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一点了。
继欢洗了澡,将身上的疲惫和麻辣烧烤味儿洗净,这才舒服的躺在了**,几秒之后,房门被时晏敲响了。
继欢爬起来,打开门,看着穿着浴衣的时晏,“有事儿?”
时晏拉了拉浴衣,露出精壮的胸膛,“需要暖床么?”
继欢一点都不受美色**,极为正直的说道:“不需要。”说着就要关门,但被时晏伸手抵住了,“我想和你谈一谈。”
“谈什么?”继欢看了一眼时间,“一点了,离天亮只有不到五个小时了。”
时晏靠着门框,“继局想让我从家里搬出去。”
“搬……搬出去?”继欢突然想起时晏还暂住自己家呢,原本早就该搬走了的,但一直拖拖到了现在,而且怎么突然就让搬走了?是老头子发现了什么?
还有司南说的那些,虽说她不信时晏会去杀人,但他说的那番话还是打乱了她的心绪。如果老头子真的不同意,她该如何选择呢?分开吗?至少现在,她不想。
但现在,时晏突然和自己说这么一个消息,他一定是有所发现了。
那放在桌上的记录,会不会是老头子故意给司南看见的?故意让司南来说?也不对,老头子不是这种人。
时晏侧目看着继欢眼底闪过的愁思,猜测着她在想什么。
半响,继欢才开口:“搬去哪里?”
时晏失落的问道:“你就这么想我搬走?”
听着时晏低沉失落、略带委屈的语调,继欢心底闷闷的,“没有啊。”
时晏反问:“那怎么不留我?我要是搬走了,谁给你做饭吃?”
继欢无奈,只能说道:“我爸都这么说了,我留也留不住啊。”
“那就是想我和你一起住了?”时晏微微低头,倾过身子靠近喜欢问道。
继欢扁了扁嘴,想否认怼回去,可对上时晏折射着光亮的眼睛,她心底就有些不舍。
“那就是了,那我们今晚同睡吧。”时晏很认真的说着,同时跟着挤进门缝里,往卧室里走。
同睡,不是同居,不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哦,而是睡一张床哦。
继欢忙伸手将时晏往门外推,“你想太……”
‘多了’这两个还没说出口,就被时晏一下子拦腰抱起,大步的往**走去,两人齐齐的倒在了**。
“啊……”继欢轻呼了一声,推开离自己只有半寸距离的俊脸,“你给我下去,谁让你爬上我床的!”
时晏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住继欢不点而朱的唇,待将她吻得腿软之后才松口。
继欢深深的喘了一口气,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定,抬手挡住眼睛,掩饰着心底羞涩,她刚才竟然有种豁出去的冲动……
时晏将继欢的手拉下,捏在手掌里,磁性的声音问道:“不敢看我?”
“太丑了,有什么好看的?”继欢眨了眨眼,欣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真是良心。”时晏没有揭穿她,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然后躺在一旁,“睡吧。”
继欢侧目看着时晏,眼神问道:你今晚就睡这儿?
时晏一把关掉了灯,“在搬走之前,我得完成我的心愿。”
“……”继欢看着暗下来的房间,没说话,只是身旁多了一具温暖的身体,令她总想靠过去,在冬日里,温暖的身体比空调暖气好多了。
“想靠着我就靠过来。”时晏伸手揽着继欢的细腰,微微一用力,就将继欢搂在了怀里。
继欢紧靠着时晏**的胸膛,有些不敢动,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这是无比清醒的,总觉得还是有些放不开。
时晏用下颚轻轻的摩挲着继欢的头顶,“如果必须搬走,我搬楼上去好了,离太远了,我想你想得难受怎么办?”
“……”继欢实在不想和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说话,“你放心,我会让我爸给你选他们小区的。”
“你爸真让我去住他们小区。”时晏无奈的笑了笑,“还让我提前过老年退休生活。”
闻言,继欢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话符合老头子的风格。
“我已经想和了以后和你过什么样的老年生活,可不想和你爸去体验。”时晏低头亲了一下继欢的头发,“我明儿去楼上找套房子,然后去你爸那儿挂个号,希望能蒙混过关。”
“但愿吧。”继欢没什么意见,私心里还是希望时晏最后也住的近一点。
“那个浑身消毒水味儿的法医和你说什么了?”时晏问。
“他让我不要和你在一起。”继欢随口说着,这也是事实,“我要是不满意你,可以随时换一个。”
“你又不喜欢他。”时晏觉得司南没什么威胁性。
听着他得意的音调,继欢都无语了,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继欢动了动身子,打了个呵欠:“睡了,别动手动脚的,我告你性骚扰!”
“好,我不动手和动脚。”时晏亲了一下继欢飘着花香的头发丝儿,他不动手动脚,可以动嘴啊!
大抵是有个天然暖炉,原本有些体寒怕冷的继欢一夜睡得很舒服,一觉睡到了早上七点半,闹钟响的时候。
继欢迷糊的睁开眼,伸手去按闹钟,结果一摸摸到了一张脸,睁眼一看才看清是时晏,还没睡醒的时晏这张脸没有任何威胁性,微微起身越过他去按闹钟,要是不按,得连续响上五分钟,还不带喘气儿的。
刚按下闹钟的刹那,一阵天旋地转,继欢又被时晏压在了身下,“再睡会儿。”
“你睡吧。”继欢将时晏推开,又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则从床的另一头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绕了一圈才穿上自己毛绒绒的拖鞋。
换了衣服洗漱之后,将换下的衣服全部拿到外面的洗衣机里,正打算按下开关键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时晏,犹豫了一下径直走到时晏的房间里,将他丢在**衣服全部抱去了洗衣机里。
扔下去之后,又将他昨天穿的外套拿了起来,仔细闻了闻,只有淡淡的香水儿味儿,根本没有水银挥发的刺鼻味儿。
但司南有必要撒谎吗?
时晏披着浴衣站到卫生间外面,讶异的问道:“你在帮我洗衣服?”
继欢手一抖,然后面色如常的转身,将外套用口袋装了起来,“差点当地摊货给你洗了,我待会儿一起送去干洗。”说着将外套和打算拿去干洗的衣服放在了一起。
时晏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挑眉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