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雅不来复查，你惴惴不安的；现在她来医院复查，也愿意接受治疗，你又开始担心她的事业会不会受到影响。”齐韩给陈小小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她手中。
怎么说的来着，天生操心命？
齐韩这样想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医生这一行要顾及的事情本来就繁多，加上陈小小又不是能狠下心对患者视而不见的性格，便更显得劳心劳神。
他有时候都担心她太耗心神，对身体不好。
陈小小捧着水杯抿了一小口，微微有些酸涩的柠檬水滑进干涩的喉咙，她才缓缓开口：“我也想不管这些，但我做不到。”
她对自己也是颇为无奈。
姜姜也不止一次和她提过做人要多为自己着想，有时候自私一些并不是坏事。
道理她都明白，可是真的让她那么做的时候，她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大概是因为童年的经历吧。
因为童年的时候渴望爱和温暖，所以长大后也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即使自己并不是一个有足够安全感的，甚至防备心很重的人。
“算了，也没什么不好。”齐韩揉了揉她的头，笑着安抚她，“我在你身后，如果累了，就往后靠。”
天塌下来也有他扛着。
陈小小心中微动。
-“如果累了，就往后靠。”
因为他在身后，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压力分摊给他。
“最近冯司好像总来医院找纪璇？”陈小小眨了眨眼睛，转开话题。
齐韩拧着眉毛想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好像是的。听说冯司想要和纪璇和好，被纪璇拒绝了，他便说要重新追求纪璇。”
陈小小挑眉。
冯司虽然看着性子软和，没想到心里也是个主意正的。
或者说，是失去过一次之后才明白有多珍贵，才明白要为此付出改变。
不然就他之前那种唯母命是从的样子，别说纪璇，换了哪家姑娘都受不了。
“你觉得纪璇会同意吗？”陈小小突然有些好奇。
齐韩愣了一下，点头道：“应该会吧。”
“为什么？我就觉得不会。”陈小小不赞同他的观点，“这样吧，我们打个赌，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打赌？”齐韩似笑非笑，“用好朋友的终身大事做赌约，不太好吧？”
陈小小拧眉思索了一会儿，笑的像只奸诈的小狐狸：“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你呀。”齐韩无奈，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满脸的宠溺。
他现在还记得刚认识陈小小的时候，她看着好像是个热情又开朗的人，其实心里警觉性很高，心事很重，是很典型的外热内冷。
他还很不幸地踩过几次雷，惹她不开心。
现在......
齐韩垂眸，轻轻勾了唇。
现在更有烟火气了，更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至少愿意向他敞开心扉，表现最真实的一面。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