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肆回到地窖的时候,看见的是纪微澜了无生机的躺在地上。

他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手抓住般紧缩。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哐”地扇了一耳光,把他的理智都打得七零八落。

“你……”又还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江肆就又被人扇了一耳光。

在这个不大的地窖里,手掌打在脸上的声音格外明显。

“江肆,纪微澜要是死了,你知道后果。”女人一身黑色衣装,脚踩恨天高,仰着头对着他怒目而视,纤细的手上微微泛红。

应当是刚才打江肆打得用过了力。

而躺在木地板上“装死”的纪微澜,听见女人的声音之时,眉头不由得小弧度微微皱了皱。

怎么听起来也那么熟悉?

但是一瞬间纪微澜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的声音。

纪微澜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着:妈的,不会又是“熟人”作案吧?

她纪微澜他妈仇人这么多吗?!

认真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想到一连串的名字,纪微澜却又不得不承认。

我去,我敌人确实还挺多的。

正在纪微澜还在思绪飞飞的时候,江肆的手指突然放在了她的鼻尖,使得纪微澜不由得呼吸一紧。

然后又摸了摸纪微澜的额头,江肆才像是松了口气般,瞥了眼站着的女人不耐烦地说道:

“你放心大小姐,她没死。而且,我答应了你她不会死,那么她就不会死。当然呢,我也舍不得她死不是吗?”

女人皱了皱眉:“那她现在怎么样?”

江肆一脸看白痴的样些许嫌弃:“拜托大小姐,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样了?”

“不过呢,确实是没死就对了。”江肆话里有些嘲讽的意味,目光灼灼看向纪微澜。

江肆简直也想扇刚才愚蠢的自己的一耳光子。

纪微澜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真的想不开咬舌自尽。

只怕是,这样做有什么目的罢了。

见女人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江肆急忙先说道:“医生在来的路上。还有,如果你心疼她,那么劝你趁早中止我们之间的合作。”

女人这才像是回神过来,说道:“自然不会中止。”

而江肆在女人和纪微澜两边来回打量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故意说道:“那我看看医生啥时候来,你跟她说说话?”

“感激不尽。”

“砰——”又关上了门。

而纪微澜的心也随着这一声关门声缓缓沉下。

她忍不住头皮发麻了起来。

现在在这个地窖里的女人,身上有一种穷途末路般逃亡者的气息。所以她心里自然是更警惕了起来,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会触动这人的某根神经,让她提起刀来真把她给砍死。

令纪微澜没有预料到的是,那个女人在她身前缓缓蹲下了身子。

女人有些偏执地,用那双已经白皙瘦如白骨精似的手,抚摸上纪微澜的脸颊上,眼眶微微泛红,眼眸里的血丝,蕴含的是无尽的疯狂与迷恋:

“纪微澜,那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只有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