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给你买了大块的红烧肉,开心吗?”路酩端着一个盘子走进了他的卧室。
在卧室的窗前,一个精致的鸟笼子里,一只花毛鹦鹉正伏在杯子里喝水。
“贪吃的小子,你的肉。”将小盘子放进了笼子,路酩挑了指尖逗弄着。
“贪吃!贪吃!”鸟在笼子里叫嚣着,尖尖的嘴叨着盘子里的肉。
已经跟着韩妖月走出了一段距离凌沐风才算是彻底回过了神。“他是...”
“上车再说。”韩妖月说道。
“哦...”
一直到两人坐在了车上,车开出了街道,视线里已经没有了华信的高楼。
“师爷...”凌沐风有些疑惑地问道,韩妖月的样子,十分奇怪。看起来像在...害怕?
“他是我父辈的朋友。”韩妖月突地说道,十分平淡的语气,脚下的油门却在不自觉间踩到了最高的速度。
“师爷!”凌沐风被颠得赶忙拉住了把手,他算是知道离云汐的车技是从哪里学到的了。心中一边吐着槽,一边思考着韩妖月刚说的话。这实在是一句信息量有些大的话,即使只有短短八个字。
首先,路酩是圈子内的人,那么师爷的父亲必然也是。
其次,说到朋友。这个圈子里想要成为朋友,立场是绝对不能太过对立的,虽然有些武断,但基本可以认为,路酩和师爷的父亲是属于同一组织的。
最后,也是最让人意外的一点!师爷父辈的朋友哎,师爷大概得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那路酩呢?已经是人到中年了?那还真是个很显年轻的大叔啊...
“这件事说起来,牵扯,就深远了。”车速突然渐渐放慢了,凌沐风朝着车窗外看了看这才猛然惊觉已经开到了郊外的一处高速公路了。
“你的上一辈...那岂不是棂渊还没建立的时候?”
“...我们去个地方。”
“去哪?”
“潍州。”
“潍州?去那干吗?”
“我有些事情想确认一下。”
【潍州】
他们是在当天黄昏的时候到达的潍州。
“这...这是?”凌沐风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幢看起来有些鬼气森森的别墅,一阵凉凉的风吹过,不禁被引得打了个寒战。
“父亲之前留下的地址。”
“你父亲?”凌沐风越发地一头雾水,一把拉住了正要进去的韩妖月。“我说,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点什么?”
丝毫没有受到凌沐风的阻碍,韩妖月拖着他便朝着那房子走了过去。
“喂...”
“吱啦...”门轴发出了陈旧的声响,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腥臭。实在是十分难闻,那还并不是新鲜血液的味道,像是冉冉流出了的鲜血在黑暗的角落腐败发臭残留下的痕迹。
屋内,是空****的,但地上残留的无法抹去的陈旧血痕无不昭示着这里曾经是怎样修罗一般的战场。
看起来死伤,都已经要赶上生死局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