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苏晗，”宋世承看了苏晗一眼，眼里带着警告。

“对……对，”苏晗神色慌张，说完划又马上低下头。

宋世承和宋羽晴觉得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都洋洋得意地看着蒋家人。

蒋老爷子和蒋奶奶都面色严峻。只有牧辰和蒋昱两个人，似乎完全游离在外，和这场戏无关，一个吊儿郎当，一个漫不经心。

“蒋奶奶，您要是有客人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了。”一道清甜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姜妍走了进来。

宋世承本是不满有人打扰这样的局面，皱眉转头看向姜妍时，却好像被人劈了一样，整个人僵住。

苏晗更是双手握紧，身体微微颤抖。

蒋奶奶看向姜妍却是笑了，“好孩子，哪有什么打不打扰的，你和羽晴不是也认识，快过来坐。”

她把姜妍拉到身旁的位置。

姜妍犹疑地看向苏晗，心里里是一团乱。为什么刚才宋世承会说，宋羽晴要嫁给牧辰，是以苏晗女儿的身份。

苏晗在嫁入宋家以前，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境，完全不可能和蒋家有什么渊源。否则以她的心高气傲，哪里会愿意嫁给姜志诚。

可因为不愿和苏晗相认，姜妍此时也只能压下自己的疑惑。

姜妍一出现，宋世承就偃旗息鼓，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坐了一会儿，就要离开。

蒋家的人没有挽留一句。

刚走到停车场，苏晗忽然想起来，“我好像把手机落在沙发上了，我回去拿一下。”

宋世承这会正气姜妍坏了事，死死地盯着她，“你一会儿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晗颤抖着点点头。

姜妍陪蒋奶奶说了几句话，就要去书房整理资料。她本来是想找个机会，问问牧辰苏晗的事，刚才宋世承的话，总是让她莫名不安。似乎有一些超出她掌握的隐情在。

可刚起身，就见苏晗急匆匆地回来，取了东西后，给姜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门外。

姜妍只是迟疑了一下，就跟着苏晗出了门。

苏晗眉头微皱，脸上是无法控制的慌张，还不时扭头看向四周，似乎怕旁边有人在跟着她。姜妍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苏晗这副样子。

苏晗一把抓住姜妍的手，“不要让蒋家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也不要和蒋家人走得太近。”

“为什么？”姜妍冷静地看着苏晗，目光里带着探究和审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你和蒋家有什么关系？”

苏晗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姜妍的皮肤，掐出一道道渗着血色的红印。可姜妍恍若未觉。

“你不要管那么多，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不然你会害死我。”苏晗苏低声喝斥。可面对着姜妍无动于衷的脸，她才发现，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切听她安排的小女孩了。

苏晗和姜妍的谈话无功而返，一路上她都有些失魂落魄。

到了家里，宋世承把宋羽晴支到一边，拉着苏晗的手腕进了房间，重重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世承……”苏晗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姜妍怎么会出现在蒋家？”宋世承的计划被破坏，整个人气急败坏，眼睛都泛着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苏晗嗫嚅道，“哦，对了，是蒋昱，蒋昱喜欢她！”

“你在逗我？蒋玉湖已经说了，蒋昱最近和他的初恋那个姓白的在一起？”宋世承蹲下身，一把拉住苏晗的衣领。

“怎么会……”苏晗这时是真的不知道了。

“啪，”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宋世承直接将她提起，两个人的脸快要贴上，“你手里的证据在哪，快交出来。”

脸上的刺痛让苏晗无比恐惧，可宋世承的眼又微微眯起，越来越狠厉。

姜妍整理完资料已经是晚上，蒋奶奶又留她吃了一顿饭。

老人虽然还是慈眉善目，可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愁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蒋奶奶，你怎么了？”姜妍犹豫着问。

蒋奶奶看了牧辰一眼，“就是觉得阿辰太辛苦了，身边也没有个能疼他的人。”

蒋奶奶知道牧辰喜欢姜妍之后，是真的为他开心。可没想到，宋家的人却用当年牧思微的事来逼迫牧辰，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姜妍总觉得，蒋奶奶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别的意味，可她一时看不懂，也只能笑着说，“这不是还有您呢吗？”

“小妍，”蒋奶奶语重心长，“别看阿辰现在事业有成，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他也不容易，从小没了亲妈，他爸的心也不在他身上。他珍惜感情，如果有了感情一定会很认真的。”

姜妍似懂非懂，可蒋奶奶话语里的认真和心疼却敲在了她的心上。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晚上，蒋奶奶还是留姜妍住下，因为第二天还有工作，姜妍拒绝了。

牧辰送姜妍回家。

“一定要看着小妍进门才行。”蒋奶奶反复叮嘱。

车开了一会儿，牧辰见姜妍一直不说话，侧头看她，“你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可以问我。”

姜妍两只手紧紧攥着，她确实有很多问题，可在不把她和苏晗的关系说出口的情况下，这些问题很难问出来。

想了想，她还是从宋羽晴逼婚的事入手，“以前我都不知道，原来宋羽晴一直对你情根深种。”

话一出口，姜妍就后悔了，听上去太酸了，醋味十足。

果然，牧辰没绷住笑了出来。

姜妍心虚地瞪了他一眼。

明明牧辰正看着前方，车里光线也昏暗，可他就像看到了一样，温声开口解释，“情根深种，大概算不上。在学校的时候，她不是和叶鸿宇在一起。”

姜妍没说话，这段她倒是知道。

“不过，”牧辰又继续说，“她想嫁给我这件事，大概是真的。”

姜妍的指甲刺入掌心，闷闷地“嗯”了一声。

牧辰没有半点敷衍姜妍的意思，“宋家的云澜集团，这两年业绩下滑的厉害，所以急于通过联姻扩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