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萧。”金舒迎上前，唤道。
秦牧萧看向她，眼尾挑上几分寒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说完，秦牧萧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金舒挂在脸上的笑容在他冷漠的语气中彻底泯灭，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自秦牧萧清醒以来，她一次又一次的掏出真心，从未掺半点假。可是为什么她这一腔热血就是捂不暖他那颗冰冷的心呢？
是他看不懂她的心吗？不，不可能。
金舒暗暗攥紧拳头，眼中温婉一扫而空。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拨通，“帮我做件事……”
——
医院外，江宁南从劳斯莱斯里出来，走到秦牧萧面前：“总裁。”
“嗯。”秦牧萧轻嗯一声，算作回应：“文件都带了吗？”
江宁南：“带了。”
秦牧萧上车，一眼便看见了座位上摞成一个小山的文件。他拿起最高处那本，开始处理。
叮咚
手机提示音打破车内的平静。秦牧萧停下手中的工作，拿出手机一看，是姜生发来的信息：
“秦牧萧，那个修车的钱为什么不领啊？”姜生回家才发现，转账给秦牧萧的钱已经自动退回了。她打开转账页面，又重新转了一笔过去。
但秦牧萧还是没领，他按下“立即退还”。他加她微信本就不是为了要她赔偿修车费，他只是想单纯加她而已。“没关系，车已经快要修好了。”
手机那头的姜生撇撇嘴，这人真奇怪，刚开始加她不就是为了修车费吗？
不过想来也是，他堂堂一个总裁怎会计较这两个钱。“好吧。对了，你的西装已经送去干洗了，过几天给你送过去。”
秦牧萧：“嗯。”
姜生看聊天界面那个“嗯”字，不知道再发些什么。如果再挑起一个话题会不会打扰到他？如果就此结束，她好像又有些舍不得。
姜生打开键盘，又关掉键盘。来来回回好几次也不知道发些什么，她终于知道什么是话题终结者了。
而车内的秦牧萧也看着聊天界面发愣，半晌后，他眸色深了深。手指打开键盘，敲下这么句话：“姜生，我们到此结束吧。”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了自由恋爱的权利，再拖着人家就是故意耽误了。
秦牧萧的大拇指悬在绿色的发送键上，久久不能按下。到最后，他删了那句话。
在他的记忆里，他们连开始都没有，又何谈结束？
秦牧萧垂眸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凄凉萧索的意味。他放下手机，专注于面前的文件。
手机那头的姜生，在经过激烈的心里斗争后，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彻底终结了话题。她躺在**，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期待秦牧萧的回信。
但是，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聊天界面未变动一点。
姜生有点失落，心中安慰自己道：可能是有工作要忙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姜生慢慢睡去。今夜有星有月，姜生一夜无梦，睡得安稳且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