脸色微变,微微敛眼,叹息了一声。
“恶心就别看。”时晏轻声说道。
“没事,就是觉得太残忍了。”继欢一脸凝重,“专门做出这种东西来害人,真是恶心!”
一旁的司南已经检验得差不多了,然后同其余几个法医将尸体从木驴上抬了下来,又是一番拍照检验过后,司南才起身,同样是一脸凝重的,走到警戒线旁边深吸了一口气。
继欢移开视线,问道:“司法医,怎么样了?”
“已经查验得差不多了。”司南脱下沾满了血污的手套,又拿了新的手套带上,“死者三十五到四十岁的年纪,身高一米六,重一百一十斤,已生育过,死因是因捆绑住之后,巨大的木橛会插入死者**,最终失血过多致死,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身上还有多处掐痕和捆绑痕迹,颜色深浅不一,可能受过虐待,死者的嘴巴里也有划伤,可能是生前被塞了东西阻止她大喊。”
继欢点了点头,“辛苦司法医了。”
司南笑了笑,“这是我该做的。”顿了顿又道:“这案子实在是变态,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继欢回以一笑,“死者的尸体就劳烦司法医你们带回去了,我想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的内伤。”
“我知道,我这就回去处理。”司南留恋的看了继欢一眼,“那你小心。”
时晏看着司南**裸的觊觎自己女人,轻哼了一声,然后一个错身挡住了司南的视线,然后慢悠悠的说道:“司法医,那女尸一直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