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很热情的接待了方剑。他让秘书泡了一杯自己珍藏的大红袍。
“请问方警官,有我效劳的地方吗?”
“刚才找你们文总了解了一些情况,想找张总再核实一下。”
“乐意之至!”阿强满脸堆笑。
方剑问的一些问题,无外呼的文春几时进入梁式,以及籍贯职位的一些琐事。
“方警官为什么对文总感兴趣呢?”
方剑顿了顿。说:“你们文总所认识的一个云南导游昨日在皇帝酒店被人枪杀了,所以找文总了解一些情况,看从他这里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是这样,大陆也会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
方剑笑道:“改革开放嘛,好的东西要进来,坏的东西不可避免地会乘虚而入。”
“是的,是的!”阿强赞同道。
“相比国外和香港,大陆的治安要好得多。那么,从文总那了解到什么线索了吗?”
方剑摇摇头:“文总和那个云南导游仅是认识而已。”
不多久,方剑就告辞了。方剑走后,李伟强陷入沉思。
方剑直接来到皇帝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现场虽然勘验完毕,依然还封锁住。接着他来带酒店大厅询问在那里排查的刑警。
侦查员告诉他,温德曼兄弟在案发的当天,中午就退了房;案发后停电酒店大厅的监控停止未发现嫌疑犯的踪迹;周围几条街的银行监控也未发现案犯的踪迹。
离开侦查员,方剑独自来到前台,他掏出*说明来意。
“请问1010房间的乍仑蓬先生退房了吗?”
前台小姐查了查电脑。说:“方警官,乍仑蓬先生还未退房!”
方剑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酒店;显然,乍伦蓬和枪案无关。
回到局里,他把张炎叫到办公室,让他独自执行一个任务——秘密监视皇帝酒店1010房间的乍仑蓬;不知怎么的,他对这个泰国游客总是心有不甘!
“小张,记住了!这件事和局里的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你的师兄罗辉。”
“为什么?”张炎大为不解。因为张炎和罗辉都是华南警校的学生,而罗辉比张炎早毕业两年。
“不要问太多,将来我会告诉你。执行命令!有任何情况直接对我。”
这天下午,省厅刘厅长在广州布局会议召开碰头会。
严局长问:“一组,你们对嫌疑人温德曼兄弟的背景调查得如何?”
一组负责人回答:“泰国警方传过来的信息,温德拉兄弟是受多国黑社会组织的雇佣的职业杀手,在东南亚一带作案多起,而且成功躲过警方的多次抓捕,目前是国际刑警组织追捕的重点对象。”
“好,二组请讲!”
“我们通过和香港警方联络得知,其中死者之一的香港利来家具有限公司经理孙家贵之前在香港仅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换句话说只是个小混混,因为黑社会火拼被拘过,并未有贩吸毒前科,死者杨光是马帮成员之前我们都有了解的。”
严正又问:“那么追捕组有没有新的进展?”
回答是:“目前机场,港口,铁路公路还未发现可疑人的行踪。”
刘厅长发话了:“这么说,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了?”
会议室一片鸦雀无声;刘厅长冲着严正发火了:“两个罪犯在你们眼皮底下枪杀了两个人而逃之夭夭,你们居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未发现,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工作的!”
说完,站起来拂袖而去。会议室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市局骨干。
“散会。”
严正低声说了一声,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摘下*,露出了满头的白发,然后坐在办公桌前默默地抽烟。
随后,敲门而入的方剑也坐到严正对面。这一老一少谁都没说话,似乎粤海市公安局对枪案的侦破陷入了冰点。
“罪犯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茫茫人海,我们就像大海捞针呀!”还是严正打破了沉默。
方剑看着严正的满头白发,心中老大不忍。
“不用着急,严叔!”他竟然忘了工作用语换了称呼。
“小方,你没听到在会上刘厅长就差骂我们窝囊废了!”
方剑冷冷地说:“当领导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的话根本不用介意。”
“他的话可以不用介意,但是案子怎么办?目前一点线索都没有!”严正双手抱住了头。
“怎么了,严叔!您是闯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困难就把您难倒啦!”
“方剑呀,你话说得轻巧,你既然是刑警队队长,你就尽快找出线索侦破此案!”
方剑一字一句地说:“十天内我一定抓到此兄弟二人!”
“小方,我没听错!”
方剑点头:“如果我推测不错的话,应该在三天之内,可以抓到嫌疑犯。”
“这么说,你心里有线索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
严正更为惊奇:“怎么回事?坐下来慢慢跟我讲一讲!我并不是在乎头上这顶乌纱帽,而是在乎我们整个局的荣誉!”
“不行!现在还不能讲!”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局长一定相信我,等抓到案犯我再汇报原因。现在我得去办案,有进展我会随时通报!”
严正半信半疑地看着方剑走出办公室。
出了局长办公室,方剑就把晓红叫到自己办公室。
“那个系统可靠吗?”
“可靠。”
“技术科的人不知道放在哪吧?”
“我只说执行任务使用。”
“那好,随时待命!”
说完就开着车离开了局里,来到街上的公共电话亭给阿珠打了个传呼。
来到他们常见面的一个茶馆,见面方剑就问阿珠:“这几天李伟强去你们夜总会玩吗?”
阿珠点点头:“天天都去。”
方剑又问:“这几天他有没有单独和你在一起?”
阿珠摇头:“没有。”
方剑拿出一支录音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录音笔。”
“会使用吗?”
阿珠点头:“我曾经用它偷录过阿纯和文春的谈话。”
方剑说:“那好,如果你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偷偷录下他的谈话,注意一定要隐蔽!”
阿珠说:“我只要偷偷地放在我的手包里就行。”
正在这时,方剑收到家里打来的一个传呼,不禁眉头一皱。
“好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阿珠看着他点了点头。
方剑回到家里,已是晚饭时间,家里已摆好酒菜,专门等候着他。
“怎么啦,爸爸妈妈?出了什么事非叫我回家!”
方剑的父亲是已退休的前市公安局政委,他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我和你妈想你啦,你又好长时间都不回家,所以你妈做了几道你最喜欢吃的菜,让我把你呼回来。”
方剑松了一口气:“谢谢爸爸妈妈!”
方剑父亲给儿子斟上酒。
“咱爷俩已经很久没喝上一杯了。”
方剑端着酒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