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宝,你和这个新来的教授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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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系的大教室内,沈鹿拎着书有些狼狈的坐在后排的窗户边。

原本还在微微发红的眼圈因着孟榆若有似无的一句调戏,也泛遍了全脸。好似春风拂过贝加尔湖,泛起阵阵涟漪。

周围同学原先的哄堂大笑也因为这略微有些微妙的气氛变成了窃窃私语。明明是曾经相熟的两个人,沈鹿不明白,为什么弄成了现在这样的一副僵局。

啧,什么相熟,八成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人家说不定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再也不见最好。

沈鹿想着,手底下也没有闲着,压着书角朝上一圈圈卷起来再捋平,嘴里小声地回应着同桌的询问:“不认识。”

“好了,给我一个面子,走神的同学都回一下魂儿。”瞧着好像把人吓狠了,孟榆抬起手揉了一下鼻尖,干咳了一声转移回了大家的注意力:“以前的工作可能和现在有些挂钩,太长时间没有看过书了,重新捡回来还得花点时间,如果有哪里讲得不好,还请同学们多担待担待。”

沈鹿在下面听着,实在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可不是嘛?网文编辑到法学教授,这挂钩何止是有些大?

“噢,对了。”说着,孟榆看着沈鹿不太好看的脸色 ,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刚刚上课迟到的小朋友下课留下来复个盘。”

沈·小朋友·鹿:“……”神他妈的复盘,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刚刚我进来的时候打断的是你的自我介绍。

针对!

就是**裸的针对!

察觉到“新教授”从沈鹿身上撤去的目光,纪静这才壮着胆子往沈鹿的旁边凑了凑继续说闲话:“鹿宝,你来的迟不知道,这个孟教授可厉害了!”

有什么可厉害的?

是他那张脸厉害?还是他那只管撩不管埋的花言巧语厉害?

噢,也是,跨行业交流嘛,虽然说不定是花钱买来的,但听起来确实是挺厉害的。

沈鹿这边在心里酸不溜秋的吐槽着,纪静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见对方没有接话,纪静接着说道:“你还记得学校墙上的那个历届优秀毕业生吗?我刚刚进教室的时候听他们底下聊天的,说这个孟教授十六不到就报送进了J大,本硕博连读,毕业的时候学校亲自留人想要他来教课,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拒绝了,说的什么还年轻,不堪重任,要再历练历练。”

沈鹿皱了皱眉头,不太去理解这波是去追求的哪门子梦想,这专业完全就不挂钩啊!难不成去历练怎么判“黄”?

噢,那我可能还得算他历练的一个小白鼠。

啧,是不是还要感激一下他?

神经病吧?

沈鹿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纪静,问道:“为什么不干啊?”

纪静说着,还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说的是还想要多出去转转涨经验,这次说着是代课,说不定就是历练一下准备接手了。”

干什么?接手?接什么?

前一秒还沉浸在神经病叛逆期的沈鹿猛的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躲来躲去,又钻到某人的范围圈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