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静和沈鹿是J大法学系同一届的学生。
刚到大学的时候,谁也不认识谁。上课的时候,偌大的一个教室里面,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未免显得有些太过于可怜。纪静瞧着沈鹿也是一个人坐,就干脆拎着书跑过去找了一个“课友”。
反正都是可怜蛋,聚到一起就算是再差,也不至于更可怜。
时间久了,纪静也算是看了出来,这哪里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小白兔,就分明是一个二臂属性的大跳蚤。
要么是上课忘记带书,要么就是直接忘掉要上课。
只不过最近这个大跳蚤不知道怎么的,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哒哒的提不上来劲来。
就着早晨的朝阳,纪静眯着眼不知道第几次打量沈鹿面前放倒了的书,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接着提醒。
或许是纪静带着疑问的目光太过于热烈,沈鹿终于施舍性地瞥了纪静一眼:“干嘛啊?你可别说什么你也喜欢我这种鬼话。”
“哦,那倒是没有。”纪静说着,顿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了沈鹿一句:“最近不舒服吗?”
闻言,沈鹿收了收早就飘远了的思绪,不理解地开口道:“没有啊。”
“你的书……”
顺着纪静抬起来的手指,沈鹿目光漂移了过去,半晌,了然地笑了出来:“哦~书放倒了啊。”
可能是感觉到了空气中凝固的尴尬,沈鹿摸了摸鼻尖,状似无意的把书翻了过来,像个地痞流氓一样盯着纪静来了一句:“丫头,看的那么仔细,是不是早就芳心暗许婶了呀?”
“不光是书倒了。”明显被土到了的纪静陪着沈鹿尬笑了一下,把自己刚刚没有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补了出来:“这书……看着有点像上学期的,爱卿,你怎么看?”
沈鹿:“……”这何止是有点像?
昨天自己被脑海中的“备胎论”雷的不清,整个人都有一点神情恍惚,以至于今天早上看都没有看,沈鹿就直接从书桌上拎了两本书跑来上课。
为了防止再像前一天早上那样单独和孟榆尬在台上,沈鹿还专门早走了半个小时。
不过虽然是早走了半个小时,沈鹿生无可恋地抬头看了看讲台上方的那个大表盘,嘴角还是忍不住又向下耷拉了几分——这尼玛也来不及了啊!
反正也这样了,沈鹿干脆破罐子破摔,把书合上扔到桌面上,搬着椅子朝纪静靠了过去,商量道:“咱们两个看一本,新老师不会说什么的。”
纪静也不介意,把书摊到两个人的正中间,八卦地凑了过去:“为什么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和这个新老师还……”
正说着,某位新老师就提着书,从教室门外走了进来——只不过进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盯着某对“腻腻歪歪”过了头的同桌。
“我们都知道飞沫可以传播病菌,但这个病菌的范围有多大,当今技术还不支持我们去深入了解。”孟榆也懒得客气,醋味掩都不想掩,直奔主题,“后面那对同桌,把头分开!凑那么近干什么?猥琐。”
纪·某猥琐cp头子·静:“……”
这个新教授说好的温文尔雅呢?
这两个人说好的不熟呢?
靠!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两个人没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