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姜妍被吓了一跳，甩开牧辰的手，瞪他一眼。
牧辰看她揉着自己的手腕，把她的手牵了过来，放在手心里打量。
她的皮肤太白又太嫩，碰一下就痕迹明显，现在手腕上一圈红色的指痕。
“抱歉，有点用力了。”
姜妍沉默下来，脑子有点跑偏。这话牧辰之前也说过，不过是在**，他太投入的时候有时会控制不好力度。
回过神来，正对上牧辰的视线，他正在打量自己。姜妍生怕被他看出刚才自己在想什么，索性先下手为强，“这是工作场合，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
牧辰视线专注，看着她，“你确定回去就会找我?”
这几天姜妍挺忙的，牧辰联系过她几次，她都婉拒了。她也又从何洛宁那里取了经，知道这种关系没未来的关系不能太沉迷，也是有意控制自己。
“不忙的时候自然就去找你了。”
牧辰要被气笑了，有种自己在等着被翻牌的错觉。这姑娘之前的时候，还挺矜持的，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放飞自我了。
“今天晚上过去。”牧辰站在门边，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放她出去的意思，又看表，“或或者等我一起回去。”
“那我还是自己过去吧。”姜妍也没和他杠的意思，迅速做了选择。
她又补充，“不过下次别在办公场所拉我过来，我们的关系最好还是保持在一定范围内。”
“我们的关系？”牧辰听到这里，眸色沉了下来。他不知道姜妍给他们的关系做了什么定性，可看她近期的表现，恐怕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好在他很快知道了答案。
晚上姜妍并未如约到牧辰那里，她接到了陆知野的电话，说何洛宁在他那里喝的有点多，问她方不方便过来接一趟。
她赶到的时候，何洛宁正坐在吧台的一侧，陆知野在一旁陪她。
何洛宁看上去还正常，醉意不明显。可她面前好几个空杯子，身上酒味也重，还在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姜妍就知道她喝醉了。何洛宁是属于那种只有通过走路姿势和说胡话才能判断她醉意的类型。
“学长，我来照顾她吧。”姜妍向陆知野道谢。
陆知野摇摇头，“她大概心情不好，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在我这里，怎么说我也会看着她。”
“何小宁，回家了。”姜妍拍着何洛宁的肩膀。
何洛宁摇头，“不回去，要回去你回去，你今天晚上不是还有约？”
陆知野闻言看了姜妍一眼，“我不知道你有事，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来送她也可以。”
姜妍有点尴尬。她确实下午告诉何洛宁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可现在肯定不能放下她不管。
“不过偶尔放一两次鸽子也没关系，反正床伴关系也没有必要太认真。”何洛宁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
姜妍看到陆知野在一边，简直社死。这种男女关系她虽然初步适应，可也仅限于两个人之间，最多和何洛宁说说，再让别人听到，她有点接受无能。
“床伴关系？”身侧，有男人淡淡的重复一句。
姜妍以为是陆知野，正打算找个地洞钻进去。没想到来的人却是牧辰。
他直接在姜妍身侧坐下，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姜妍条件反射一般，敏锐的感觉到，他这会的心情算不上多好。她思考一下，觉得可能是何洛宁说的话涉及到他，让他不高兴。
她只能快点带人回去，靠近何洛宁耳边，“你还能不能站起来？自觉点不要等人把你架出去啊。”
偏偏何洛宁今天可能喝的真的有点多，她一把抱住姜妍的脖子，语重心长，“说真的，姜小妍，你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床伴关系和工作生活关系一定要撇清，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轻易招惹的，特别狗的那种脱身的时候真的很麻烦。”
听她这样说，姜妍估计何洛宁今天心情不好八成和方晟有关。她只能应和，“我知道了，快和我回去吧。”
姜妍刚想掏出手机打车，牧辰站了起来，“我送你们回去。”
说完，就单手架着何洛宁的胳膊将她架起，姜妍也只能跟在后面。
今天晋叔不在，牧辰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姜妍和何洛宁都坐在后排。
牧辰在前面一言不发。
姜妍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两个牧辰的未接来电，时间正是她来酒吧的路上。
她有点抱歉，“不过意思啊，学长，我刚没听到电话。”
“没关系，”牧辰淡淡应声，“反正床伴关系也没必要太认真。”
姜妍只感觉一道雷劈在了自己头顶，按说明明是两个人之间已经默认的关系，可直接这样说出来，她还是觉得不太适应。大概有些事，还是心照不宣比较好。
“也不能这么说。”姜妍觉得还是要适当找补一下。
“恩？”牧辰的声音放缓了些，他从后视镜看姜妍的脸，她微垂着头，眼珠在灵活的转动，明显正在想借口，他倒也想看看，她怎么往回收。
“就是，任何一段关系都是要认真的。今天是个意外，不然我不会放你鸽子。就算有事，我也会提前告诉你的。”姜妍说得一本正经，声音里还带着不明显的讨好，像是在强调自己把对方放到一个重要的位置。
牧辰却只觉得胸口憋得这股气更不顺了。可现在还有一个醉鬼在旁边，也不是讨论两人关系的好时机。
牧辰帮着姜妍将何洛宁送进卧室。
姜妍给他倒杯水，“学长，多谢你。”
今天要不是牧辰在，她一个人还真的很难把人带回来。
“不过，今天我走不开，何洛宁喝多了，我得照顾她。”她脸上的歉意明显。
牧辰没喝水，只单手端着杯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姜妍，“你觉得很抱歉？”
“是啊，”姜妍点点头，不明白牧辰为什么会这么问，“毕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你有想法和需求也挺正常的。”
牧辰闭了闭眼，他觉得自己刚才对这女人抱有希望，觉得她对两人关系的定位有偏差，简直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