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尴尬的对话后,顾后妈暴露了自己的野心,祈·白雪公主·冰山后怕地和她保持了更远的距离。
顾青衣挑眉望他,“有必要离我这么远吗?这房间就这么大,不行您今晚在阳台将就一晚?我把被子丢出去给你。”
站在阳台门口一脸戒备盯着她瞧的祈风仔细想了想,终于从阳台里走了进来。
祈风:“我还是去其他酒店找找有没有客房吧。”
“原则上我是没有意见的。”顾青衣叹了叹气,一脸落寞地把脸转向落地窗户,“虽然前台已经明白告诉你没有多余的客房了,你还是选择不信任我,我明白的。今天你可以不跟我睡一间房,明天你就可以冷淡地告诉别人你和我没什么关系了,然后我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可怜虫,接着我会患上抑郁症,最后抑郁而终……”
祈风:“……”
他不过是提议要不要找多一间客房……
为什么她能想得这么长远而又极其离谱??
言情小说作者的脑袋真的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祈风:“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
顾青衣:“好哒!”
祈风:“……”
他觉得好像又着了她的道了。
顾青衣选的这酒店是在高铁站附近的、两人曾经住过的那家,一样的房号,一样的前台小姐,她决定事后要给那位机智的小姐姐悄悄送一面锦旗。
在祈风去洗澡的时候,顾青衣故技重施,蹦蹦跶跶地走到浴室门口想要开门,毫无疑问,没拧开。
“小气鬼!”她呢喃了一声,学着之前那样搬了张凳子堵在门口,“啧啧,就算勾不起你回忆好歹能让我吃几口豆腐。”
当浴室内水声渐止,祈风擦干了身子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一开门就见到了在门口虎视眈眈的顾作者。
仅仅两秒的时间,他便淡定地把门“嘭”的一声又关上了。
嗯,这种被人像猎物一样盯着瞧的感觉依旧似曾相识。
他忽然有点同情从前的那个自己,也不知他是怎么被这只疯一般的母老虎一点一点吃进肚子的。
“喂!不带你这样的,这次你穿得那么严实,我连一丢丢肌肉都没看到,不公平!”顾青衣再次像只炸了毛的小猫,腾地一下就冲过去疯狂地敲门。
啧,谁理你。
祈风淡定地在浴室里拿风筒吹干自己的头发,彻底隔绝了门外鬼哭狼嚎的某个色女的抱怨声。吹完头发,他还把浴衣裹得紧一些,脖子以下几乎见不到肉,这才满意地走出了浴室门。
顾青衣哀怨地盯着他瞧,“像你这种死直男在言情小说里是活不过两集的你信不信……”
祈风自然是信的。
但是他连男主角被猪八戒强吻的片段都接受了,也不差接受“两集卒”这样的命运。
准备睡觉前,君子祈风抱着一床棉被迈着大长腿走向自己的小沙发,都还没坐下,就看到了上面一大滩明显的水渍。
祈风:“……”
这水渍还不偏不倚洒在了沙发正中央,洒得还挺匀称。
顾青衣拿着一杯温水走到一旁,捂嘴抱歉地说了一声:“呀,刚才看电视剧太激动了,不小心就把水洒在你**了!”
祈风就呵呵了。
刚才她明明就守在浴室门外意图不轨,哪门子的功夫分身去看剧?
言情作者都是大忽悠。
祈风:“所以你想让我睡床?”
顾青衣:“我可以在**做条三八线的,如果你坚持的话!”
祈风:“不用。”
他有别的办法。
十分钟后,顾青衣又被人用被子裹成了一只木乃伊。
而且这次他打包的手法升级了,明显是练过的,保证把人锁得死死的,半夜都翻不了身的那种。
顾青衣扭头望他,愤愤道:“你上网偷学的?!”
祈风淡定地关了床头灯,在一室漆黑里微微扬唇,语气轻松地说了句:“公司的电脑里收藏了一个网页,之前闲着无聊看了下。”
没想到用上了。
感谢没失忆前的他自己。
顾青衣嘟长了嘴,喃喃道:“你知不知道被人这么包着睡觉是会做噩梦的?一做噩梦我就会有黑眼圈,有黑眼圈就变丑了穿衣服不好看了,不好看就会……喂,你有没有听到嘛?!”
月光洒了进来,透着微微的亮光,她清晰地看到他睡得憨甜的脸。
喵喵咪的,臭冰山就连失忆了还是像防贼一样防她!
她试图踢他一脚,然而只有脚指头能动。
千算万算,就是忘了他有这么一个贱招,气死她了!
失策的顾后妈再一次带着哀怨睡着,在梦里把某座冰山上下其手地**了一遍。
第二天醒来时,她顶着两只黑眼圈狠狠地射了他两个眼刀子,“你等着吧,以后肯定会后悔哒!”
祈风“呵呵”地帮她解开了床单,“嗯,我等着。”
顾青衣咬牙切齿地瞪他,再瞪他。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这种男主角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小肚鸡肠的顾后妈拿小本本把这件事情码下来了,就等着哪一天秋后算个大帐了。
祈风:“我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回去,今天如果你需要人陪的,我可以陪你。”
比起她在医院陪着昏睡的他大半年,后来又陪着他复健,他做的这些真的不算什么事儿。就算会耽误到工作,他发现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顾青衣换上一身清爽的运动装,扎了个丸子头,眼里像是藏了一只小太阳一样,闪闪发亮,“还真挺需要你的。今天有个大学同学约我回学校,说有些话必须要当面对我说,我答应了,你陪我过去会会他。”
祈风眉头倏然一皱,“大学同学?还要当面和你说话?”
顾青衣点头,粲然一笑,“是哒,听我室友说他暗恋我四年了,估计今天是要向我表白吧~”
祈风:“……”
“哦对了,他家境挺不错的,”顾青衣补充了一句,“比你还要高一些壮一些,就是听说爱我爱得有点发狂,还扬言非我不娶哩。”
祈风:“……”
妈的,他觉得像喝了十瓶陈年老醋一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