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 攻不备突然袭击

靠近城墙处有一排柳树,那树杆是弯曲的,像弓背的老人,颜色是棕褐色的,像老爷爷的皮肤一样粗糙,但枝条却是柔软青嫩的,而且很光滑,像少女的长发一样下垂。

这时,一溜人马即将通过,大队长独龙率领的二十位兄弟就躲在路旁草丛里。说话间,那队在月光下显得黑压压人马即已经到近前。

他们是巡逻队,继续若无其事的、有说有笑的往前行走,而且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单排行军。因为,是一条两边长着茅草的渺茫小道,所以不能并排行走,必须单个行军,还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前面的兄弟肩上扛着枪。他们都是散漫惯了的,已经养成了习惯,喜欢把枪横扛到肩上,好像扛着一杆打兔子的猎枪。为了防止发生事故,怕前面兄弟的刺刀,戳到后面兄弟的眼睛,所以要间隔一定的距离,大概一步半左右。这给莲蓬湖兄弟们对准猎杀创造了有利条件。

江汉大平本是一望无际的芦苇**,唯独江汉城附近有一条弯弯的小路,两旁长着高高的茅草,中间是一条羊肠小道。这条小路虽然狭窄,也是团丁们踩踏出来的,平时巡逻经常走,熟门熟路,他们不需要低头看路。所以,仰着脑袋观看前方,一边聊天,一边行军。再说,他们是出来散心的,一个个吊儿郎当,洋洋得意,哼着小曲,讲着笑话,感到十分开心。所有的注意力,除了眼睛时不时的观看一下城墙外,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故事。

一位大个子正在讲,自己白天见到的桃色艳遇;“什么王二麻子和刘寡妇的桃色新闻……”到底是真是假,反正他爱讲兄弟们爱听,不管真假,闲聊穷开心。

由于行军巡逻,队伍拉的过长,三十多人排成长长的一大溜,大个夹在中间,他要照顾两头,如果声音小了,哪儿听得清。

“妈的!”还是有位团丁大声骂一声,“讲话像苍蝇,就不能大点声,老子听不清……”

那骂声之大,连躲在路旁的莲蓬湖人马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们在月光的背影处,柳树那密密麻麻的枝叶,落下参差不齐的斑斑驳驳的阴影。弯弯的柳树,稀疏的倩影,淡淡的月光并不均匀;但月光和兄弟们有着和谐的旋律,配合得如此得体,让过往的团丁们难以分辨清楚。

“好的,”大个子闻听骂声,并不生气,说明自己讲的好,兄弟们爱听,对声音提出宝贵意见,一定要改正。随加大分了贝量,而且越讲越兴奋。正讲到关键时刻;“王二麻子已经扒光了刘寡妇的衣服;面对雪白柔软而又滑腻的肌肤,不胖不瘦均称的身材,特别是那两座逗人喜爱、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小山包,挺挺的凸起,再配上那圆圆的臀部,修长的大腿……王二麻子首先做了个造形,脱去自己的衣服,像饿狼、像雄狮一样,突然扑了上去……”

只讲得团丁们直流口水,被挑逗起的**难以忍耐,心里发烧,脸面通红,好像一个含羞的少女,这时,一块白云过来,月亮好像捉迷藏,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又撩开面纱,露出娇容……

可是,远处观看;整个园林城都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团丁们一个个静静地听着,但怕哪一句听不清。哪儿想到;自己成了饿狼的猎物。

一群雄狮正目不转睛地等待着猎物的靠近,大手攥着明晃晃的匕首,一人对着一个脖子,好像老天有意安排好似的。

“哇唔……哇唔……”突然传来猫儿的叫声,团丁们楞住了,站着等待,他们好像故意等待砍头似的。

“是谁踩着猫儿了……”一位团丁以为是自己的兄弟故意作怪捣乱,“学什么猫叫,影响大家听故事。”他哪儿知道,这是大队长独龙吹起的进攻号令,等于喊叫一二三,准备……同时窜起。

“他妈的别打岔,”另一位兄弟骂了一声,话音刚落……。

突然,路旁芦苇**里同时窜出二十位雄狮,手举匕首好似雄狮的大口,一口咬住那些听得入神团丁的脖子,狠狠地卡主,毕竟肌肉敌不过锋利的匕首,一颗颗血淋淋的脑袋,立即从项上滚落下来。

这时,昆虫继续放声的鸣叫,好像在高歌赞美兄弟们的胜利。

“啊!”后面的团丁还蒙在鼓里,哪儿反应过来,虽然倒下二十多具尸体,人群并没减少,那是莲蓬湖的人马做了替补。

不过,团丁们却被溅了一身鲜血,那利索的举动,惊人的操作,终于使团丁们清醒了;前面遇到了麻烦,那一具具尸体被撂倒,扑通的响声,惊心动魄,“前面的兄弟被杀,快逃!”离得最近的一位团丁,看得清清楚楚,大喊一声,立即掉头逃跑……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柳枝轻轻摆动,一片片叶子在枝头跳起了舞蹈,像一叶叶扁舟在**漾,又像一个个巴掌在鼓掌。

莲蓬湖的兄弟们哪肯放过,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队长苟布实在队伍的最后边,因为前面的光亮被树荫遮挡,他没看清什么,闻听喊叫声,疑问;“怎会回事?”

