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难道要把冥域，甚至棂渊毁掉？”夙唯箬的眼眸中是很明显的震惊，声音沉了沉问道。
“...”
“你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她抬了头，与离云汐对视着。“云汐，你还记得棂渊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有怎样的意义？”她的声音，似乎带了些许的哽咽。凌沐风不禁一愣，他是第一次见到夙唯箬这样。
“无论她给了我们怎样的人生，我们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得以活下来的...我们每个人...如果没有她，如果没有棂渊...”
“阿箬。”韩妖月清淡的声音打断了夙唯箬的话。
夙唯箬也是一怔，这个称呼韩妖月已经许久未曾叫过了，从他四年前离开了棂渊，再没叫过。
“还有另一个办法。”他抬了头问向离云汐。“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一起解散冥域和棂渊？”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离云汐回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按照杀手法则对每个人进行审查。”
“对每个人...进行审查吗...我们？凭什么...”夙唯箬说着抬了眼眸，一双眼与离云汐对视着，眼眸中是分明的恍惚。“我们每个人，都是双手浸满鲜血的存在，我们有什么资格，去制裁别人...”她越说越觉得想笑，最后竟真的笑出了声音。
一旁的凌沐风不禁微皱了眉。“唯箬，冷静。”这样下去怕是会影响病情。
“冷静...”她微低着头，沉了沉声。“好...”说着，从椅子上起了身，微垂了头。“你们聊。”
话毕，竟然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屋内沉默了半晌，倒是一直未曾说话的林释寒先发了声。“唯箬从小在棂渊长大，她对莫姐和棂渊的感情，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随她吧。”从桌面上拿回了刚掉下的手机，他淡然地说道。“妖月，沐风你们呢？你们现在也清楚了，我们到底要做的是什么。”
“一天考虑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开一次会。”
走出了一段路，早已抑制不住的鲜血突地喷出，夙唯箬深深地吸了口气。差点...就要忍不住了...
将吐出的血迹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将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夙唯箬。”
嗯？她突地一愣，抬了头，见舒羽馨身形有些不稳地走了进来，看起来像是很虚弱的样子，形容憔悴。
“羽馨？”夙唯箬下意识地赶忙上前想扶她一把，却又被她抬手甩开。
晃**着稳了稳身形，舒羽馨问道。“凌沐风在吗？”
“啊？你找他有...”
“凌沐风他在哪！”舒羽馨突地有些声嘶地吼了出来。
“你，找我？”拐角处，突然响起了凌沐风的声音。
凌沐风本来是从会议室出来找夙唯箬的，却不成想在还没从地下室的楼梯走出去便听到了一声嘶喊，叫得还是自己的名字。
循声找了过来，却见到了颇为奇怪的一幕。
“舒老板，你怎么在这？”凌沐风问道。
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舒羽馨猛地抓住了凌沐风的手臂。“冥域的总部在哪？”
“啊？”
“我问你冥域的总部在哪？”
“你...问这个干吗？”凌沐风一愣。“出什么事了？”
“我问你在哪？”
“...你这样，我怎么敢告诉你...”凌沐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是...”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凌沐猛地一怔。“北辰影出事了？”
像是被点了死穴一般，舒羽馨的身体猛地一滞。
“我自己去找。”
她说着，声音轻得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