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付宴异常冷静地一口否定,眼神坚定,让女人的心尖都有颤抖了起来。
付宴见她一副像是失了魂般,熟稔地,指尖轻轻地捻了烟头的火星,修长的手指上已经有了一层茧,好想是专门为了这会伤害自己的行为作为保护一样。
轻轻弹了弹烟灰,便要转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那个地方:
不是为了她,我们其实都是为了自己。
因为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们愿意。
……
纪微澜在傅清泽怀里哭过后,就继续没脸没皮地蹭在他的怀里撒娇般地轻哼着。
纪微澜和傅清泽咬着耳朵,红晕也悄然无声地漫上她的耳尖:“傅清泽,我是不是很丢人?”
傅清泽轻轻地闷哼了一声,长手长脚将纪微澜整个拥在怀里。
在傅清泽的怀里,170的纪微澜倒显得娇小了许多。
其实纪微澜一直都是骨架小的那种人,只不过是从小学跆拳道、柔道又去军校训练了些日子,她倒是越发的长个,而且脚上再蹬上高跟鞋,整个人身上也有一股子英气在身上。
而且自从她当了纪氏的总裁,她也学会了怎么用“威气”逼人。
纪微澜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傅清泽,一双眼睛刚才还哭过,有些红肿带着水雾,亮晶晶的,看得人心痒痒的。
许久,他才又像是先轻笑了一声,抱着纪微澜,在她头顶微微挑眉道:“原来你也知道丢人?”
就算傅清泽此刻声音好听像法国陈酿已久的葡萄酒般醉人好听,纪微澜也丝毫没有忘记从他语气里听出的气人。
啊啊啊这狗男人,果然不适合和他“抒情”。
纪微澜有些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转身,傅清泽笑着又去用哄小孩的语气道:
“别生气了,再生气就更丢人了……”
!傅清泽!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哄人!
于是后来啊,就是纪微澜不理傅清泽了。
再然后傅清泽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的哄着,哄到后来纪微澜不知怎么的脸都滚烫,红到了耳根子……
哄了很久,看着纪微澜还算安稳的睡颜,傅清泽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太久太久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也没有这样在他面前哭过。
虽然他希望她在他的面前,能够偶尔弱小,偶尔流泪。
可是,他更希望她能够快乐,要一直快乐。
所以,他先让她先快乐一点睡着。
……
第二天,阳光是照不到这里的。所以那个女人来送早饭的时候,纪微澜是还没醒的。
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沉,也许是因为这几日太过疲惫。
傅清泽倒是早早醒了,在一旁守着她。
傅清泽本就是长得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人家就是照着图纸长的。而且现在在这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倒也算是美好。
见他一副守着什么宝贝一样,女人撇了撇嘴,话语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傅哥,你们一个个,倒都是惯着她。”
“简简。”傅清泽像是警告般沉声道。
“哥哥,为什么你们要来帮她收拾这些烂摊子,她知道你们这些年都为她做了些什么吗?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们。”
傅清泽眉头微蹙,已是不满:“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就是要说!”像是积淀已久的怒火无处宣泄,傅简气得胸脯微微上下微微起伏。
“你是这样,付宴也是这样,谢聿也是这样。她纪微澜是何德何能啊,我三个哥哥都这样帮她护她。”
“那是我们愿意。”傅清泽淡淡道。
“你们愿意什么?你就是愿意毁了你十多年的心血,放弃那些产业,放弃傅氏,放弃你的报复,只去当个什么律界狗屁的金牌律师?”
傅简努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些口干地继续说道。
“哥哥,你觉得你现在还是五年前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那个傅清泽吗。”
“我该说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还是你眼睛上被蒙了猪油。”
静默了许久,傅简将饭盒放下了,轻轻丢下一句?
“你还是想报复的对吧?”
傅清泽低垂着头微微怔了怔,眼里深邃如深海,指关在响,后槽牙磨了磨牙。
想,是挺想的,怎么可能不想。
只不过……
视线转到了熟睡的女孩的脸上,她眼底还留下一片青黑……
只不过,他更愿意她能像现在这样在自己怀里永远撒娇。
所以,没关系的,就算上辈子她亲手杀了他,就算这辈子还可能死在她手里,还是没关系的,都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