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个已成年且能力自主的醋坛子能神经病到什么程度?

自从前一天晚上的“备胎论”成立以后,沈鹿就越发的觉得这个站在讲台上的“小白脸”像一个衣冠禽兽。

仗着这张ins风的棺材脸,到处拈花惹草。

以至于一夜恍惚后,沈鹿现在是正眼也不想去瞧对面三尺讲台上的孟某禽兽。

既然人家都说了不能凑在一起,那还能怎么办?咱就分开坐呗!

沈鹿朝着纪静耸了耸肩,一副踩了狗屎的表情,拖着自己上一学期的书往旁边移了回去。

看到自己的目的达成,孟榆也不多求什么,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开始讲(找)课(茬):“我准备一下课件,这会儿时间先来找个同学来读一下课本吧。”

孟榆挑眉环视了一周,看着讲台底下,眼睛里放着光的女同学们,装作若有其事地斟酌了一下:“那就刚才和同桌一起‘卿卿我我’的那位女同学吧。”

不知道为什么,沈鹿感觉孟榆还故意咬重了“卿卿我我”的那几个字音。

闻言,沈鹿在愣神一秒钟后逐渐咬紧后牙根:“……”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鹿摩挲着手里的书,一本正经的开始思考——究竟是直接把书扣到他头上去好,还是直接把椅子掀到他头上去好。

孟榆弯腰摆弄着课件,听着对方半天没有动静,还特意强调了一句:“靠窗户倒数第三排的那位同学,请你朗读一下今天要学的内容。”

摩挲书本的手尴尬的停了下来,沈鹿低着头,恨不得现在就钻到地里。

整个大教室里的人,目光全都聚到了自己的身上,管他是不是个人恩怨,反正这会儿沈鹿不得不硬着头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木…不是……孟老师,我…我早上出门有点急,那个……书,拿错了。”

或许是太过于紧张的原因,沈鹿差一点把“木鱼”两个字说了出来。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的,还差点咬着舌头,沈鹿的耳尖不受控制地涨成了猪肝色。

孟榆莞尔,多媒体底下正插着优盘的手突然一顿。半晌,孟榆似笑非笑地抬头 重新打量了沈鹿一眼——小姑娘站在座位上有些尴尬地低着头,不难从那对红着的耳尖看出来,对方这会儿可能正在问候你家祖宗。

人还是那个人,就是仿佛一个人回学校的时候被人打懵了,从里到外换了一个芯子——不得不说这两天这个人笨的出奇,哪里还能看得出半个月前算计自己时候的风姿。

虽然那阵子的风姿充满了某种严格意义上的流氓味,显得也不是特别机灵。

孟榆嘴角噙着笑意点了点头——刚好,等会儿不用再去专门找理由下课把对方留下了。

孟榆挥了挥手示意沈鹿坐下:“嗯,老规矩,下课留下来。”

沈鹿:“?”留下来?

留下来干什么?梅开二度继续讨论杀精问题?

那是中科院该研究的东西,沈鹿不知道,也一点儿都不关心。

于是下一秒,某位嘴比脑快的复课小红人在全班同学震惊的目光中吐出了两个字:“不要。”

“嗯。”孟榆也不介意对方说的什么,含笑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留下来的就不叫沈鹿了。

小孩子嘛,叛逆期还是有的。

娇一点就娇一点呗。

孟榆点头归点头,最后还是不容置疑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说的话:“下课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