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要从故事最初的起源开始说起。”半晌，离云汐的声音轻轻地道。
“故事的最初？”
“对，汶江杀手组织的故事。”离云汐微点了点头。“最初汶江刚有杀手组织时，情况，远比现在稳定得多。那时候，所有小分支的杀手组织都有一个共同的上级，便是华陵。当时的华陵主要由三部分组成，华陵本部，彼岸，青颖。青颖鱼龙混杂，是收集情报最便捷的场所。彼岸负责给下级的杀手组织分派任务。而华陵本部，作为主要的监察势力，为彼岸和青颖提供强制力协助。随着杀手组织的氛围在整个汶江蔓延，各个小分支逐渐强大了起来。越来越多走投无路的人走进了这个团体，各方势力也越来越强大，可以说是呈现了割据的阵势。很多年前，华陵内战，原华陵家主死亡，妻子就此下落不明。据说他无子，只认了个干儿子，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汶江的各个组织，就此，没了束缚，彻底地纷乱了起来。虽然彼岸和青颖手中依旧有残存的势力，但，已经再也管不住这些离开了笼子的猛兽。”
“那是人间炼狱...或者说，那里早已不是人间。像是丧尸啃噬撕咬一般，不过是换了比较文明的方式。”
“没了华陵的审核，就连普通人也放纵了许多。他们将大把的钞票甩到了桌上，买了一条又一条罪有应得或无辜枉死的生命。”
“好像在一瞬间，他们都有了无数怨恨的人，就这样，杀红了眼。”
“不记得过了几年，有两个人出现在了汶江，以极快的速度联合了几个当时还算比较大的组织，各自形成了一个组织。这便是棂渊和冥域的前身。”
“这些，是我从青颖现任老板薛子静处了解到的情况。”
离云汐说完，屋内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每个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中最诧异的就是凌沐风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华陵有了系统的印象，同先前所知的一些信息拼凑在一起，那个曾经虚无缥缈的概念渐渐真实了起来。
“华陵并没有彻底消失？”凌沐风问道。
“是。上次...我们去的确实是华陵的地方。”
自己竟然还无意中同这样的组织交过手？凌沐风不禁紧咬了牙关，那时的自己，还真是不自量力，禁不住地又想起了那片绝望的火海...
“嗯，这些我们都清楚了，说说你现阶段进行的情况吧。”夙唯箬的声音将凌沐风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恰见她的视线淡淡地撇开，像是有些躲闪。
“...”
“那我便继续说了。”离云汐点了点头，从一边的小桌上取了一根黑色马克笔。会议室的墙壁是特制的白板，她用笔在墙上简单地画了图示。
“这四年来，我们明里暗里分别从多个方向对汶江的杀手组织进行了消清。”
“也就是说其实这四年来我们一直在清理门户？”
“对。”离云汐肯定道。“将那些已经由杀手变为杀人恶魔的人全部除去。”
“那对于那些始终遵守了杀手法则的人呢？”
“想办法给他们自由。”离云汐默了默，终是沉声着道。“这些年来，与警局莫宏宇也算有同一目的的隐性合作，汶江的恐怖势力已经得到基本控制，现在还可以算作是存在的，也只有棂渊和冥域。”
“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