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凌沐风震惊地看着现场，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韩妖月。却见韩妖月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眸看着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看来问不出什么，凌沐风正打算自己查验一下现场。
“咳咳...”门外突地响起了一阵咳嗽声，伴随着的，是一阵清晰但并不响亮的拐杖声。
猛地警觉了起来，凌沐风转过了身，正打算前去看看情况，却被一条手臂拦下。韩妖月的神色依旧平静着，淡漠得有些异常。
“你是？”一个约莫有六十多岁的老年人走了进来，走路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像是腿有旧疾。待人走近，凌沐风更是一怔，这位老人家不知被谁生生地剜去了一只眼睛。
“韩月。”
听到了这个名字，老人的一只眼眸突地一亮。“你是韩末的儿子！”他说得极其激动，带了一连串的咳嗽，但语气可以听出是十分开心的。
凌沐风深刻地觉得，他今天就是半个傻子...这都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的眉头已经皱到不能再皱的程度。
他只能一脸诧异地看着那老人家拄着拐杖，看着韩妖月一脸的欣慰和欲言又止。
“你怎么来了？”那老人家问道。
“在汶江遇到了一个说是认识父亲的故人，知道了些当年的事情，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求证。今日，遇到了路酩先生，又想起来了一些旧事。”
“路酩啊...”老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那小子，他怎么样了？”
“身体很好。”
...何止是身体很好啊...凌沐风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了。看着两人的样子，怕是还要聊很久，四处看了一圈，也是实在没什么干净的地方可以靠，正打算要不要找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凑合凑合。
“沐风，你先去车上等我。”
韩妖月的声音突地响起，吓了正在找位置的凌沐风一跳。
“这...”
“你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反正，车上坐着还能舒服些...凌沐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反正就算留在这里，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半小时后——
凌沐风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看表了，一个人呆在车里真是无聊到炸！要不要去偷听啊...可是师爷答应了会告诉自己了...要是偷听被发现会不会一气之下就反悔？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凌沐风异常烦躁地翻了翻白眼。
从他们说话的字里行间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地方，里面狼狈的血迹和痕迹，跟那位老人家，今天见到的路酩，以及师爷的父亲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缺失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即便是他有足够的想象力也毫无用处。
不过至少有几件事情是可以确认的，师爷先前的名字是韩月，不知为何后来更改了名字。根据年纪差，师爷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路酩，而这个老人家也认识。路酩又是汶江某个历史悠久的组织内部的人，那么至少，这位老人家以及师爷的父亲都是职业杀手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