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梁从茹便拽着女仆离开了,往楼上走去,在来到自己房间时,她脱下了衣服,走向浴缸前,被拽进来的女仆,害怕被杀,便立即跑过去,准备沐浴所需要的东西,然后,请梁从茹入浴,为她梳洗头发,她的双手双腿到现在都在颤抖,梁从茹能感觉的到,只是她不会说出来,而是淡淡问一句:
“你来多久了?”
女仆埋头回答道:
“一……一周……”说话的音调都在抖。
梁从茹又问:“叫什么?”
女仆弱弱的回答道:“……宁静。”
“知道那地上躺的谁吗?”
女仆害怕,她不敢回应,只敢闭紧眼,拼命摇头。
梁从茹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摇头,又或者并没有,不管有没有,她都不在乎了,她继续说着:
“我父亲。”也许,女仆是更害怕她了,居然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杀,那她还有谁不敢杀的?
不是,人人都在传,梁小姐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吗?
难道,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女仆的动作停了下来,在这空****,只有她们二人的房间里,有一种极其的压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浑身冒虚汗,她不敢看别的地方,害怕那个死不瞑目的男人化作历鬼来找她,更害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随时惹怒梁从茹,给了自己一刀。
这种密集的恐惧,就像大房间里长满了黑色的东西,密集在一块,向她环绕,总觉得,有人会锁她脖子,至她于死地一样,在梁从茹的下一句,浑身打了个颤后,一拍而散:
“他要杀我,你说,我应该反抗吗?”
女仆起先没有听清楚,没有听明白,身为父亲,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女儿?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女仆紧接着又打了个颤,望向门外,很害怕,幸好,在敲门的下一刻,有女人的回声:“小姐!”
梁从茹冷道:“进来。”
话落,门才从外被打开,整整齐齐的走进来几位穿着女仆装的女仆,转身,向梁小姐鞠躬。
随后,梁从茹便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就会有人为她擦身,穿上衣服,来到化妆桌前,为她上妆。
一点都不像第一次杀人,也不伤心,更不怕,有人会报警。
也是,这里都是她的人。
到底是有多恨,才会有多冷静。
只有梁从茹自己才知道了。
回忆昨晚,是她陪爷爷的最后一晚,她推着爷爷,身旁还跟着一位小保姆,一起来到阳台前,爷爷抬起了头,望向天上太阳的那一刻,他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又深深的长叹了口气,低下了头,小保姆是个很机灵又很会看脸色的女子,她完全能猜到爷爷下一步要做什么,自己该干什么。
她将藏在椅子后面的文档拿了出来,手抱在前,递到了她的眼前,什么都不说,文档上也没有字,让梁从茹去猜。
梁从茹不知道那是什么文档,包裹的那么严实,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便不问了。
况且就算问,他们也不一定会回答。