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不喜欢方许，从这根搅屎棍子第一次上线开始。
对此，方许一开始的态度是——无所谓。
无所谓久了，方许瞄了一眼自己身后……可能无所谓久了，就变成了后怕。
……
沈鹿挑了一下眉，许久没见这不省事儿的主，这人倒是变得越**包了。
进来都进来了，还被对方抓了个现形，现在再退出直播间倒是显得有些刻意。
反正这里就一个方许……
?主播怎么串台去了啊？】
?代入感太强，已经开始替主播尴尬了】
?乐/小疯子会不会隔着屏幕撕起来】
即使没有人附和，弹幕也叽里呱啦的吵的热闹。
沈鹿抬头看了一眼电脑左下角的弹幕区——除了一些没什么营养含量的弹幕，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播来播去也就这些东西，反正自己该澄清的也都编得差不多了。
害怕自己像漏勺一样，这会儿越说漏的越多，不想和这群人再费口舌，沈鹿干脆抬起手朝着屏幕打了一个手势：“啧，这有什么尴尬的？我亲临他的直播间算是他的荣幸，蓬荜生辉没有看见？下播了下播了，都散了吧！”
?别啊！】
?你们可以连线啊！好不容易播一……】
沈鹿看着底下的弹幕挑了挑眉，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到自己手底下 下播的速度。
屏幕里那人仿佛也在同时拿着手机窥屏隔壁直播间，见状，半晌震惊的没说出话了：“……你怎么说下就下啊？”
虽然对方这句话说的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沈鹿一听就知道对方在问自己，沈鹿嗤笑了一下，双手在键盘上翻飞了起来。
—爹不下播，你这有人吗？
—不是编故事着呐吗？来，继续，让我听听方大编辑这是又造谣我什么呢？
虹星文学城算是网文行业的一大巨头，每年光是向影视、游戏、实体书、广播剧……这些数字产业输送IP数就数不胜数。
秉持着办大办好的原则，鬼知道虹星文学城和某博签署了什么协议，只要是认证了虹星文学城作者或者员工身份，在直播间里发送弹幕就会有一个特别浮夸的特效。
发一句，来一下，特效不光闪着小星星，还会发出一阵类似于“驴叫”的笑声。
沈鹿平时直播没少开，但是看过的直播没有几场。就算是平常偶尔看一次直播，也基本是安安静静的在屏幕后面窥屏。
好不容易赏脸给方某人打了两行弹幕，鬼知道怎么会有这种特效。
沈鹿：“……”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人类终有一天会不甘心再叫做人类。
这个特效出来后，不光是沈鹿愣了一下，方许也嫌弃地抬手堵住了脸。
配上这个特效，刚刚沈鹿弹幕里的那个“又”字，就显得十分灵性。
知道的知道，这两个人素来不和，一共没有说过几句话；不知道的，八成还以为方许是个什么造谣营销号，专门诋毁人家小姑娘。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造谣谁。
方许脑子直得像一根儿棍子，从脑壳儿贯到尾椎骨，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阵驴叫特效中，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搅屎棍子是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该反应过来的人还是反应过来了。
沈鹿正打算趁热打铁，捏着鼻子再屈尊多发两条，结果就听见了一声魂牵梦绕的低笑，从自己的屏幕中传了出来。
沈鹿：“……？”这鬼直播间里到底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