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好青年鹿茸茸：大哥，你直播间里都有谁？］
自从上一次沈鹿询问秦蒂身份后，沈鹿就再也没有私底下找过方许聊天。
一来是二人无甚好说，二来就是……就是这两个人都觉得对方贱的慌。
问：你会无缘无故的去找一个贱人聊天吗？
沈鹿os：你不如杀了我。
方许os：也不是不行（某鹿除外）。
二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的最后一条：[你是女德班班长吗？]
风水轮流转。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谁能想到，上一次说话还那么牛逼哄哄的鹿某人，时隔数日未见，语气突然降了八个恭敬调。
对此，方许表示十分受用。
于是，下一刻——
“哎呀～有什么问题直接打到弹幕上就好啦！大家又不是不熟，这是干嘛呢？多见外？”
沈鹿：“……”
仿佛是觉察到了对方的无语凝噎，方许说着，还故意咋了咋舌：“不用专门私信问我，你那特效是独一份儿的，大家都能看到。”
沈鹿：“……”你死不死？
可不就是独一份的吗？我能不知道吗？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
不光有画面，还有声音呢。
广场舞大妈的配置都不一定有自己的弹幕特效炫。
要不是大家都能看到，我至于给你发私信吗？
神经病啊！
然而还没有等沈鹿开始尴尬，方许就自顾自的接着又来了一句：“还有啊，谁跟你说的这是我的直播间了？”
弹幕上的“哈哈哈”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铺满了整个屏幕。
什么叫做“谁告诉我的，这是你的直播间”？
沈鹿顶着一头的黑人问号，退也不是，听也不是。
下一秒，刚才短暂的响了几秒，仿佛是错觉一般的笑声又一次回**在了沈鹿的耳畔，撩的人心神**漾：“我的。”
“？”
方许憋着坏笑朝旁边移了移，沈鹿这次才算是看到了方许身后的布局。
常见的木地板配着一张四四方方的书桌，书桌的侧面是一个装满了手办和立牌的柜子，一架小型的钢琴倚在墙角，极富有东方复古气息的家具就这么摆放在简洁的室内，不仅让人瞧着不觉得突兀，反而觉得这装修风格混杂的别具一格。
这显然是一间已经装修好了的书房。不过让沈鹿愣了一下的，是书房的窗口边挨着窗框种下的窄窄的一排小雏菊。
即使因为气候原因还没有盛开，但是沈鹿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自己当初在川宁，软湘酒店里见过的那种小雏菊。
沈闱给自己小妈种过的那种。
自己母亲临到头来都没能奢求到的那种。
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但是一时间沈鹿还是觉得心底下好像有一排蚂蚁爬了过去。密密麻麻的针脚刺的自己心底酸酸胀胀的发痛。
然而就在这排小雏菊旁边，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突然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那个人透过屏幕，透过茫茫人海，透过千山万水，笑着对自己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