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说:“我真的搞不懂,前段时间俩人又和好了,可能是阿纯怀孕了。”

“怀孕?”

阿珠点点头。她没敢把那时的一些细节合盘托出。

方剑回到局里终于接到了罗辉的电话。他汇报说,自己的手机在云南的山区丢失并且自己还生了一场大病,然而并未影响他的侦查工作。文春和阿纯确实没有异常的举动,仿佛俩人就是去度假旅游的。

方剑终于松了一口气。罗辉的汇报和从阿珠那里了解的情况基本吻合,所以他也让罗辉返回广州。

同时,阿强也从云南得到了证实,文春和阿纯确实和毒品无瓜葛。

黄文渊看着阿强:“义乌那边依然有盯梢吗?”

“虽说如此,据可靠消息,他们只是怀疑而已。”

“那人可靠吗?”

“放心吧,一切均在掌控中!”

黄文渊又问:“刀仔和那边谈的顺利吗?”

“还在谈,我们要求他们走货到广州,价格倒不是问题。”

黄文渊也松了口气。他拿起了一支雪茄,阿强忙给点上。

回过头来说,文春在泸沽湖那夜尚未离开那姆的房间便被一群警察带走。他们以文春打着走婚的名义涉嫌*将其拘到一个房间讯问。

整个审讯过程十分的不符程序,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却是一伙冒牌警察。在导游杨光的担保下才被放了出来。他抑郁地离开旅游团,返回丽江继续寻找失踪的阿纯的下落。呆了几天,一无所获,便怏怏地返回昆明。

一回家父母亲又惊又喜;而他只是勉强出一丝笑容。母亲说,前两天有个香港姑娘来家里找过他,还留了酒店的地址;这让文春惊出一身冷汗,他似乎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张编织好的网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在网里。

他拿着纸条呆呆的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母亲不安的问。

“没什么事!”文春挤出一丝笑容。

“她是我老板的女儿,也是朋友,只是想不到她能来云南,还能找到我们家。”

“没事就好!我看那个香港姑娘挺有礼貌的,也挺好看的!”

文春逗母亲开心:“您如果喜欢,我就去找她,带她来家里玩。”

母亲高兴的说:“要得,要得!”

文春按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阿丽住的酒店;当他敲开房间门时,阿丽穿着睡衣,头上裹着浴巾,像是刚洗完澡。

“进来吧!”她将文春让进房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文春在客厅坐下,四周看了看这间设施豪华的总统套间。阿丽沏了一杯上等的铁观音递给他。

“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文春放下茶杯,‘扑通’跪在地上。

“阿丽,我错了!”

“你这是做什么!”阿丽过来扶他起来,文春死活不肯,紧紧抓住她的手说:“阿丽,你高抬贵手放过阿纯吧!”

“阿纯?”阿丽一愣。“噢,你是说和你一块私奔的那个舞小姐。”

文春点头,又抬头看着她。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和她无关,求你放了她!何况她还怀了我的小孩!”

阿丽一听,气愤地甩开了他的手。

“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呢,那又怎么说!”

文春一时语塞,半晌才说:“你和她不一样 !”

“怎么不一样?”

“你家有钱有势,而她是一个农村女孩无依无靠,所以......”文春声泪俱下,哽咽住。

“所以她的感情不可以欺骗,而我的感情可以欺骗!”

文春摇了摇头。

“都是我造的孽!”

阿丽是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他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对一个舞小姐尚且如此,将来肯定错不了,不免心软了。

“好啦,好啦!起来再说吧!”她扶起文春:“一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没听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一通抢白,让文春脸一阵白一阵红。阿丽端起茶杯递给他:“先喝口茶静静心吧!”

文春顺从地喝了几口茶。

“我告诉你,那个阿纯没事,我亲自和她谈了我们之间的事。”

文春瞪大了眼睛。

“你不要吃惊!有些细节以后我再告诉你。总之,我给了她这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以后她找人再嫁都没问题!我知道你心软下不了决心,所以我就亲自妥善处理了。”说完,阿丽拿出一封信递给文春。

“这是她留给你的一封信。”

文春看完信就呆若木鸡。

“现在怎么打算?”阿丽问。

文春说:“我随你回广州,香港都行!”

阿丽这才笑了。

“识时务为俊杰嘛!不过你还没领我去见我未来的公公婆婆。”

“那现在就去。”文春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整件事让他始料未及;原先打算和阿纯共度白头却演变成眼下这个局面,他无语;也不得不在现实面前屈服!

文春的双亲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媳妇;这让阿丽由衷地感到了一丝温馨;而细心的母亲隐约从儿子的眉宇间觉察到一丝不经意流露出的忧郁。

在昆明盘桓了几日,阿丽和文春乘机返回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