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垂眸，“我理解她，当年她也是个小孩子。”

宋羽晴打开房门的时候，眼睛还泛着红，她看着门外的苏晗，“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看到爸爸对我发脾气你很开心？”

苏晗没说话，进屋之后把甜汤放在桌上，又进卫生间拧了把热毛巾，帮宋羽晴擦眼泪。

宋羽晴僵硬了一下，到底没有推开。

“羽晴，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女儿，看你伤心我只会心疼。”苏晗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宋羽晴闭了闭眼，没说话。

苏晗又说，“机会总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虽然还年轻，可你父亲给你自由的时间也不会太多。想要什么，你得去努力争取。”

“我还不够努力么？”宋羽晴喃喃的说。

“男人啊，见面总有三分情。总得多创造见面的机会。羽晴，其实你的平台很好，找到你发光发亮的点，自然会吸引你想吸引的人，你父亲的考虑因素也会更多。”苏晗顿了顿，“前一段时间，你的宣传片效果不错。你父亲看到的时候很高兴。”

宋羽晴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她的眼睛终于闪出了光亮。

这段时间，宋羽晴的通稿不少，发了不少照片，有的是街拍，有的是工作场合的合影，下面的评论都很多。主要是对她表示羡慕和喜爱的。大家戏称她是云澜集团的小公主。也有人说认真搞事业的女人最美丽。

姜妍正在看着，俞希的脑袋挤了过来，“宋羽晴这是玩的哪一出，都开始立人高设了，该不会是想当网红吧。”

姜妍若有所思，“应该不会吧，她一个大小姐。”

俞希撇撇嘴，“云澜集团现在可未必撑得起她大小姐的架子。”

她话只说到一半，姜妍倒是也懂，作为财经记者，除了企业的公开发声之外，他们更关注的是企业的年报。云澜集团这几年声势很响，但懂行的人还是能轻易发现他们目前他们的经营相对吃力。

姜妍想到了是另一件事，“不过现在是流量为王的时代，这方面确实得关注。”姜璐靠当主播已经实现了经济独立，姜妍自己的账号也有不少商家提出商务合作，不过她还没有同意。

俞希忽然想起来，“对了，这周末有一个本地的网红活动，好像有不少网红、平台还有运营机构都会参加。我正好可以搞到票，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姜妍想了想，没拒绝。她打算和姜璐一起去，就算不打算签约公司，也总要了解行业的新动向。

两人正说着话，后面有人打招呼，“牧总”，“牧总”。

回头一看，牧辰走了进来。他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敞着怀，里面配的黑色针织衫，能看出胸肌的形状，挺养眼的。

姜妍把头转回来时，俞希还看得津津有味。

姜妍无语，“怎么说也是工作场合，你克制一点。”

俞希无所谓，“你说的轻松，可是不是工作场合我也看不到了啊。”

牧辰挑挑眉，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们的话，走了过来。

俞希热情的打招呼，“牧总，您今天真是养眼。”

牧辰笑笑，“在忙什么？”

姜妍垂下头没说话，自从上次在何洛宁家聚餐之后，她就一直住在那里。牧辰也没联系过她，说起来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

姜妍也猜不透他的想法，索性不去想。她也和何洛宁谈过，像这种男女关系一般会怎么断掉。何洛宁讲了她的经验，有仪式感一点的会说明一下，双方正式告别，宣告结束。随意一点的，不见面不接触了，慢慢也就淡了、算了。本来就是一场偶然，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姜妍也想过，牧辰这表现是不是就快要淡了的意思。她觉得这样也好，其实这段时间，她都有点变得不像自己，太放松，也有点太依赖。反正注定没结果的路，早点走到头也好。

姜妍一问，何洛宁自然明白她的想法，问她是不是因为宋羽晴。何洛宁也不偏颇，她告诉姜妍，“我也不是帮我偶像说话，作为姐妹我肯定站你这边。不过以牧学长的条件，有女的找他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自己也未必有想法。”

俞希兴致勃勃的向牧辰展示基金的宣传界面。她之前提出，在界面首页做一个沙漏，用底部的沙子实时显示目前资金的筹集情况。不得不说，视觉效果还是挺好的。俞希在这一方面确实有一套。

现在沙漏只差一丝，马上就满了。

“牧总，最后这些资金份额有主了吗？”俞希眨眼睛问。这段时间，抢占份额的竞争还是挺激烈的，也不算秘密。

牧辰点点头，“这一部分不会再提供给企业，留给个人账户。”

俞希见牧辰看得专注，就起身给他让了位置，牧辰就势坐下。临时办公地点条件不算好，空间也狭窄。姜妍和俞希是相邻的工位，桌下空间是一起的。她们两个女孩子没什么问题，牧辰一坐。就显得拥挤。

都怪他的腿太长。姜妍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他们说话，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

结果就感觉自己的小腿被蹭了一下。她愣了一下扭过头，结果发现牧辰和俞希正说得认真，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可是他的腿分明又轻微蹭了蹭，两人之间该做的都做了，姜妍一下子就精神起来，脸有点犯红，总感觉他是故意的。

姜妍正想先站起来，俞希又靠在她的肩上，调出了另一个界面，对牧辰说，“现在这个倒计时被多个媒体转载，热度还是挺高的。”

“恩，辛苦了，”牧辰点点头，“你们做得不错。”

俞希笑嘻嘻，“牧总要不要犒劳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

牧辰站起身，笑了一下，“今天有约了，不过庆祝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牧辰离开之后，姜妍有点心不在焉。其实牧辰并不是爱应酬的人，起码她住在他家里的时候，他晚上很少出去，回去晚也大多是因为加班。他现在说有约，不知道是和谁的约。上次宋羽晴找他就很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