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希看姜妍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有这么吃惊吗？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吧。昕海手握大量资金流，牧总又一表人才，谁不想和他搭上关系，还有什么比婚姻更稳固的？”

牧辰听着宋羽晴的话，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心疼或包容。不过在姜妍和他接触的几次里，早就明白他这人不容易看透。

听了俞希的话，姜妍再看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确实发现了宋羽晴对着牧辰笑得格外甜美。

“这算是联姻吧？”姜妍怔怔的开口。她又想起那年夏天叶鸿宇温和的笑脸，在看向宋羽晴时他眼里有温柔的光芒。也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感情分分合合都是很正常的事。那些以前让她难过到不忍触碰的回忆，不也只是变成往事而已。

“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也说不准。这种婚姻考虑的因素很多，云澜近几年的投资算不上顺利，肯定想抱上昕海的大腿。但牧总怎么想，可不好说。”

俞希吃瓜吃得兴致勃勃。

楼下的男人此时却正好抬头。

明明距离很远，姜妍站得位置也隐蔽，却感觉牧辰的目光直直看向这里。

不知为何，她鼻子有些发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放下手时，看到牧辰低声向宋羽晴说了些什么，就转身走开。钱助理留下继续陪着。宋羽晴脸上有些不甘，却也忍了下来，只是一直看着牧辰离开的背影。

姜妍认可了俞希的判断，宋羽晴对牧辰有意。她感觉脑子有点放空，说不上此时的心情。

报到时间快到了。俞希一脸的意犹未尽，拉着姜妍返回会议室。

姜妍有些无语，“你这么爱吃瓜，怎么不去娱乐版？”她感觉俞希做财经记者，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她明显是做狗仔的料啊。

俞希叹气，“你怎么知道我没去？就是因为之前爆料了一个富豪的婚外恋，被投诉我才转到财经版面的好吗？”

姜妍彻底无语。

其它的参会人员也陆陆续续进场。

黄霖进来时看到姜妍只是点了点头，就远远的坐在一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姜妍了解黄霖的性格，也不在意。

在她看来，这种直来直往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的人，总比罗娜那种心口不一的好相处，也让人放心。

俞希大大咧咧，和她的搭档关系不错，是一个叫程萧的中年男人。俞希还给姜妍和他做了互相介绍。

会议是由张经理主持的。

张经理公布了这届投资论坛的行程安排。主要为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交流大会，由政府部门代表、投资机构代表和京市行业代表发言，有提问和交流环节。第二个阶段是集中展览，就在这个会场，由京市的领军企业和行业龙头企业展示相关成果。第三个阶段则是实地走访，主办方安排了几个线路，投资代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选择，到感兴趣的企业考察。

媒体工作组算是一个临时机构，论坛全程做出的报道不再以原本媒体的名义发出，而是统一以工作组的名义。

十名记者分成三组。刚一开始，俞希就热情的拉着姜妍进组。而黄霖则是因为性格太独立，被剩到最后，也加入了俞希的队伍。于是俞希、程萧、姜妍和黄霖就成了唯一的四人队。

俞希翻着手里的资料，“我们主要负责的是绿色能源、新材料和生物医药产业，涉及全市十三家相关企业。”

姜妍一一翻看着各家企业的资料介绍，有不少她之前已经重点了解过，也有一些确实知道的不多。

会议时间不短，一直开到了中午。

钱助理带人推着餐车进来，“各位辛苦了，现在会场的餐厅还没投入使用，委屈大家先吃盒饭将就将就。”

众人连道客气，当记者风餐露宿是常事，工作起来不会计较吃喝。

打开餐盒包装才知道钱助理是真客气了，虽然是盒饭，但却是一家有名的五星级酒店的饭菜。

俞希笑得开心，“哇哇，昕海不愧是大公司，太会做人了吧，我之前一直想等发了工资来这里尝鲜呢。”

程萧戳穿她，“可惜你的工资一发下来就不见踪影。”

钱助理又给每人送来了热饮。男士是咖啡，女士居然是生姜可乐。

有人称赞钱助理细心。钱助理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是我们牧总的意思，天寒地冻的，还得大家多费心。”

一个女记者笑着接话，“牧总怜香惜玉，我们也跟着占占便宜。刚看到宋小姐和牧总抱怨天冷，牧总就这么惦记着。”

当记者的脑子都不慢，最擅长收集消息。在座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听钱助理的回复。

钱助理的笑容不明显的淡了些，“领导的事，我不太清楚。”

要说牧辰因为宋羽晴大小姐怕冷给她备姜茶，钱助理觉得不会。牧总对她虽然有些容忍，也没到关怀和体贴的地步。不过，他也觉得牧总特意叮嘱要准备姜茶的行为有些奇怪，当然他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

俞希偷偷戳姜妍，“啧啧，宋羽晴还真是全方位作战、毫不松懈啊。”

姜妍不解，“怎么？”

俞希压低了声音，“这个记者叫齐冰兰，是宋羽晴姐妹圈的。这不是在给宋羽晴造势吗？当众说牧总关心照顾宋羽晴，牧总又没有机会反驳。听得人多了，自然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这是想方设法在给自己套上虚名，占上先机啊。”

姜妍却犹豫，“也不一定是虚名吧。说不定真的是给她准备的，我们这边只是顺道。”

俞希撇撇嘴，“她要真有这个待遇，还用得着操这份心嘛。”

姜妍想起以前在学校里，牧辰和宋羽晴是同系，差了两届，却都算得上是经管系的风云人物。有一年宋羽晴被评上了校三好，颁奖的人就牧辰。那时他们站在主席台上，阳光洒在他们脸上，好像周围也有人低声讨论过他们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