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陈小小对乔父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也许是因为当时他的善意，也可能是因为他对乔颂雅那份深沉的爱意。
“我们一定会尽力治好颂雅的。”陈小小郑重其事。
乔父却只是礼貌地道了谢，眼底的忧愁并没有减淡。毕竟“癌症”这两个字对于很多人来说，便是天塌下来一般的噩耗。
陈小小只能沉默地看着乔父带着乔颂雅前往住院处，却再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齐韩上前握住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她的主治医生是谁？”陈小小打起精神来，转头看向纪璇。
纪璇正低头摆弄着手机，头也没抬便回答道：“张医生，你要是想让齐医生帮忙，便去调换一下。”
话音刚落，她便将手机递到陈小小面前：“你看。”
陈小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来。
手机登陆了微博，主页的热门微博正是中央音乐剧团发布的一条关于舞台事故的致歉函。
陈小小眉心一跳，赶紧点开——
［中央音乐剧团v：对于今日新纳成员乔颂雅表演时突然失声的情况，剧团已经做出了充分调查。乔颂雅系患声带息肉，疑似癌变。对于今日表演中所造成的失误，在此向各位观众表示真诚的歉意，我们将全额返还今日音乐剧演出的门票费用，敬请谅解。］
底下评论大多是表示同情和理解的，还有一小部分网络喷子蹦跶着责骂乔颂雅隐瞒病情。
“失声......”陈小小若有所思。
也是，依着乔颂雅那天的状态，如果不是她演出出了状况，恐怕根本不可能再来医院。
但声带息肉用声多时易疲劳，时好时坏，呈间歇性声嘶。经常于发高音时出现声嘶，并伴有发音延迟、音色改变，严重的话，声嘶会由间歇性转为持续性。
这些症状对于常人来讲，也许并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可是对于乔颂雅这种音乐剧演员来讲，随便拿出任何一个症状，都会对她的职业生涯造成巨大的打击。
不过常人用到嗓子的频率远低于歌手或是音乐剧演员，相比之下，癌变的概率非常之低。
所以声带息肉一般手术切除便可以治愈，只要注意保护，复发的概率也很低。
可对于乔颂雅来讲，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嗯，这不就是声带息肉的症状吗。”纪璇从陈小小手中拿回手机，没将她的话当回事，“声带息肉癌变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要切除病灶，术后好好保养，定期复查，是没有大问题的，不用太担心。”
陈小小没回答。
她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能不能治好，而是手术势必会伤害乔颂雅的声带，影响她的发声，那么她以后的事业恐怕就全毁了。
“怎么了？”纪璇抬眸，这才注意到陈小小的脸色不太对劲，“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病能治好。”
陈小小仍旧保持沉默。
纪璇有些慌乱，以为是她说错了什么话，直到齐韩冲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反应过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