“快跑!”一位团丁一头撞到怀里,讲;“我们中了埋伏,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前面的兄弟被杀,”

“啊!”队长苟布实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突然袭击,紧急情况,哪儿有思想准备,一时没了主意,他想问个明白,已经来不及了,立即调头逃跑……

“哪里逃,”大队长独龙大吼一声,一个箭步追到前面,挡住了逃跑的去路。

“打!”队长苟布实见难以逃脱,只好下令团丁们还击,自己首先迎了上去,由于是晚上,又是突然袭击,哪儿来得及摘枪。

“放下武器,”大队长独龙再次大吼一声,其实他已心中有数,保安团的人马虽然是一个排的兵力,三十多人已经被兄弟们杀了二十多人,还剩下十几人哪里是对手。此时,自己不能斩尽杀绝,一定留下活口,还要向他们探明情况,所以,并没动手,要给对方一个考虑余地,讲;“你们被包围了,要想活命只有赶快投降!”

“投降……”队长苟布实闻听所言,他弄不明白敌人的虚实,有多少人马,突然遭到土匪包围,本想放下武器投降,怎奈自己是头领,在团丁们面前怎能装孬,怎么也要做做样子,随挣扎反抗,抬起胳膊就要摘枪还手。

“要顽抗吗!”大队长独龙岂肯放过,手疾眼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苟布实屁股就是一脚,而后抓住胳膊使劲一拧,打脚一踹,踩趴在地,如同踩着一条死狗,而后恶狠狠地讲:“老实点,否则与他们一样砍去脑袋,”他指了指那地上的尸体。

“爷爷别杀!”队长苟布实终于被制服,“小的投降,任凭处置。”

大队长独龙信以为真,松开了腿脚。队长苟布实站起身来,从肩上摘下那还没来得及摘下的枪,交给大队长独龙。

“杀了他,”兄弟们怎肯放过,怀疑苟布实不是真心投降,一定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是西霸天的狗腿子,铁杆干将,对那些死心塌地的狗腿子恨之入骨,喊叫着;“这小子最坏,不知杀了莲蓬湖的多少兄弟,”

此时,月亮从茂密的柳树叶间透出冷冷的光辉,把兄弟们身旁的草丛照得分外雪亮,越发使人感到清凉。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

“是啊,”两位兄弟要发泄心里怨气,立即走向前来,一边一个揪住苟布实的耳朵,讲:“老子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先割去耳朵,而后再一刀刀的割肉,”

“爷爷饶命,”苟布实双手举过头顶,好汉不吃眼前亏,栽倒土匪手里,不得不喊叫求饶,“爷爷饶命……”

“饶命,”一位兄弟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脑袋就要……

“听到了吗?”大队长独龙赶紧阻止,此时还不能杀他,要从口中探明园林城的虚实,随采取攻心战,给对手留点想头,即讲:“兄弟们个个狠你,说明平时作恶多端,不过,本大队长不这么认为,野兽还有点人性,难道你连野兽都不如吗?”

“是,是,”苟布实连连点头,“小的不如野兽,”感到回答错了,赶紧改口,“小的比野兽强,小的不当野兽,”

“老子不杀你。”大队长独龙见苟布实心慌,想争取,随缓和口气讲;“但,要看你的表现,只要老老实实听从指挥,问什么讲什么……”

苟布实闻听大队长所言,随采取两面三刀,低头哈腰像只癞皮狗,光拣好听的回答;“只要不杀小的,爷爷问干什么小的就讲什么,”他耍了个滑头。

“爷爷问话很简单,”大队长独龙心想,不管真心还是假心,眼下急需了解园林城的虚实,兵力部署情况,讲;“你要如实的回答,”

“爷爷请讲,”苟布实闻听大队长独龙问话,口头上还是假心假意地做着保证,“一定如实回答,即使带路都成,”其实,他是在耍心眼,看到了大队长独龙身后的人马不多,只有二十几人,想把他们骗进城去,利用城门前的暗道机关消灭他们,所以他首先提出带路……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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