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冠脉及主动脉增强CT检查,患者血管入路不明,手术面临巨大挑战。

萧骆琪主张重新评估和建立血管入路,得到林主任等人赞同。

血管超声检查评估两侧股动脉血管入路情况,并同时完善颈动脉超声评估作为备选方案。

通过超声引导下穿刺左侧股动脉,但J型导丝难以通过股左侧髂总动脉,提示血管可能存在严重狭窄。随后的造影可见双侧髂总动脉均有不同程度的病变,故选择右侧可作为手术的主入路。

进股动脉穿刺进入虽然是首选方案,但股动脉血管较细,同时入路途径长,操控性偏差,可能损伤主动脉。

最终,选定经颈动脉进入。

然后明确冠状动脉情况,该患者进行冠脉造影检查,结果提示右冠支架通畅,前降支及回旋支轻中度狭窄,无需干预处理。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萧骆琪与苏医生和高医生迅速到达手术室。

此刻楚凌恒已经放下手头工作,赶了过来。

观摩室里坐了不少人。

见他进来,李副院长赶忙腾地方,热情地招呼着,“楚总坐!”

“谢谢!”楚凌恒坐在了秦院长下手。

手术室里,血管外科,麻醉科、介入室、超声科、放射科的人员相继到位。

萧骆琪他们换好手术服,比以往多套上一件厚重的铅衣。

患者推了进来,护士给患者开通静脉通道。

麻醉医生评估后,对患者实施全麻,并对患者插管。

萧骆琪冲着大屏幕点了下头,秦院长对着话筒威严的说道,“手术开始!”

萧骆琪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动作干脆利落。

楚凌恒唇角微微扬起,观看她的手术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

萧骆琪经颈动脉穿刺,植入导丝和鞘管,在超声科的配合下,把人工主动脉瓣膜经导管缓缓推进。

由于患者术中用了缩血管药物,造影时外周血管会变细。

整个过程漫长,又复杂。

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血管入路损伤。

观摩室的人,屏气凝神。

手术内紧张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

林主任比萧骆琪还紧张,满脑子门的冷汗。

看到萧骆琪的操作放缓,小声询问:“怎么样?”

萧骆琪缓慢推进鞘管,注意到了鞘管阻力,“传导有些受阻。”

经颈动脉途径与其经股动脉、经心尖相比,在并发症发生率及死亡率方面无差异。

林主任两眼紧盯着超声图像屏幕,低声提示:“颈动脉阻断时间尽量短,鞘管尽早退出。”

“我知道。”萧骆琪在手术状态中,一直都是自信满满,镇定自若的样子。

林主任气得瞪了他一眼,想替换下她,亲自操作。

然而还没等他上前,萧骆琪的手上的操作开始推进了,“以后这种病情危重的患者,咱们也得选用一些特殊技术,比如:无鞘技术、植入带膜血管内通道后,再进行手术。”

“行,行,回头我跟院里材料科的人打声招呼。”

突然耳边响起秦院长的声音,“萧医生的提议非常好,不用以后,我现在就让材料科进行采购。”

“我代患者谢谢院长!”

秦院长唇角扬起,严肃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微笑。然后偏头过去,对楚凌恒说道,“萧医生在医学方面很有天赋,她不单单科研能力强,还是个务实,肯吃苦,肯钻研的医生。”

楚凌恒赞同地点了下头,“能看得出萧医生对待每一台手术,都倾注了她所有精力和心血。”

两人聊着的功夫,萧骆琪将在X线指导下对瓣膜进行精确定位和释放。

在科室协助努力下,手术历时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成功将人工主动脉瓣膜置入患者体内。代替病变瓣膜进行工作,主动脉瓣跨瓣压差明显下降,心脏功能迅速改善。

第五例经导管主动脉瓣置换术成功,标志着悦安的心外科疾病诊疗水平及多学科协作诊治技术更加成熟完善。

观摩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萧骆琪冲着镜头鞠了一躬,跟着林主任向外走去。

紧接着,她又投入到忙碌工作中。

到了傍晚,终于喘息的机会。

手机接二连三地响起。

划开屏幕,查看。

“骆琪,今晚有时间吗?”

萧骆琪想起来,之前答应陪薛瑞回去拿东西,一直没倒出功夫过去,立即回复了一条信息:“今晚不值夜班,我一会儿收拾下去接你,回去把东西拿了?”

“那个,要不你去帮我把电脑和书拿回来吧。其余的东西我不要了,直接换新得了。带过去的嫁妆嘛,我也不打算要了。”

薛瑞不是怕面对雷千澈一家人,而是不想再回到那个伤心之地。

陪嫁的东西,一件也不想拿回来。

跟过去断个彻底。

萧骆琪能理解她的心情,可陪嫁的嫁妆不要多少有点可惜,那是父母出钱购置,且里面包含父母对女儿的心意和爱。

眼下还没离,等官司结束后,再说这事也不迟。

萧骆琪爽快应下之后,驱车到了雷千澈家。

没想到开门的人恰巧是雷千澈。

萧骆琪没跟他废话,挑明来意,“我来帮薛瑞拿她的电脑和书。”

雷千澈眼里的怒意四射,冷声嘲讽:“薛瑞本来是个温婉的女人,都是被你带坏了。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有脸让你回来拿东西。”

萧骆琪推开他,径直走向卧室。

雷母听到动静转着轮椅出来,挡住路,冲着萧骆琪破口大骂:“不要脸的女人,滚,滚出!休想拿走这里一毛东西!”

萧骆琪冷冷地看着雷母,“这屋内的家具,都是用薛瑞陪嫁钱所购置,都是薛瑞的婚前财产。薛瑞的电脑和书籍,那是她个人财产。于情于理,我们可以拿走。”

雷母嘴上不利索,见说不过萧骆琪,就开始撒泼,噗通一下从轮椅上滑了下来,嚎啕大哭。

“哎哟,我的天呀,打人啦······打死人啦·····”

雷千澈看了过来,并未阻止。

萧骆琪看都没看一眼,跨过雷母,准备进屋,却被雷母抱住了她向前迈步的腿。

只好停下来。

“阿姨碰瓷不够专业呀!我劝阿姨还是松开手的好。”萧骆琪冷笑一声,雪瑞没来是对的。

雷母死死的抱着她的腿就是不肯撒手,又哭又闹。

楼上楼下的邻居闻声跑出来看热闹,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雷千澈站在门口,吸了一口烟,对着萧骆琪就是一通恐吓:“我妈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甭想出这个门!”

我特么也不是被吓大的!

萧骆琪的腿被抓了生疼,直接报警。

民警赶来,雷母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指着自己脸上的血道子,称是萧骆琪打了她。

雷千澈信以为真,上来推搡着萧骆琪,被民警拦下。

不知情的邻居对萧骆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人家两口的事,跑来装什么大头蒜。”

“老人患病还没好,怎么忍心对老人下手,丧尽天良呀。”

“跟男人厮混的女人的闺蜜还有好东西·····”

萧骆琪脸色缓缓沉下,冷声喝道,“各位嘴上留点口德吧!没凭没据污蔑我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围观的人立即消停不少。

“萧骆琪,我对你一忍再忍,今天你打了我妈,这事没完。”雷千澈将烟头狠狠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民警同志,赶紧把她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