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她的本事
凌墨见两人莫名其妙的交流，心下疑惑不已，却碍于叶染不好发问，反倒是对于叶染让林曦参与案子有些意外。
“宋康表面上一副清廉的模样，但是暗地里却十分奢靡，青州有一家挽星阁，他每天都会去那里过夜，但偏偏案发之日没有，试想一个人的习惯要改变并不容易，我觉得当日他是特意留在府中以此为自己撇清关系。”叶染分析道。
“挽星阁是什么？”林曦倒了杯茶水放到叶染的面前，好奇道。
“寻欢作乐之地。”叶染执起茶水轻呷一口，说道。
“就是妓院咯？”林曦恍然大悟道。
叶染与凌墨同时看向林曦，似乎有些意外一个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自然。
林曦见两人奇怪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脸道：“怎么了？我知道我脸丑，你们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
凌墨闻言连忙收回视线，他急急道：“琉璃，不要妄自菲薄。”
“开玩笑呢，凌墨你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林曦笑了笑道。
叶染看着林曦左脸狰狞的伤疤，虽然已经过了半个月，却依旧没有淡化的趋势，心中忍不住滑过一丝歉疚，要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落到毁容的地步。
叶染敛了敛心神，继续开口道：“这件案子从事发到现在一月有余，发生此类严重案件应当在当天便上禀长安刑部，但是宋康并没有，直到迟迟查不到凶手顶不住青州百姓人心惶惶之下的压力，这才上报，显然是想要故意隐瞒或是拖延。”
“可是如果他与案子有关，眼下让我们来了就不怕查到他？”凌墨心下不解。
“一来他认准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二来，他为青州城主，我只是协同调查，主权在他的手中，即便我查到点什么，最终做决断的还是他，我们纯粹属于走过场，来安抚人心之用。”叶染缓缓道。
“如今你握住了主权，宋康的如意算盘被你打破了，一定会在情急之下露出马脚。”林曦晃了晃脑袋接着说道。
叶染再一次看向林曦，眼中露出几分诧异，一次权当是她是聪慧，三番四次可以知道自己所想，叶染却再也无法忽视了。
林曦感受着叶染莫名的目光，她缩了缩脖子，开口道：“大公子，奴婢多话了。”
“无妨，你继续说。”叶染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曦。
林曦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想到之前和叶染在特别行动组和艺术家一起查案破案，那些基本的查案步骤早已烂熟于心，回想那段时间，林曦也止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她略一思忖开口道：“那先说被害人，四十九个少女的死亡原因以及是否存有共通点。如今案子已经过了这么久，验尸肯定是不可能了，共通点……”
“尸体早已下葬，根据仵作所言，四十九个少女皆是被取走了心脏。除此以外，她们皆是未出阁的女子。”凌墨将之前查到的悉数坦言。
“心脏，未出阁，就是处子……”林曦兀自嘀咕几声，心底总觉得有些别扭，心脏和处子，这样的犯案手法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被害人这里为一条线，现在说凶手，假设宋城主与案件有关，首先他有什么目的，权他有了，钱，他也不缺，既然不为权不为钱，那男人吗，就是为了女人咯？挽星阁可以先入手调查。
其次，那副画像上的人，按理说一夜之间可以杀死四十九个少女本事绝对不容小觑，堂而皇之将告示张贴出去这不是明摆着打草惊蛇吗，况且既然本事那么厉害又怎么会轻易被人看见面目，这点就很奇怪，可以调查一下看到凶手面目的那个目击者。还有，我觉得宋城主要真与案子有关，他也应该只是帮凶，今天我在大堂上见到他，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上别样的气息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要他一夜杀死那些人，难。”
凌墨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叶染嘴角扬起，他果然没看错人，琉璃的本事远比他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如此缜密的逻辑，以及从一点推出几点，抽丝剥茧，心细细腻却又大胆无比。
她那小小身子之下到底蕴含了多大的能力，这让叶染越来越好奇了。
“咕咕……”
林曦皱起眉头捂住肚子，一脸尴尬地看着两人。
“饿了？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你等会。”凌墨对着林曦开口道，说罢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走到一半连忙顿住脚步，回身看向叶染。
情急之下居然忘记和自家主子打招呼了。
叶染摆了摆手，“去吧。”
凌墨这才松了口气快步跑了出去。
“凌墨对你很用心，他与我提过有意娶你为妻。”叶染忽而开口道。
林曦心下一愣，她拧着眉头，开口道：“可是我不是琉璃，我都告诉他了，琉璃已经死了，而我叫林曦，婚事我也和他已经说清楚了。”
叶染微微一怔，思及之前山坡之景，他缓缓道：“你如此直白的告诉我，不怕我将你赶出叶府吗？”
“你不会吧？”林曦没底气道。
“如果是之前，我会，但是现在，我不会，你说你叫林曦？”
林曦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不安，反正已经说穿了，也不怕再说的清楚一点，可是她确实有些担心叶染会将她赶出叶府，毕竟如今叶府是自己唯一一个认识也有可能接触皇宫的存在。
她害怕叶染问她到叶府的目的，因为她不能说，却又不想欺骗他。
叶染打量着林曦，最终没有问她的目的。
“琉璃也好，林曦也罢，如今在我身边，你便依旧当琉璃，清楚了吗？你身份的这件事情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免得多生是非。”
“你为什么要帮我？”林曦有些意外。
叶染但笑不语。
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到漆案上，开口道：“这是玉露膏，可以祛疤，你日夜涂抹在左脸伤疤上试试，或许可以治好你的脸。”
林曦怔怔地看着叶染，恍惚间看到了千年后的他，心中染起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