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安延泽终于找到了池晓,他停车,下车,气势汹汹的走到池晓的面前,一把将她的手腕的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手心上,替她把脉。

果不其然,真怀孕了,幸好,还是初步现象,不明显。

他扯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车上走去:

“走。”

因为无力,而被顺其自然扯动的池晓,抬头问他:

“去哪?”

安延泽直言道:

“去打掉!”

打胎?池晓立刻止住了脚步,用剩余的力气抵抗着他的力道,甩开了他的手,坚决道:

“我不去!”

被突然一道甩手的安延泽,就不明白池晓了,他回过头,去训斥她:

“你傻了吗?他就是个疯子,玩弄了你,又去玩弄别人,这种渣有什么好留念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何时,眼泪又不听话的落下来了,在路灯的照亮下,浅浅的光芒,能看清她脸上任何的动作。

委屈,无助,难受,不知所措等等。

可安延泽不会安慰女人,他是个医生,为救生命而活,不是喜欢管这些闲事的,他再次训斥:

“哭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他会娶你吗?他会给你钱养孩子吗?一个孩子出世,你拿什么养他?你知道生一个孩子要花多少钱吗?就算你能养,可孩子不要爹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我……”一阵难受的东西从胃里反至喉咙,她急忙跑到大树前,“呕——”了一声,却什么都没呕出来,肚子已经空空的了,还是那么难受。

好生无奈的安延泽,生气生到一半,却被她的下一个动作打断了,他还没说完呢。

无奈,他走到池晓身后,用手,安抚安抚她的后背,她才好过一点点,安延泽问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症状的?”

池晓不太确定的回答:

“前天。”开始的时候以为只是吃坏了而难受,后来越来越严重了,才引起了她的怀疑,还偷偷去了妇科医院检查。

怀孕两月零七天了,起初觉得月经推迟,以为只是推迟,没太在意,毕竟,她经常推迟,有时候三个月才来一次,来一次就痛。

安延泽不解: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池晓害怕安延泽生气,一直弱弱的回应着:

“我只是……不敢确认,怕你生气,就……”

“服了你。”

安延泽不由得向上翻了个白眼,将她打横抱在了自己怀前,往车前走去。

被突然抱起的池晓,惊慌失措,害怕他送她去医院,便问:

“干嘛?”

安延泽提高了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送你回家。”

说完便将副座的门打了开,抱她入座,关上车门后,安延泽才去了驾驶座前的车门,坐进去,关上了门,往回开去。

一路上,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一个认真开车,一个却在想着,该怎么办?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路线的,她的一个抬头,偶然间发现路线不对,这不是,送她回家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